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帶著自己一串兒子走了。進了書房,陸碪抬眼掃了一圈自己的兒子,幾人也都不是蠢的,都料得到他找他們是為了什麼。老大泰然自若,老二表情訕訕,老三頗為煩躁,老四還是懨噠噠的樣子。其實對於陸碪來說,他們在家期間發生這些事本身並不算什麼,小孩子之間的糾紛而已。小時候佑希和則北有段時間不也是你來我往的打得厲害嗎?自家的孩子磕磕碰碰的,大人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輕易摻和,這反倒不利於孩子們自己相處。可一旦牽扯到動機,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他開口,首先對見希道:“暑假那事做的好,把則北圈一圈也是好事兒,這小子平時機靈唯獨這件事上跟傻子一樣。”“長輩的事你現在還不好直接出手,這麼做既避免了則北繼續搗亂,也不輕不重的敲打一下那邊。”陸見希點點頭“我畢竟是小輩,不好不顧及大舅的臉面,他最近幾個月幾乎不眠不休的忙那個專案,想來也是沒有精力顧及到家裡,所以才會鬧出這次的事。”陸碪聞言點點頭“回來之前給他打了個電話,專案已經開始收尾了,他也能松範一段時間這兩天我會帶你江阿姨去那邊拜訪一趟。”那有些人可就要倒黴了,陸見希波瀾不驚的想。其實他也早就不耐煩了,以他的行事風格,這種溫溫吞吞不痛不癢的警告一下,根本就是侮辱他的行事效率。可是沒辦法,對方畢竟是長輩,而且慣喜歡躲在背後支使別人,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大家對她心知肚明,可又不好就為些不在原則上的小事較真。不看僧面看佛面,大舅是他們至之人,總不能太過隨心所欲。誰能沒點糟心親戚?不搭理也就罷了。他們大舅也明白自己老婆的德性,所以也不強求外甥們一定得遷就親近,順其自然吧!可這次確實是撈過界了,他們爸親自為這事上門就是去剁爪子的,勢必有人會里子面子全被掀沒了。只是可憐了他們大舅,才忙了這麼久喘口氣,就得面對自己老婆擺下的爛攤子。老爺子和老大幾句話就敲定了接下來的流程。可其他人就反應各不一樣了。辰希聞言並沒有多驚訝,畢竟他只是性格悠哉,什麼事都不喜歡太過追本求源,一定要把控全域性的地步。可這麼淺顯的事稍微一點也就明白了。延希更加生無可戀,他是老爺子回來之後,剛剛才被大哥寥寥幾句暗示才恍然大悟的。因為則北的行為模式全和平常沒有偏差,他自己也不怎麼搭理自己大嫂,平時和他們走的最近,看人看事的觀點也和他們差不多。那人也是奇葩,大舅都掌權20多年了,她居然還對則北抱著這麼強烈的危機感。則北和他們家親近,在老爺子眼裡既是小舅子又是另一個兒子。對方就老以為他們陸家幾個以後會報團幫則北坑她兒子。那則北又不是傻的,這種可笑的心思能察覺不出來?指望他對她是什麼個想法?也是大家小姐的出生,每每行事作風看著機靈油滑,讓人輕易抓不到把柄,實則處處充滿了鼠目寸光的小家子氣。原來這次澤北的是居然有他的份煽動?不過細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那傢伙聽到別的話可以當放屁,可一旦牽扯到他姐姐他們媽媽,是沒有任何理智的判斷力可言的。他就說當時則北說的話怎麼難聽得那麼耳熟呢,原來還是同一個人熟悉的配方。想到自己當初輕飄飄的一句話,結果上來說是幫那個人煽風點火,延希就噁心得夠嗆。所以整個人都焉噠噠的,一直到現在都提不起精神來。只有佑希全程一臉懵,聽他們說完才反應過來“什麼?這裡面還有她的事?她咋就跟水蛭一樣噁心人呢?”佑希的感官和延希是一樣的,如果只是則北一個人的原因,在他們看來都是自己人,關上門各打各的慢慢梳理就行。可一旦想到自己最近一頭包的場面是被那人攪了渾水還站在幹岸上看笑話,他就噁心得夠嗆。想到今天白天那事,佑希頓時火氣上湧,兩隻手被他掰的咔咔響。“我先去找則北,揍他一頓。讓他腦子被門夾了不聽人話聽鬼話,他是越活越活越回去了吧?”“明天再去小學門口堵那小胖子,她不是喜歡看熱鬧嗎?我讓她熱鬧熱鬧。”幾兄弟看了看佑希,能把堵揍小學生說得這麼坦蕩的,也只有這傢伙了。不過有些時候佑希和則北這種不講究體面的行事風格確實能專治某些人。不過他爸卻先是一巴掌扇他腦袋上“堵!你倒是厲害,凡事不動腦子幹蠢事倒是利落,你要不乾脆堵你舅媽去?”佑希眼睛一亮:“真的可以?這可是你同意的啊!我早就不想忍她了,回回都裝傻,我學死丫頭對則北的樣子按她進水裡看她還裝不裝。”這下不光是陸碪,連陸見希都腦仁抽疼了。這就是這傢伙必須被時時拘著,並且什麼事沒有明朗之前不能輕易告訴他的原因。陸碪也不廢話,對著兒子兜頭就是一頓揍——“本來想挨著順序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做老子的也不能讓你失望不是?”“疼,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