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者,在經濟上的認識太過狹隘,遠遠不及弟子!”
“哈哈,你倒是不怕閃了舌頭!”真鑑聖人大笑,倒也沒有任何不悅。
“滿天下的儒者對經濟的認識不足,這是實情,倒也不是呂楊自誇!”呂楊理所當然說著。
“那好,有何為證?”
呂楊笑笑,從袖中取出一冊書,書面上寫著《帝覽·富國》二字。
“這是弟子這些年寫的,名叫帝覽,原想向聖上推薦瀏覽,所以稱之為帝覽。這帝覽目前只完成富國篇。”
真鑑聖人接過來,一一翻開看了一遍,聖人看書,其實根本不必翻看,只要神識掃一眼,基本可以洞悉,可是真鑑聖人還是細緻翻看看了一遍,可見對呂楊的著述還是很重視的。
呂楊還是有些底氣的,因為這《帝覽·富國篇》遍觀整個皇朝,確實很新鮮。
因為皇朝九州的讀書人,都不屑於研究那些銀錢之道,感覺那樣會有辱斯文,所以在著書方面,禮樂射御書數六藝之書浩若煙海,農政造物之書也汗牛充棟,但是唯獨研究通寶的書卻屈指可數。
真鑑聖人翻看良久,將書合起來,鄭重放在書案上,微微一笑,道:“確實比較新,這富國之說發前人之所未發,其中財富聚集和流通講得尤為透徹,其中銀行一物,其職能於國家來說,大有裨益!”
“老師可研究過焰州之銀行?”呂楊笑問道。
“嗯,我潛人打聽過,不過回覆卻少,蓋因外人也不知就裡!”
呂楊頷首,嘆道:“一種事物,若是不研究,便浮於表面,經國濟民之道,也是如此!”
呂楊拿起一枚赤銅通寶,說道:“莫要小看這一枚小小的赤銅通寶,若是能夠讓它在一日內經過一千個人的手,那麼它產生的作用等效於一千枚赤銅通寶,可以讓一千人獲得一枚赤銅通寶的財富!若是這一枚赤銅通寶始終只握在一人手裡,沒有用作流通,那麼它的價值便永遠只值一個赤銅通寶!”
“確實是這個道理,財富的消長,都在其中闡述清楚了!”真鑑聖人大為感嘆,可見銀錢的價值在於流通,流通越快,才會顯出價值來。
那些窖藏起來的銀子、金子,簡直和石頭無異,相通了這一點,真鑑聖人便知道銀行的妙用了。
《帝覽·富國》一書中,還特意將銀行的作用闡述明白,讓真鑑聖人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皇朝確實還缺乏匯聚天下銀錢的機構,各地的錢莊雖然有一點點用處,但是未能更進一步,衍生出銀行的職能!”
真鑑聖人想了想,道:“這樣吧,這本書我著人送到聖上案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