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再用單純看的女人的目光去看待她,應該把她當成一個君王去對待。
毛昭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在之前向姜姬稟報說發生大旱,她明明已經相信了,但是為什麼會在發生大旱之前又動兵馬呢?兵馬一動,不是更耗費糧食了嗎?
他懷疑姜姬想跑。
因為比起鳳凰臺裡面嗷嗷待哺的饑民來說,公主城和萬應城反倒是糧食充足,百姓也早已歸順。
他匆匆忙忙去找白哥,小心翼翼的問他會不會是姜姬想跑。
白哥聽了之後覺得非常可笑。
白哥說:“你可能還是不瞭解她,她既然已經到了鳳凰臺,她就不會走。別說你只是告訴她明年可能要發生大旱,哪怕是現在外面百萬軍馬壓城她都未必會走。她有的是辦法化解眼前的困境。”
毛昭問:“那她幹嘛要動兵馬呢?”
白哥說:“我猜她可能是想救徐公。”
毛昭反倒比他更冷靜,更理智,“我認為現在並不是救徐公最佳的時機。首先我要救徐公的話,皇帝和朝陽公主要不要一起救回來?如果需要勞動兵馬這麼大的手筆只救徐公一個人有點太過興師動眾了,總不能把皇帝和朝陽公主放著不管。”
再有毛昭認為從安樂公主,也就是姜幽目前的行事作風看來她似乎是想完全屏除掉鳳凰臺的原班人馬,她想重新建立一個屬於她自己的朝廷。
這樣一來,她反而不會太過急切地把徐公救回來。
反過來說徐公留在雲青蘭那裡就比如一柄尖刀插在雲青蘭的胸膛,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給雲青蘭致命的一擊。以他對姜幽的瞭解,他覺得她有可能會寧願讓徐工留在雲青蘭身邊。
這話彷彿對白哥是當頭棒喝,他突然發現他想的太簡單了。徐公對他來說是親人是父祖是老師,是沒有血脈但卻勝似親人的親人。他願意不計代價去救徐公。
但對公主來說徐公是一個似敵似友的人物。固然徐公幫過她,但是也給她造成了不少阻礙。
她現在已經把鳳凰臺完全的抓在手心裡,眼前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對他造成妨礙。對她既不需要徐公回來幫她壓陣,更不需要徐公回來礙手礙腳。
他陡然明白過來,姜幽不會主動去救徐工。
毛昭看白哥陷入了沉思,就安慰他說:“雲青蘭已經拜徐公為相。他需要徐公站在他身邊,他需要徐公的支援!所以你可以放心。再說徐公如果現在回來了反而不好辦。回來以後如何面對安樂公主呢?姜幽如果真的要登基為帝,那徐公為全名節只有一死相報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姜幽當上皇帝之後,以帝王之尊召徐公回來。”
白哥說:“既然如此那當務之急就是要讓安樂公主儘早登基。”
毛毛嚇了一大跳,以為白哥在說笑,仔細看他的神色卻非常認真。
“你不要胡來,你雖然不曾出仕為官,但你到底是徐公的子弟,如果由你來開口,倡導舉安樂公主為帝,那等於是在徐公臉上抹黑啦。且我觀姜幽的行事步步皆有章法,只怕何時何地登基早在她的腹案中了,你就算是想救徐公也不可操之過急。”
“我知道你擔心徐公在雲青蘭身邊受害,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白哥說:“我孤身一人,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我去了河谷見到雲青蘭,只怕也保護不了老師。”
毛毛說:“你太蠢了。你為什麼不想一想如何能夠借姜幽的手保護徐公呢?她手中的人能用的總比你多。”
白哥便打定主意,當天晚上就求見姜姬。
姜姬想他深夜而來,以為有什麼要事。結果見他一進殿門就大禮參拜,一步一叩的進來。
姜姬問他可是為徐公之事而來。
白哥起身點頭,還沒有開口,她說:“徐公暫時沒辦法救回來。”
白哥跟臉色頓時就變了。姜姬接著說:“但是,我可保徐公在雲青蘭身邊安然無恙,被雲青蘭奉如上賓。”
白哥問:“你要如何做到?”
姜姬微微一笑對他招手,讓他過來,給他看了龔香替她寫的情書。
白哥接過來一看,簡直以為是哪一個徐家小弟子青春年少時頭腦發熱寫給情人的東西,通篇輾轉難眠,寤寐求之,火熱熱情的讓人不忍直視。
姜姬說:“你看這信寫的如何?”
白哥不敢再看,把信掩上,滿臉通紅的說:“公主,因何戲弄我?”
姜姬說:“如何是戲弄你?這是寫給雲青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