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這份威信的坍塌需要多長時間?陸見希這會兒知道了, 只需要一句話的時間。首先發難的佑希:“嘖嘖嘖!有些人之前是怎麼教我們來著?一上高中就耳提面命的讓咱們和女孩子保持距離, 舉止應更加慎重不可輕浮, 合著這標準只是給咱們制定的啊?”然後就是顧則北涼涼道:“那當然, 人見希是老大嘛, 待遇豈是咱們能比的?那玩意兒只是在教你, 還真當人家自己會遵守了?想什麼玩意兒呢?”辰希嗤笑一聲:“哥,你可看看咱們延希乾淨的眼睛, 你在孩子面前幹了什麼?這可是你最小的親弟弟?哎喲我都不好意思說。”那陸見希雖然在江伽面前彆扭又奇怪,可對這幾個傢伙那可是從小收拾起來手到擒來,即便這會兒幾個人敢聯合早飯涮他, 可他要是聯合起來就能把他涮下去,那也就沒他把這些混蛋一直壓死死的這回事了。他聞言眉毛都不抬, 漫不經心的喝了口粥,待整個身體都被暖意沖刷了一遍後。才慢悠悠的對佑希道:“對,那只是教你而已, 別人不會蠢到這麼簡單的界限都劃分不開,索性給你定個標準。”又對則北笑了笑:“想什麼呢?管教你還用得著以身作則嗎?”最後又看著辰希:“大哥絕對不偏不倚,不信你問延希,我也抱他了。”延希聞言就是一抖:“咦~”另外三人氣得吐血,這傢伙明明自己暗搓搓的幹了不可告人的事,居然還敢理直氣壯的擺出派頭囂張。尤其是佑希,昨晚壓斷一張床都是被吊起來毒打了一頓,沒道理這傢伙還能淡定的逍遙法外。他不服,暴脾氣一上來就忍不住要出手。結果手才伸過去,就見大哥手裡的筷子一轉,手指一彎,筷子就應聲而斷。佑希抬頭,就看見他哥一貫板著的一張臉上勾出一抹微笑,讓人看了都膽戰心驚那種。“老三,你想幹什麼?”大冷的冬天,佑希額角突然湧出豆大的汗水,他手讓旁邊挪了挪,一把抓住自己面前的一碟鹹菜。“大哥,吃鹹菜不?則北這吃啥啥不夠的都快夾完了,我給你留點。”顧則北幾乎是一路鄙視的看著他從張牙舞爪到灰溜溜的慫回來。佑希回頭看見他這小眼神就火了,壓低聲音道:“看個屁,有種你上。”顧則北才想說上就上,抬眼就撞上見希的眼神,猛地一個哆嗦。到了嘴邊的狠話就立馬換成了:“見希,不是我擺小舅舅的架子,今天我可得好好說說你。”“你說你吃飯就吃飯,使這麼大勁幹嘛?筷子都斷了,要新的嗎?我幫你拿。”得,這下不用回頭都知道佑希這會兒的表情和他剛剛一定如出一轍。今天就得回去,所以早飯過後鍋碗洗乾淨了改擦乾的擦乾。不過就這幾天老陸和江媽就會再回來住一兩晚,所以倒不用特意收起來,到時候他們還得用呢。司機差不多在他們吃完早飯後就從鎮上回來了,江伽想到自己家有幾顆柚子樹,覺得回來一趟還是帶點土儀回去。雖家裡什麼東西都不去,不過大過年的就是圖個應景。她招呼幾個人來到自己家裡那塊小坡上,也是老家現在一年到頭住這裡的人已經不多了,除了低矮處的柚子被順手摘掉以外,居然還剩不少。像他們小時候,村裡孩子多,但凡枝頭有點果子吃的,哪裡留得到現在。江伽讓幾個大高個兒把柚子摘下來:“幾十年的老樹了,這柚子甜著呢。”佑希邊摘邊問:“不是說還有桑葚?阿喻說過可好吃了,他有次光顧著吃桑葚,結果你把勾過來的樹枝放手了,那傢伙一頭掉田裡滾了一身泥呢。”江伽笑:“他連這都跟你說啊?我說他還賴我提他黑歷史呢。”佑希撇撇嘴:“黑歷史?我看他炫耀著呢。桑葚呢?”“昨天給你們看的陀螺不就是桑葚樹做的?你看到上面有果子了嗎?冬天哪兒來的桑葚。”“那暑假咱還回來一次,我不管,反正我要吃。”說著他眼睛一亮:“這次根本就沒完盡興啊我說,冬天什麼都沒有。”“要不老爺子他們住過之後就讓人把房子拆了重新修一棟新的,咱們暑假來避暑?下次我把鵝寶也帶來相親。”江伽搓了搓他的腦袋:“哪兒這麼大的陣仗,不過倒是可以添點傢俱電器,裝上熱水管道之類的。”“那也成!”幾人摘了好幾框柚子,不過這玩意兒個頭大,說是好幾筐,真算下來也就三十來個,拿回家分分一下子就完了。江伽還去敲了村裡住家老人的門,問他們買了些自家養的土雞蛋和今年新收的大米。又裝了滿滿後備箱一行人才上車啟程回城。上車江伽就剖了幾個柚子大家分著吃,果然都說甜。於是出了村來到鎮上的時候,他們又停了下來,又買了些柑橘才上了高速公路。江伽一路上吃了不少橘子,見眾人歎為觀止,她笑道:“別說,這半年倒是吃過不少頂級的進口水果,不過要說吃著就停不下來的,就是這種甜橘子。”顧則北聞言立馬道:“我家有個橘子園,找個時間來bbq吧,還可以現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