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望的坐沙發上,現在離過年還有大半個月呢,接下來的時間全得哄倆危機意識強烈的大少爺了。江伽生平 寒風蕭瑟,針刺般凜冽, 江伽已經站在這裡有一會兒沒動了。仔細看她臉色的話, 會發現滿是警惕與慎重,以及從時不時握緊又鬆開的拳頭中洩露出的不安。這陣仗猶如雪山之巔等待決戰對手的刀客, 嚴陣以待無人敢擾。正在家裡的三個希好幾次都想開口讓她回屋子裡去等,別在外面吹冷風,可話到嘴邊攝於這氣勢又只得嚥下去。可他們哪裡知道江伽嚴肅的表象下, 心裡都快嚎啕出聲了。她從沒像這一刻一樣覺得迎接弟弟這麼煎熬過,活像接到不能躲避的債主的電話一樣, 在等待的時間中一分一秒的被凌遲一般。終於, 直升機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 越來越近, 那種另一隻腳落到地上的感覺反倒讓江伽渾身一鬆。她走了過去, 此時直升機的艙門也開啟, 就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依次從裡面出來。兩人臉上都戴著墨鏡,走路帶風, 但那氣勢與其說是像強盜進村,倒不如說更像大房駕臨。兄弟裡在離江伽還有數米的距離中停下,默契度極高的冷笑一聲, 正待開口,變故叢生。先是延希一把將阿則抱起來:“哎喲還帶墨鏡, 你哥是不是放教父給你看了?這嚴肅的小表情,讓哥哥香一個。”然後辰希一把攬過阿喻的肩膀,捶了下他的胸口:“這架勢厲害啊, 你想跟佑希比年度拉風回家姿勢?”白家兄弟:“……”被這麼一打斷,興師問罪的氣勢平白掉了三分。阿則惱羞成怒的從他延希哥哥懷裡掙扎出來,伸長了手要他姐抱,江伽樂呵呵的接過來。顛了顛他的小屁股:“哈哈原來是s黑幫小少爺啊,不錯,氣勢很像。”白言喻聞言立馬掙脫辰希走過來,陰測測的盯著他姐:“你別想矇混過關,那小子呢?”“還在肚子裡呢。”“走,立規矩去。”白言喻一聲令下:“阿則,寫了規矩條款的紙呢?”“哥,就在我口袋裡呢。”“英文版本也翻譯出來了吧?”“萬事俱備。”兄弟倆一問一答跟要上戰場似的。江伽腦子有點不夠用:“等等,這玩意兒還分中英雙語?”白言喻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牙齒:“當然,順便胎教嘛。”“那你真是良苦用心啊。”“不用客氣的姐,怎麼說也是最小的家庭成員,做哥哥的一定給他最事無鉅細的關愛。”阿則接過話頭:“姐姐,我們都把生日禮物準備到他十八歲了,五年高考三年模什麼的,管夠。”江伽又無語又想笑,感覺整個人都站不直了:“這些要用也是你先用吧?”阿則眨巴著他純潔的眼睛:“姐姐你說什麼呢?我又不參加高考。”“哦,忘了,這傢伙還有這重優勢,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挖的坑先把自己埋了。”三個希這才意識到倆小子是過來踢場子的,欺負人家最小的弟弟來了。辰希笑著戳了戳白言喻的臉道:“快十八歲的人啦,要臉不?”白言喻臉都不紅的把師出之名甩給弟弟:“別看我,是阿則晚上老哭,我也沒辦法。”辰希都不想在這事上面考驗這傢伙的不要臉,反正是經不起考驗的。不過這混蛋來得氣勢洶洶,張口咄咄逼人,真到人面前,反倒侷促得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了。這時候江媽已經有些顯懷了,她看著兩兄弟眼神閃爍的樣子,笑著拉過他們的手放自己肚子上。“來,跟弟弟打個招呼。”兄弟倆臉都紅了,不過還是靜下來好好感受那僅僅相隔一層,正在逐漸成型的小生命。阿則甚至整個人鑽江媽懷裡,耳朵貼在了她肚子上。過了半響驚喜的抬起頭:“踢我了,他踢我了。”眾人先是一愣,然後不知道誰先噗嗤一聲,隨即像點燃導火線一樣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弟弟腳都沒長出來呢,拿什麼踢你?”阿則急道:“哥哥說的,他來的時候在飛機上翻了好多書,說小寶寶會踢人的。”還生怕眾人不通道:“真的踢了,我感覺到了,如果不是腳,就是頭在撞我。”一夥兒人笑得更歡了,江伽直接直不起腰來:“是是是,弟弟在練鐵頭功呢。”江媽差點被閨女一句話逗岔氣,擰了她胳膊兩把才作罷。但看向兩兄弟的眼神越發柔軟了,這些都是他們家的孩子啊。白言喻被自己弟弟拆了臺,前有阿姨的姨母笑,後有姐姐和辰希他們的揶揄表情,臉紅得直想從沙發縫裡鑽進去。就這樣他姐還不放過他,湊到耳朵邊道:“哦~原來飛機上都在忙著惡補常識呢?”白言喻耳朵尖紅得滴血,終於那根弦一斷,索性撲她姐懷裡不出來了。三個希:“……”這人好歹已經開始在家族裡獨當一面了,咋就這麼放得開身段呢?合著相隔萬里的下屬們看不見是吧?回頭一看,小阿則已經在江媽懷裡睡著了。得,兩兄弟純屬雷聲大雨點小,過來搞笑的呢。不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也確實累了,中途勉強把阿則叫醒,迷迷糊糊吃了晚餐,又給他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