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峰似是被方秀梅的言詞,引起了無限興趣,急急說道:“兄弟洗耳恭聽。”
方秀梅道:“姊姊在西城時,曾看到一個青石堆砌的大墳,墳墓的四周,種滿了各種奇花,花色之雜,應該是天下第一,西域嚴寒,但那石墳卻是群山環抱,四季溫暖如春,那地方原本是維吾爾族王宮所在,為了埋葬兩個人,將整座的王宮搬遷而去。
江曉峰道:“那石坡之中定然是埋葬的很受崇敬的人物了。
方秀梅道:“是兩個悲劇英雄。”
江曉峰道:“是兩個男人了?”
方秀梅道:“一男一女,那男的是維吾爾族的英雄,天賦神力,武功過人,那女的是維吾爾族的名花,據說,那女的生的嬌豔絕世,是那一代維吾爾族中第一美人,兩人同受著維吾爾族人的敬愛,那裡的力搏虎獅,勇冠群倫,被族人奉為第一勇士,也替族人建立了很大的功勳,按理說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兩人該是很理想的一對,可是兩個人都太驕傲了,但族人卻覺著他們是天生的一對,因此,盡力為他們撮合。有一次,在一場為那男的慶功酒會兒那位美麗的姑娘,突然心血來潮,想考驗一下自己的美麗究竟有多大的魅力,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甘願為她效死…”
江曉峰道:“這要如何考驗呢?”
方秀梅道:“那位美麗的女郎,就在酒會上宣佈了一件事,她要與會的男士,參與一場比武之戰,哪一個勝了,她就嫁給他為妻。”
江曉峰道:“她要考驗自己的魁力,使族人自相殘殺,豈不是太過殘忍了麼?”
方秀梅道:“因為她太高傲了,她明明知道族人要在這場宴會上,撮合她和族人第一勇士的婚事,為了驕傲,地宣佈了決定自己終身的辦法,於是,一場惡鬥就在筵前展開。”
江曉峰道:“那人既是維吾爾族中第一勇士,還有何人敢和他動手呢?”
方秀梅道:“因為那位姑娘太美麗了,族人中不乏敬慕她的少年,雖然明知不是敵手,但也忍不住挺身而出,那位美麗的姑娘笑了,證明了自己的魅力。”
江曉峰道:“以後呢?”
方秀梅道:“自然沒有人能是那位第一勇士的敵手。他戰勝了十二陣。”
江曉峰道:“那是意料中的,應該是一場喜劇了。”
方秀梅道:“可是那位美麗的姑娘又想出了花樣,她要得勝的人,跪在身前,向她求婚。”
江曉峰道:“那位第一勇士呢?跪了沒有?”
方秀梅道:“跪了,他無法抗拒她的美麗,就跪在那美麗的姑娘身前,當他站起身子時,看到了那姑娘臉上的笑容,聽到她嬌美的聲音,她說:”你征服廣大的疆土,上千萬的人,我卻征服了你。“
江曉峰道:“這姑娘太驕傲了。”
方秀梅道:“就這樣一句話,鑄成了千古的大悲劇,那位第一勇士,突然感覺到英雄的尊嚴受到了傷害,竟然拔出身上的佩刀,刺人自己前胸之中,鮮血順著那雪亮的鋒刃,緩緩流了出來,一代英雄,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江曉峰只覺心頭震動,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那位姑娘該滿足了,她果然征服了族人中第一勇士。”
方秀梅黯然一笑,道:“是的,她征服了本族的第一英雄,但她失去了自己心愛的人,她看到他流出的鮮血,突然感覺到自己一直在深愛著他,她哭了,淚水順著那美麗的面頰流在他的身上。”
江曉峰接道:“那還有什麼用呢,他逼死了他!哭也無法使他復活了!”
方秀梅不及江曉峰的問話,接著說道:“她俯下身子,拿起他仍然握在手中的佩刀,緩緩把刀鋒刺入胸中,英雄、美人,就這樣子的雙雙死去,他們的族人,把他們合葬在起。”
江曉峰聽的有些黯然,緩緩說道:“姊姊,這故事是真的麼?”
方秀梅道:“我不知道,但我到過他們合葬的石墳前面,維吾爾族為了紀念他們的第一勇士,和那位美麗的姑娘,就在那石墳前種植了很多花,此後,每一個到石墳奠祭的人,就帶一株花去,種在那石墳四周,漸漸的愈種愈多,整個的石墳,被千百種花卉環繞了起來。”
江曉峰輕輕嘆息一聲,道:“那位姑娘會武功麼?”
方秀梅搖搖頭道:“不會。”
江曉峰道:“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竟然能把一把利刀,刺入了自己的胸中,這份勇氣實在非同小可了。”
方秀梅喃喃嘆息一聲,道:“兄弟,不論這傳說是真是假,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