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選擇不聽我的,不過想清楚,我現在可是很生氣,任何事情沒按照我想的來的話我就會忍不住無差別攻擊,你覺得你現在在我這裡有多少武裝?又有多少弱點是我不知道的?”“嘖!”顧則北臉色難看,但這女人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雖然不明就裡,但反倒讓他極度的好奇。畢竟她可不是輕易能夠激怒的人。此時電梯停了下來,顯示來到一樓大廳,但電梯門開啟眼前卻沒有那兩個人。想來是錯過了,江伽正要用對講機聯絡老齊,卻看到左右的電梯指示燈並沒有顯示一路往上。她叫住接待:“剛剛進來那兩個人,他們去哪裡了?”接待回答:“那兩位準備上樓,但正好碰到一位先生,那位先生說認識他們,一起坐電梯到負一樓車庫了。”江伽忙按下了負一樓,心中疑慮重重,又對接待口中的人毫無頭緒。可電梯門開啟的時候,她知道那人是誰了,看到他的那一刻緊繃煩躁的情緒也頓時一鬆——她跑過去:“爸!” 電梯門開啟之前, 江伽滿腹心思還在那兩人身上。嚴格說起來江伽和他們見過的次數並不多,最後一次見面好像都是五年還是六年前了。姑姑的親生女兒,江伽那個早夭的姐姐沒了的時候她才剛剛出生,那場離婚大戰當時鬧得挺大,拉鋸的時間也長,但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江伽實際上還沒有開始記事呢。像這種徹底撕破臉皮,老死不相往來的節奏, 照理說江伽不應該對這些人有多少印象, 再不濟也不會有這麼敏銳的辨識度和反射性的惡感。可有些人只要你不能在物理距離上徹底跟他拉遠,他就能遺臭十里的不停讓人犯惡心。兩家的老家雖然不在一個村, 但也著實算不上遠, 三姑六婆的舌頭區區這點距離的隔閡根本不在話下。諸如對方成天往她媽名聲上潑髒水抹黑就不用說了,對方期間貌似又結過一次婚, 但每兩年老婆就跟人跑了, 還把家裡的財產捲了個乾淨。對方腦回路顯然是符合一個極品的特有公式的,常人無法理解, 但他們一家確確實實把生活的失意怪罪在已經一刀兩斷好幾年的她媽媽身上。按人家的說法不過是一個小孩子沒坐住而已, 早些年農村一病就沒了的孩子多了去了, 也沒見哪家就這麼要死要活的非要離婚。結果非要攪風攪雨, 折騰得他家名聲敗壞運道不濟, 害得他們好好一個家現在這樣七零八落的。江伽記得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經常看到一老太婆跑到她家大門口賴著不走,各種詛咒大罵,對著過路的人喋喋不休。農村學校少, 當時學校裡的同學都是四里八鄉的孩子,其中就有他們家的近親在學校裡帶頭欺負她的。當然江伽一板磚下去給對方腦袋開了洞之後就消停了不少,代價是她被記了大過,家裡賠了醫藥費,而對方腦袋裹著紗布足足兩個多月,看了她就跟小雞仔似的沒那麼囂張了。可對方一老太婆,江媽再怎麼硬氣也不好真的動手,萬一弄出個好歹,或者對方裝出個好歹,她想到自己沒了的女兒恨不得跟老虞婆同歸於盡,但自己爹媽還有閨女還得指著她照顧呢。所以拉拉扯扯的只能保證對方不敢進門,但要在外面叨叨咕咕的卻沒辦法只能忍著噁心。江伽有次趁她媽沒注意兜頭就是一盆開水給老太婆潑過去,她媽是大人凡事得顧慮,她可沒有,未成年人渣保護法瞭解一下,她這才做到哪兒?當時又是一通鬧,不過幾天過後老太婆就沒再來過了,聽說她兒子摔斷了腿。當時沒過多久她爸就回來了,她還跟他好一通抱怨他不早點回來,害得她家門口被堵這麼久,可現在想來,那人腿斷的時機有點微妙啊——之後對方倒是消停了一直沒主動跳出來噁心過人了,但畢竟離得不遠,偶爾碰到也在所難免,周圍的人又喜歡開些沒腦子的玩笑。直到江伽她們來城裡買房安家落戶之後,才徹底沒了訊息。現在出現在這裡,顯然就是有人奔著噁心人的念頭呢。江伽雖然擅長用暴力解決問題,但腦子也活絡,而且天生犯罪智商是點亮了的。即便之前不知道顧家大嫂那一出事,但結合到今天的狀況稍微一琢磨,基本上也猜了個七七八八,所以二話不說就把顧則北揪了出來。嚴格來說雖然這事指向的她們母女,甚至陸家的顏面,但歸根究底,針對的人卻是這傻逼。雙胞胎為了他倆能關係緩和不能不說是煞費苦心,也跟她講了不少顧則北的立場和家庭關係,她可是從那些未盡之意中也稍微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結果再多的計較考量和尖銳情緒,在看到她爸的時候就徹底煙消雲散了。她小跑過去,上一刻還急眼要找到的人這會兒連目光都懶得投在對方身上,注意力只一門心思在她爸身上。他穿著會場內的侍應服,白襯衣黑西褲,還有繡著暗紋的修身馬甲,襯衣的袖子被他隨意捲到手肘,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江伽還沒見過她爸穿西裝制服之類的,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