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陸見希隱隱感到一種不公平,但細想又覺得這毫無由來。等他回到餐廳看到白言喻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居然都忘了順手借他姐姐的手給點教訓,白讓這不可理喻的小鬼逃過一劫。午餐過後桌面自由人收拾,農莊的面積很大,才吃飽正適合到處逛逛消食。上午只去了葡萄園,菜園,還有魚塘三個地方,但這裡的好東西遠遠不止這麼點。江伽甚至還看到了幾塊種著香米的田,據秦放說裡面還有肥美的泥鰍,把江伽聽得眼饞。可惜一提起來這裡好幾個人好像都有點怵那玩意兒,不怎麼敢吃,江伽也就打消了下去撈的念頭。經過桃林的時候阿喻和延希都表示想吃桃子布丁,就順手摘了幾個兜佑希外套裡讓他拿著。佑希當時就不幹了:“憑什麼這倆嘴饞要我伺候?也不怕吃進嘴裡的東西崩牙。”說著就要把桃子往地上扔,被江伽止住了:“那只有你穿了外套嘛!這玩意兒毛乎乎的又不能直接兜懷裡。”“那不吃不就得了?”他瞪著江伽:“我說你什麼意思?誰都慣,就對我的要求愛理不理,不興這樣的啊!”延希見他哥小氣兮兮的討價還價,便不耐煩道:“你還想不想養鵝了?”“滾!難道還能指望你幫我不成?你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佑希轟他,自己弟弟什麼德性自己還不清楚?“幫你是不可能的,可搗不搗亂那就不一定了。”佑希手指顫抖的指著老四,合著他養只鵝還成了人人可以揪一下的把柄了?當然最後再怎麼罵罵咧咧桃子還是歸了他,一群人繼續穿過桃林就看到一個湖。不是之前釣魚的那個人工湖,而是河流匯集的天然湖面。因為沒被汙染過,所以水質特別好,邊上就能時不時看見水裡遊過的小魚。湖邊還修了一排木質的觀景臺,上面放了幾張躺椅,光是坐上面看著這裡發幾個小時的呆都是不錯的休閒。佑希在岸邊找到一條舊船,不是觀光船,就是普通撈河沙那種,他興奮的招呼眾人道:“誰跟我去湖面玩玩?”秦放見他想遊湖,便道:“行不行啊?這邊不屬於農莊範圍了,是以前撈沙的留在這兒的吧?我記得都停這兒好幾年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要。能用嗎?”佑希招呼辰希和祁泰幫忙把船推水裡:“試試不就行了嗎,只要不沉就還能用。”“再說了都會水呢,大不了下去遊一圈。”見船入水後穩穩的浮在水面,高興的指了指:“看這不沒問題嘛,誰先來,這船坐不下太多人,丫頭你來不?”江伽還沒說話就被她弟弟拉到一邊:“不去,我姐才不陪著你坐要散架的船發瘋。”佑希手裡拿著一支船槳,挑釁的往沙地上一插:“我問她關你屁事?你不是沒斷奶嗎?沒斷奶的奶狗幫人做什麼決定?”白言喻冷笑道:“不知所謂,你覺得誰會跟著你一起犯蠢?”“你該不是怕水吧?到湖中心捲縮成一團的醜態不想暴露出來?”“去年泰晤士河的賽艇比賽是我們俱樂部拿的第一,你個白痴。”“然後呢?你負責什麼?在岸上助威加油?”“那說說你如何?摸過船槳嗎?”“現在不正在摸?”“你要找死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就這個湖一個來回,誰輸了誰學狗叫怎麼樣?”“那不是你最擅長的嗎?成天黏著姐姐的小奶狗。”“呵!扒過來踢都踢不走的癩皮狗居然沒有自覺?就說來不來吧?不會慫了吧?”佑希會怵他?正要一口答應,兩人的脖子就被江伽分別勾住了。她笑眯眯的,但半張臉都冒著黑氣:“上午怎麼說來著?不是讓你倆消停兩天好好相處嗎?”白言喻中午才犯了事,逃過一劫沒被收拾,但賬還記著呢,半點不敢挑戰他姐的耐心。忙搖頭道:“沒呢沒呢!就是技癢切磋一下的事,輸贏什麼的隨意啦!”佑希正想嗤笑他慫,見江伽看過來立馬一個激靈,想到鵝的事已經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收拾過了,自己也比小奶狗好不了多少,便懨懨道:“就是這麼回事啦!”江伽才不信他倆光靠保證就能消停,不過既然佑希興致這麼高也不好太拘著掃興——說起來他親大哥呢?怎麼就不管管?哦已經和延希一人悠閒的佔了一張椅子,半點不操心弟弟的樣子。江伽把兩人拉船上:“咱們就這麼劃到湖中間繞一圈吧。”兩人還能說什麼?一艘船坐三個人已經差不多了,本來辰希也想上來,不過再加他一個就顯得擁擠了,被親生弟弟毫不留情的轟了下去。江伽滿以為她在中間看著兩人總不至於在船上打起來,這兩人又不存在友誼小船可言,那是憑空就能翻的事。可饒是在眼皮底下,她還是低估了這倆針鋒相對的能力,以及這背時的運道。阿喻在英國參加了遊艇俱樂部,還是主力,雖然不是這種船,但依舊不在話下。江伽小時候放學是搭過幾次順風船回家的,也讓人教著比劃過幾次划槳,勉強算會。可佑希——,這傢伙根本只開過機動船,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迷之自信,唬得江伽都認為他也是個中好手。結果一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