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江伽,被拉出來之後,神色還若有所思的。佑希攬住她的肩膀:“怎麼了一副傻狍子懵逼兮兮的樣子?難道是琢磨期中考題?沒事問哥哥,哥教你。”江伽就見不得這傢伙的嘚瑟樣,一肘子給他肚皮懟過去。不過心中的好奇卻一點沒少,她問道:“那阮小姐——”說實話認識對方也一個多星期了,對方給她的感覺先不提,但印象卻是一貫落落大方優雅端麗的。行事先不說,但說氣質上,阮小姐確實是毫不扭捏的大家閨秀的模板樣子的。不過剛剛從進來開始,她看陸見希的眼神就格外不同。也沒聽他們有多熟,估計也是和陸家另外幾兄弟一樣的交際頻率,可那態度就是不一樣。打個比方,如果她看佑希他們是平視的眼神,那對陸見希就是顯而易見的仰視。說是對上位者的崇拜,但感覺又不光如此。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佑希捂住了嘴。“別說出來,說出來就不好玩了。”佑希衝她眨眨眼睛。因為上次離開顧家時,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眼神,佑希是滿以為江伽明白這家子的打算的。他幸災樂禍道:“其實想想挺好玩的,我還沒見過真正拋媚眼給瞎子看呢。”“先不說立場,就大哥那人哈哈哈哈……”說著他就自顧自的樂開了,江伽被他這掐頭去尾的話搞得也是似懂非懂,覺得自己抓住了點邊,但老也形容不出來。辰希也跟著笑著拍了拍弟弟,然後把兩人一攬:“咱就站岸上看戲吧,阮家老爺子不理事之後,這家子是越來越會自作聰明瞭。”當他家傻的嗎?先不說他家老爺子對兒子本就缺乏控制慾,一貫任他們任性。即便真的有那需要,也不會選中早在走下坡路的阮家,更何況連姻親都能出這種髒手的,這種毒蛇怕不是哪個家族能消受得起的。別說他們大哥那個性,那阮綺即便是天仙下凡也是做夢啊。“不說這些了,咱去球場那邊放風箏。”現在正是春季,今天天氣又好,高爾夫球場那廣闊的綠蔭地,正是好玩的地方。本來邊放風箏邊燒烤是不錯的,不過畢竟家裡有客人,在這邊單獨吃東西還是不好。一上午玩下來大家都是跑得一身汗,都玩得不亦樂乎。快到午餐時間大家才收攏了東西準備回去,卻看到陸見希和阮綺兩人朝這邊走來。江伽這時正在幫小阿則擦背裡的汗,小孩子出了汗再一吹風容易感冒。見兩人過來,莫名的有點刺眼睛,便問道:“你們怎麼來了?正要回去呢。”陸見希沒好氣:“玩得都忘了午餐了是吧?”說著看她腦門上全是汗,便順手掏出手絹幫她擦了擦。阮綺見這幕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即隱沒下去,笑道:“姑姑剛剛接到個電話,她朋友出了點麻煩,就剩下我在這裡了。”說著無奈的攤了攤手,並表示大人不在那都是同齡人便不用拘謹了,就在外面玩或者隨便對付午餐吧。要說這人是真會來事,不過既然收都收場了,回去吃也沒不是事,便表示還是回去。幾個男孩子打打鬧鬧的走在前面,江伽牽著小阿則走最後,阮小姐因為穿著高個鞋也走不快,便跟江伽同行了。兩人時不時的說句話,可阮綺的眼神卻始終落在前面的人影上。然後江伽就突然明白了,像所有不明就裡的迷霧褪去一般,又或者打了很久的結陰差陽錯的就順暢開來。然後就在這同時,她聽到旁邊阮碧開口道:“他真讓人著迷對吧?”江伽回頭,看著她的眼神,裡面全是勢在必得。然後對方又接著道:“真慶幸你是他妹妹,別看我這樣,我的嫉妒心是很強的,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妹妹的關係,我可能還會煩躁得輾轉反側呢。”她的聲音隨和又平靜,就像和關係要好的人開那麼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可江伽卻敏感在裡面聽出了隱晦的提醒,好像篤信這份提醒是特別沉重的東西一般。江伽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因為她聽到自己開口說了一句話——“哦?是嗎?那你還是接著失眠吧。” 第一時間阮綺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她來這裡一個多星期才來陸家拜訪,不能不說這女孩兒算得上心思縝密, 凡是準備齊全。這幾天冷眼旁觀, 確實與她一開始判斷的沒錯,陸家和顧家這一代, 再包括不知道哪兒竄出來的白家那兩位。顯而易見的已經形成了以這女孩兒為中心的圈子,這聽起來沒什麼,一個團體總有人物會站在中間那個位置。可如果把這豪富三家的背景算進去, 就可想而知這女孩兒擁有了多麼唾手可得的資源。她的資料阮綺特地瞭解過,對於一個半年前還只經營街邊餐館的鄉下女孩兒來說, 這立場的轉變還有速度這是讓人火大又嫉妒。但阮綺自認為並不是姑姑那樣會被目標外的刺激轉移注意力的蠢貨, 她的目標並不在這女孩兒身上, 即便對其感官一言難盡, 可卻不會幹多餘的事橫生枝節。但她的目標又和這女孩兒牽扯在一起, 既然人人都是方向一致的態度, 那麼她也就沒指望陸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