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邊除了少數學生注重隱私拒絕之外。連房間打掃都定期有人做, 更何況把埋汰的環境留給下一個人, 這麼高的住宿費也不是白收的。江伽開啟行李箱幫他把衣物一件件分類掛好, 中午午餐時間挺長, 而且下午也是自習課, 倒是稍微遲到一會兒也沒什麼。說了不給收拾房間的人結果一來就開始自覺自願的忙活,白言喻心裡暖暖的笑了笑,聽他姐的吩咐去廚房淘米先將飯蒸好。江伽動作也快,兩個箱子的東西十來分鐘也就騰出來了, 到廚房電鍋裡已經開始散發米香。她開啟冰箱,從冰箱裡拿出食材,這還是她吩咐備的,阿喻雖然不至於是廚房白痴,但也僅僅是煮泡麵知道加火腿腸和雞蛋的程度,哪裡知道該置辦些什麼。家裡開餐館的動作要比一般人快,江伽兩個灶同時開火,一個燒湯一個炒菜,不一會兒就弄了魚香肉絲,麻婆豆腐,還有番茄雞蛋湯。兩菜一湯兩個人足夠了,她做好的時候米飯也才剛好沒多久,半點不耽誤時間。白言喻怕他姐燙著率先把湯端了出去,菜上桌米飯也盛好後頓時食指大動。其實從小在歐洲長大的他口味比較偏西方,更何況國內的老家也不在這個省,口味也略有偏差,但就是沒有哪一頓飯能夠像現在這樣讓他胃口大開的。姐弟倆正準備吃飯,就聽到客廳傳來了敲門聲。白言喻不悅的放下筷子去開門,看見門口站著一面板黝黑,笑容燦爛,露出一口白牙的少年。少年估計是搞運動的,體格看著就不錯,渾身洋溢著元氣和健康。只不過白言喻這時候無差別嫌棄任何打擾到自己的人,尤其這傢伙還賊眉鼠眼的透過門縫往裡看,就更讓他不悅了。“有事?”他皺眉道。少年收回目光,對他的臉色視若無睹,熱情道:“哦哦!我叫秦放,住走廊另一頭的,這層樓就咱兩個人住,哥們兒你叫什麼名字?以後一起玩唄。”“所以呢?有事?”白言喻沒回答他的問題,趕人態度很明顯。這時飯廳裡江伽遠遠的問了句“阿喻!外面有客人嗎?要不要進來坐?”秦放聞言就打算從善如流的進去,可腳步一抬就被白言喻擋住了“現在不方便待客,請自便吧。”說著要關門,秦放見他不接茬,忙抵住門道:“別別,哥們兒!實話告訴你吧,今天食堂有病,選單裡全是亂七八糟的什麼玩意兒?”“我昨晚才旅遊回來,就指著吃兩口香辣下飯的家常菜,你看你這屋裡的香味都飄我那邊去了。”“要不咱倆搭夥?放心,伙食費我會出的,碗我來洗怎麼樣?”說完見他舍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秦放有點急,平時沒什麼,出門在外一個多月真的是會瘋狂想念家鄉吃食,沒東西刺激還好,香味一勾上來那就跟煙癮犯了一樣能忍?正要繼續加籌碼,就見舍友往後一退,他一喜以為讓他進去呢,‘碰’的一聲眼前就只剩下一堵做工實在的木門。白言喻若無其事的坐下繼續吃飯,江伽雖然離得遠,但這裡畢竟就這麼大的面積,稍微也能聽到門口發生了什麼。她盛了一碗湯給阿喻,不贊同道:“搭個夥而已有什麼?你該讓人進來的,要一起住這麼久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交兩個朋友多好。”白言喻不置可否,他給人的印象並不孤僻,在人際交往中也能遊刃有餘,交朋友沒什麼,但如果交朋友伴隨著隨時被打擾的風險,那就不是自己樂意見到的了。江伽見他固執彆扭,摸了摸他的腦袋,突然有點好奇他這些年到底過的什麼樣的生活。有足夠多的關愛和重視嗎?那個人有沒有在母親的立場上盡心盡責?其他的家人呢?他至今為止的人生是不是一帆風順?江伽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一切,但直覺卻拼命的叫囂著阻止她直接問出口。等姐弟倆吃完飯收拾乾淨廚房,又在這邊看了會兒電視小睡了二十分鐘的午覺才慢悠悠的離開宿舍回教室上課。叫江伽以前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高三的生活是如此悠閒愜意,要之前的學校,還睡午覺呢?中午吃飯時間都能安排一張卷子給你做。不過就是太愜意了,差點讓她忘了教室裡的情況跟自己弟弟那是兩個極端。江伽踏進教室回到座位就看到自己的桌椅跟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樣了。桌面上是用五顏六色的顏料筆畫的靈魂畫作,還有各種大字的親切問候,主要針對她的臉和智商那種。然後本來在課本和文具在散落得到處都是,被劃破的,掰斷的,水浸的,總之她的位置像五個熊孩子在這裡玩了一個小時揚長而去一樣。這時候上課鈴已經打了,所有人都已經回到教室,視線聚集到她這邊,惡意的憐憫的幸災樂禍的事不關己的,顯得江伽這片像打了聚光燈一樣,格外突兀。老師走進教室就看到了這狀況,不過他沒說什麼,倒是提醒到:“江伽同學,上課了不坐下嗎?”江伽抬頭,意外的在這種讓人窒息的尖刻氛圍中臉上卻沒有尷尬難堪。她看著老師,用問今天作業一樣稀鬆平常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