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師談談一笑,道:“貧僧聽說藍大俠在六十大壽的宴席之上,在酒中下了一種毒藥,凡是中毒之人,都為藍大俠所收用,數十位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只走了一個金蟬步的傳人江曉峰,和笑語道魂文秀梅……”
藍天義接道:“不錯,大師雖然常年坐鎮於少林寺中,但耳目卻是靈敏的很,不過,大師還忘了一件事。”
宏光大師道:“那一件事?”
藍天義道“在下網羅的部屬之中,有一位無缺大師,似乎最少林派的人物。”
宏光大師道:“不錯,無缺大師,高過貧僧一輩,不過,他屬於少林兩大主脈的別支,所以來用天字排名。”
藍天義道,“令師伯已隨在下同到了少林寺外,也許,他將會一試你們少林羅漢陣的利害。”
宏光大師神情肅然的說道:“為大是大非,難顧小節,藍大俠如想以無缺師伯,威迫貧僧就範,只恐難免要大為失望。”
藍天義冷笑一聲,道:“在下自信以武功就可以折服大師,控不著轉彎抹角的別施手段。”
宏光大師不顧再爭辯下去,話題一轉道:“貧僧聽說那天魔令上,記載了五十年前南北最毒的配毒之法,用毒之能,不知是真是假?
藍天義道:“在下的用毒之法,正是天魔令中得來,可惜的南北二毒,已然屍骨化灰,除了老夫之外,再無人能解得在下施用之毒了。”
宏光大師沉吟了一陣,道:“就貧僧所知,那日逃離貴府的江曉峰和方秀梅,並未因中毒而死,顯然,世間還存人能夠解去二毒留下的藥方了。”
藍天義怒道:“那潘世壽和薛二孃,已被老夫關了起來,放眼當今世上,除了薛二孃,再無人能解我配製的毒藥了。”
宏光大師道:“如是藍大俠認為貧僧的生死,能使藍大俠改變主意,只要藍大俠願在天下英雄面前說一句,藍大俠願打消統霸江湖的陰謀,貧僧願立刻自絕一死。”
藍天義道:“大師不覺著太誇張自己的身份麼?你一個人的生死,和武林大局何關?”
宏光大師道:“如是貧僧的生死無關江湖大局。藍大俠何苦追我服下藥物呢?”
藍天義怔了一怔,道:“在你未死之前,卻是大為有用。”
宏光大師道:“聽說藍大俠在酒席中下用的一種藥物,服之後,能對你藍大俠終身服膺,死而後已,藍大俠如想以貧僧這少林掌門的身份,役使少林弟子,未免太過惡毒。”
藍天義心中陰謀被宏光大師揭穿,大禁大怒喝道:“大師對我既然不能信任,咱們也就不用談下去了。”
宏光大師右手綠玉佛杖於胸,道:“看來,貧僧只有冒險接你藍大俠二十招了。”
藍天義手腕一抬,長劍出鞘,道:大師用了這一番口舌,仍難免動手一途,不覺好笑麼?”
宏光大師道:“貧僧只是盡其在我,無愧於心罷了。”
藍天義哈哈一笑,道:“你接下我二十招,咱們再談不遲”
宏光大師,一面凝神戒備,一面說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藍大俠還請三思。”
藍天義長劍一振,勾起一片劍花,攻了過去。
明明是一支長劍,但是藍天義手腕一揮之下。幻起數朵劍花出來,使人無法分辨虛實。
宏光大師高宣一聲佛號,手中的綠玉佛杖,忽然間湧起一片芒翠蓋。
但聞噹的一聲,佛杖長劍相觸一起。
藍天義這奇幻的一劍。竟是無法攻人那護身杖影之中。
宏光大師退後了一步,道:“藍大俠,蒼生何事,人生甚短,你縱然得償心願,統制了武林,對你而言也不過數十年威風煞氣而已,但卻要千百位武林同道濺血。”
藍天義冷哼一聲唰的一劍。又劈了過去。
這一劍快如星火,電閃而至。
宏光大師綠玉佛杖突然一抬步移蓮花,杖幻彩影,也不知用的什多招術,竟然又把藍天義一劍封開。
藍天義微微一怔討道:“這和尚用的什麼身法”,竟然如此奇幻。
但聞宏光大師說道:“藍大俠一世英名,受盡了武林同道的尊崇,三十年來,一直被大江南北,視作萬家生佛,一個人能夠如此。夫復何東?藍大俠縱然不念蒼生塗炭之苦,也該顧念到你這等英名,得來不易……”
他字字句句都像暮鼓晨鐘。聽得藍天義心神震動。大喝一聲:“住口!”仗劍撲擊。
宏光大師面相莊嚴,手中的綠玉佛杖。忽湧蓮蓋護頂,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