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能幹的事的,一般來說這是陸佑希那隻癩皮狗才會犯的蠢吧?沒道理啊?他被那傢伙隔空下降頭了?此時的白言喻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萬事休矣’四個大字。“噗!哈哈哈哈……”江伽忍不住的噴笑打破了這份寂靜,她指著她弟弟,笑得直不起腰來。“還,還特地打扮穩重哈哈哈……”白言喻整張臉跟燒紅的煤球似的,快被她姐笑哭了,然後索性撕下一開始打定主意要在今天經營的形象,不顧一切的鑽她姐懷裡拱。江伽摸了摸他的頭,獻寶的對她爸道:“爸,這就是阿喻,很可愛吧?”江執摸了摸下巴,倒是沒有他閨女一樣對小破孩的那套無知無覺,不過親人之間爭風吃醋的把戲可笑又可愛,這種包容還是讓人欣然的。他也不戳破,甚至順著女兒的手也摸了摸那頭細密柔軟的頭髮,手感不錯——“確實可愛,以後要聽姐姐的話啊。”白言喻身體一僵,隨即在這莫名的壓迫力和意有所指中點了點頭,這副樣子在江伽看了正如佑希所說,軟乎乎跟只小奶狗似的。來往的女性先是被江執的存在感和魅力吸引,中途又多了個看起來很好揉搓的混血少年,一時間那雙歷經考驗,穿著高跟鞋一口氣逛上幾個小時都不怵的雙腿有點發軟。江伽和她爸出來那是一貫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眾矢之的,不過今天的情況好像更嚴重了,有幾對眼睛都綠了。她拉了拉她爸的手:“走了,再不走我衣服都被燒出洞了。”“先別急!”她爸示意道:“我給你定了樣東西,取了再走。”江伽看了看周圍,這座商場裡面全是國際一線品牌,雖然住進陸家後這些都成了衣櫃裡的常駐客,甚至好多還沒穿就因為換季就更換了一批。她是還沒摸清她爸的真實工作,也無從得知他的財政狀況,只不過老早以前就喜歡給她匯錢,但並不會過分,且根據年齡的增長逐步往上漲。他知道她媽憎惡他的職業,也憎惡這樣賺來的錢,給她也不會要,所以直接給江伽。又怕她年紀小小的給太多反而害了她,在她上了高中,並且對金錢的支配有很強的自律性時,才放心大膽的時不時大筆大筆的匯錢給她。可謂是煞費苦心,說起來江伽這麼些年搞事賠償的醫藥費怎麼來的,一目瞭然。說起來江伽從小到大物質上是真沒吃過苦,在周圍的同齡人中都屬於上游水準。三人進了一家店,江執報了一組訂單號碼後,對方工作人員將他定的東西拿了出來。江伽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定製款,可見店員小心翼翼的樣子,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始終對這些不是很瞭解,開啟後看到裡面那個小小的髮飾,除了好看也沒有別的認知。卻聽阿喻吹了一聲口哨:“班茲的作品啊?這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江伽回頭,茫然的看著阿喻,就聽他弟弟解釋道:“他的名字你可能不熟悉,但五年期和這個牌子合作的那個系列可是已經被載入時尚史。”“不過那之後他就沒有再出過山了,聽說偶爾也會給私交密切的人設計作品,我奶奶前年得到一塊稀世寶石,想交由他設計,都被拒絕了。”“那你就說這玩意兒值多少錢?”江伽懵然。白言喻想了想:“材料不明我也不好推測,不過光是出自那位大師之手,就代表著這個時代頂尖的審美和藝術品位,並且僅此一件,可以當傳家寶的。”江伽立馬就炸了,揪著還一臉若無其事的她爸,搖晃著他的衣領壓低聲音道:“你怎麼回事?你要給我買個萬的東西我也不是接受不了,可這玩意兒怎麼說?”“你怎麼得來的?是不是把人家綁架了逼迫人家的?這種東西我敢戴頭上嗎?重逾千斤吶,也不怕壓斷我的脖子。”“哈哈!這孩子,成天年紀不大思慮不小,把怎麼會把不是乾淨得來的東西戴我乖女身上?”“那你說,怎麼來的?”江執摸摸她的頭:“你不是說爸爸成天在外面混嗎?混子比一般人多幾個朋友這正常吧?”江伽一噎,邏輯上也無從反駁,以她爸的存在感,他那神秘的工作確實也不像是隱匿人後的。“可你幹嘛突然送我這個?以前你都是送我衣服手機洋娃娃的。”江執一頓,臉上閃過一陣訕訕:“這不是看你現在的姑父財大氣粗,一下子讓爸產生了競爭感嗎?”“你姑姑也是,關起門來亂叫也就行了,傳到你姑父那兒到處給宣揚出去,他也自稱是你爸,這不就吧爸爸擠到牆角了嗎?”江伽無語的看了她爸半響才幽幽開口道:“你這爭風吃醋的做派還真是聞所未聞呢。”可一旁的白言喻卻非常理解的點了點頭,很能理解江叔叔心情的樣子。明明自己的身份是獨一無二的,一場婚姻下來,好麼!瞬間就有人踏進了原本只有他一個人站立的方陣。他還更倒黴一些,江阿姨再怎麼說只能一次嫁一個人,給他姐找一個後爹。他呢,四個啊!活見鬼了。不管怎麼說,江伽嘴上對她爸的做法感到無語,可心裡哪能不美滋滋的,看了看髮飾的做工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