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希一臉糾結的好奇道:“為什麼牛糞會糊在牆上?增加牆壁的厚度?還是什麼地方風俗?或者宗教信仰?”辰希也跟著道:“我覺得應該是建築原因吧?畢竟伽伽她們老家也離市區不算遠,沒道理這麼近的地方就有和咱們不一樣的風俗吧?”“宗教之類的,沒聽說咱們市這兩年有被搗毀的窩點吶?”延希的想法卻和二哥不一樣:“不一定,我聽說農村有很多奇怪的宗教窩點,大部分是專騙老年人的,而且行騙範圍也不廣,有可能出了一個村就沒人知道了。這種有誰會理會?”顧則北覺得最近沒怎麼和外甥們來往,都有點讀不懂他們的腦回路了。“重點是這些?難道不是有人住在牛糞包圍的房子裡嗎?”說著問江伽道:“你家不會也——”“對啊!”江伽想都不想回答道。顧則北一噎,然後煞有介事的看著她,臉上閃過一絲羞赧道:“那,那也不能怪你,放心,我不會嫌棄的。”江伽看著他的臉,上面還有未散的淤青,然後兜頭就是一拳懟了過去。顧則北只覺得鼻腔好像湧上了一股熱流:“艹!你幹嘛?”江伽面無表情道:“沒,我剛心情挺平和的,沒有半點暴力傾向,可就是自然而然的。大概是某人實在太不要臉了吧?”佑希也回頭嘖嘖稱奇的看著他道:“確實不要臉,還你不嫌棄呢,排隊都輪不到你。”說著就吊著江伽道:“那到底是幹嘛的?”“用來燒!”江伽抓住一根韌勁足的竹子邊砍邊給他們科普道:“以前天然氣和電器還沒怎麼普及的時候,家裡的柴是不怎麼夠用的,可以燒的東西很多,麥稈玉米杆,樹枝樹葉,還有拍牆上曬乾的牛糞。”“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實際上我們小時候都很少有人做了,因為那時候大鍋灶只用來炒菜,就不怎麼費柴了。”嚴肅思考猜測一番的幾人:“……”佑希接過江伽砍下來的竹子,按照她的指示把上面的竹枝剃掉,興致勃勃道:“誒你不說回家祭祖嗎?帶我去玩唄。”“沒你想的那麼有意思,山也不高,我就不信你們沒登過山。”江伽說話間又砍了一根遞給旁邊的見希。“倒是登過,我們五個人一起登上過馬特洪峰呢,但這不是一回事啊,有沒有意思你讓我玩了再說。”她弟也跟著鬧道:“某些人就是不拿自己當外人,祭祖明白嗎?祭祖能帶外人去?”“姐,我陪你回去。對了,我想吃荷葉包泥烤雞,還有烤貝殼,山上的酸橘子做的果醬。”“你別說,還真有人不拿自己當外人呢。”佑希奚落道:“那江阿姨現在和我們是一家人,她的父母,咱們怎麼也得去露個臉。你才是和人家有什麼關係啊?”白言喻一噎,顯然和姐姐不是同父同母這一點是他介意的。眼看著兩人又要幹起來,江伽忙開口:“不能幫忙的我可不帶,考考你們,墳頭的雜草讓你們幫忙除,你們怎麼弄啊?”兩人互看一眼,然後不約而同道:“燒了!”江伽一手一個爆慄敲倆人頭上:“縱火燒山,牢底坐穿豪華套餐等著你們。”“這有什麼?先把山買下來不就得了?”顧則北用‘這種事也怕?’的眼神看著她道。“閉嘴!錯了就聽著。”佑希瞪他。“我姐說的肯定是對的。”白言喻也瞪他。顧則北嗤笑:“兩個狗腿子!為了跟著去玩臉都不要了。”說著又沉思一番,該不會想去的都得這樣吧?那,那他——不容他胡思亂想,另外兩人便掉轉槍頭了。江伽成天看著佑希和阿喻鬧哄哄的都累得慌,現在加進來一個,她是實在有心無力了,便不再理會三人混戰。接過陸見希遞過來的剃好的竹子,看了眼也看了不少了,便叫辰希和延希不用再砍了。大竹子想要用於編織是得把竹子破成竹片,再片下表面那層竹篾的。江伽之前都是用小竹節,那個倒是用不著,雖然很久沒做過手生了,但片完一顆後也漸漸找回了手感。眼看陸見希也想試,忙阻止道:“你別動,想玩來片我手裡的,這玩意兒稍不注意要劃破手。”陸見希接過她手裡的刀,又被她抓著手囑咐比劃了半天才放開自己試。等江伽鬆手的時候,看到他的臉又紅了。便有些受不了道:“這回又想到什麼了?我拿著刀血濺四方了?”陸見希:“閉嘴,被手把手當做笨蛋氣的。”“行行行!你聰明,小心點。”好在陸見希心思彆扭,手還是穩的,接下來幫忙也沒有受傷。最後江伽用竹篾編了一些簡單的小玩意兒,複雜了她也編不來,就是最基本的小簍小筐之類的。還幫佑希的鵝編了一個窩,不過那是公鵝,又不用生蛋,只要等遮風擋雨,往哪兒一蹲就能睡,不一定稀罕住進窩裡。剩下的竹子還被她砍了數段竹筒,中午蒸了竹筒飯吃,老陸去了公司,江媽還在忙她的考察選址,都不在家。都是同齡人,人多也熱鬧,一天下來玩得倒是暢懷滿足。幾天後在學校裡都時不時能聽見有人在討論xx家族大廈將傾的訊息,又有xx家族私底下乾的見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