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冰絕宮主已拿到陰陽血心鏡,也便能夠進入金烏祖地,而金烏血池,也剛好就在半個月後開啟。
“既然一旦血脈覺醒,便會讓冰絕宮主的實力有如此誇張的提升,那麼……”
午夜沉眉道:“如果我是淮王,就會用盡一切可能的辦法阻止冰絕宮主進入金烏血池的金烏祖地!”
“沒錯!”雲飛煙點頭,目光‘陰’厲:“所以,半月之後,金烏血池開啟之期,我會喊上那幾個老傢伙,親自護送冰絕宮主到金烏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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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星城,淮王府。
淮王回到王府時,臉‘色’平靜如水,但府中之人一靠近他,便會不由自主的狠狠打一個冷顫,讓他們心悸的不敢靠近。
“王爺,老爺讓你回來後馬上去見他。”淮王剛踏進府‘門’,一個面‘色’蠟黃,頭長短角的人迎了上來,低聲道。他的樣子,和被雲鴻重傷的巖龍尊者極為相似。
聽到“老爺”二字,淮王的眉頭猛的一動,微一點頭,快步向前走去,幾步之後,他忽然停下,側首道:“夜兒傷勢如何?”
臉‘色’蠟黃的男子道:“輝夜殿下傷勢比預想的要重,轟入他體內的力量極為霸道,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驅散……只怕輝夜殿下要修養至少三個月。”
淮王的眉頭微微一緊,沒有說話,默然走入後院之中。
開啟結界,進入密道,淮王最終停步在一幕寬大而漆黑的珠簾之前,珠簾之後,模模糊糊的映出一個漆黑的人影。
淮王單膝而跪,閉目道:“父王……”
“無須多言,今日之事,為父已經全部知曉了。”漆黑的珠簾之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這個聲音讓人無法判斷其主人的年齡,似來自天外便飄渺,又似來自煉獄般幽冷。
“雲鴻兩個月前忽然傷勢痊癒,實力恢復。我本以為這可能會是唯一預料之外的變數。沒想到,雲滄海竟然還留下了這等後手,他的孫子竟然……”
提到午夜,縱然以淮王之心‘性’,都忍不住狠狠咬牙切齒。今日之辱,今日之恥,今日之敗,都是平生未有!
“此事怪不得你,雲鴻之子厲害無比,還帶回陰陽血心鏡,今日就算是為父到場,也難逆敗局。”
珠簾後的聲音道:“今日計劃未能實施,尚在其次,但天下之心卻被攏向雲家,這才是最惡之處。如此一來,至少二十年,我們都不可輕動。”
“……我要親手把那午夜……千刀萬剮!”淮王狠狠的道。
“如此失心之語,為父還是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看來你這次,是徹徹底底的大敗。”
珠簾後的聲音平靜冷幽的如同無際的黑夜:“但他狡猾之極,卻又敢如此肆無忌憚,必有所依!這世上,最可怕的敵人,就是沒有‘摸’清的敵人。在查清他一切底細之前,對他出手,無論明裡還是暗裡,都是不智之舉。”
“這一點,我明白。”
淮王咬牙道:“我這就派人……調動所有耳目,去探查他的所有底細!尤其是他的師‘門’……還有云滄所留秘境所在!”
“不!現在不是做這件事的時候。”
珠簾後的聲音變得更加‘陰’冷,一簇赤黑‘色’的火苗忽然在黑暗中燃起,如同在深淵中搖曳的鬼火:“為父讓你來,是去殺一個人。”
“殺誰。”
“冰絕宮主。”
“什麼?”淮王猛的抬頭。
“現在,是殺冰絕宮主的最佳時機。”
一陣恐怖的冷笑聲響了起來:“而且是她親手送給我們的機會。她現在非但孤身一人,而且就在誰都不會靠近的金烏血池之中。”
“她以為得到陰陽血心鏡,就可以覺醒血脈……天真……”
“此事不宜驚動任何人,人越少越好……為保證萬無一失,為父會親自與你同去,讓她死的毫無痕跡!哈哈哈哈哈哈……”
赤黑‘色’的火焰在狂笑聲中瘋狂搖曳,一股‘陰’寒的風吹起,帶的珠簾嘩嘩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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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星城,天玄雲氏別院。
“雖然真相遠比我們以前所知道的可怕,但目前的狀況,也並不需太過悲觀。”
雲秋白皺著眉頭道:“這百年來,淮王府之所以能收納如此多的勢力歸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冰絕宮主身上。一來她是‘女’‘性’,二來手無陰陽血心鏡,三來血脈無法覺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