女的皇上,也忍不住喜了幾天。
新朝立威,從大興火銃,替換兵器,編整新軍開始。
前朝末年,十三州上下火銃製造翻新發展迅速,前朝皇帝的同胞弟弟昭王爺就是改良火銃的一把好手。
可惜到了新朝,昭王被前朝舊黨放火燒殘了雙手,筆握不穩,圖也畫不了,連說話都困難,還談何改良造新?
因而,這幾年,火銃的翻新改良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這次明月將軍帶到青雲營的這批火銃,說是新批,實則是在建元八年的火銃制式上,調整了建元八式的膛線瑕疵罷了。
南柳潑茶息香,套上鞋襪,高興道:“走,先去總軍帳瞧瞧去。”
天亮後,拾京離開了木屋,回到了族內的住處。
他住在蒼族聚集區域的最邊緣,大母讓人給他搭了個簡單的竹篷,還沒旁邊的樹佔的地大。
拾京推開門,剛想鬆口氣,就看到竹篷樑上垂掛的陶罐中,繫了根孔雀藍布帶。
藍布條,代表的是巫依。
這是告知他,回來後需立刻到巫依婆婆那裡去。
巫依是蒼族上任巫女,是蒼族裡最受尊敬的人。她能祭祀問星,傳達溪水母神神諭,連族長都要聽從她的話。
原本,巫女年滿三十後,就要將巫者的位置讓給年輕的接替者,巫依的接替者是拾京的母親。
可十年前,拾京的母親,巫女巫藤私藏外族男子併為他產下外族子的事情被族長知道了,託巫依請求溪水母神降下神諭裁決此事。
☆、27。昭陽宮
這要看不到正文那也做不了友好讀者了,你跳著看能看懂嗎 宋瑜接過糖狗,吧唧一口咬掉大半個腦袋,這才去摸口袋,摸了半天沒有,她低頭看去,想起自己換了春衫,頓時僵了,糖渣子糊一下巴,呆愣愣和老翁大眼瞪小眼。
老翁慢悠悠說:“姑娘可別是丟了錢袋,就三文錢,不值得你賴賬。”
“不會!”
宋瑜嚥下糖,跳上旁邊的石堆,舉著半根糖狗,四處找熟識前來打發賬。
湖邊烏壓壓一片人群,宋瑜卻被一個穿綠衫的男人吸引了目光,他長髮像黑瀑布,髮尾垂到腰下,另一側的頭髮不知怎麼繞的,纏成髮辮,斜繞到身後,尾端綴朵小白花。
燈火映在他臉上,眼底兩指寬暗紅像張翅欲飛的鳳蝶。
宋瑜是崖州人,崖州的男人多在水上作業,頭髮從不會留這麼長,他們每年入夏前都會修發,再把頭髮盤上腦袋,挽起褲腿出去勞作。
即便是來了雲州進了青雲營,宋瑜身邊的人,不管男女,也都是隔段時間修次頭髮,這樣騎馬訓練也都方便。
因而,宋瑜盯著這個綠衫男人的長髮看了好久,新奇又羨慕。
回過神,她嚼了口糖,吞下去,毫不吝嗇地讚道:“怪不得都說雲州美人,這小哥好出眾!”
賣糖老翁見她快把糖狗吃完了,怕她吃完糖狗拍拍屁股跑人,提醒她:“姑娘,你這麼看著,錢也不會自己來。”
宋瑜這才想起自己是要幹什麼,眼珠子稍微一偏,朝那個小哥的旁邊掃去,立刻笑了:“來了來了,馬上就有人來付賬了!”
她揮舞著胳膊,跳著大叫:“柳南柳,南柳姐!南柳,看這裡,看這裡!”
南柳正在想方設法奪封明月手中的祈願燈,想看看他在燈上寫的什麼。
宋瑜喊南柳的名字,第一個注意到的是拾京。
他看著不遠處在石堆上亂跳的年輕姑娘一直喊叫著南柳的名字,猶豫了片刻,伸出手輕輕扯了扯南柳的袖子。
宋瑜內心一片震驚。
這男的竟然和柳南柳認識?!
宋瑜後知後覺到,他應該是南柳每晚巴巴跑到玉帶林勾搭上的蒼族人。
宋瑜吧唧著嘴,豔羨不已。
拾京動作太輕,南柳毫無察覺,她一把拽過封明月的祈願燈,封明月頗是無奈,笑了笑,鬆開了手。
“既是誠心實意許下的心願,為何還怕被人看到?”南柳朝燈中一看,見紙上兩排工工整整的蠅頭小楷,“驕陽明月共長空,同心同德護大同。”
封明月輕咳一聲:“你看,沒什麼好看的吧。”
南柳遺憾:“舅舅可真是一心繫河山。不過近年來好多了吧。神風教成不了氣候,那些亂黨差不多都做鬼了。我真是不知,舅舅為何還這麼忙。”
南柳雖生於朝政不穩的動盪時期,但打她記事起,亂黨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