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嘆了口氣看向白青含,卻發現他嘴角揚起的卻是淡淡的苦澀,隨後白青含嘆氣後,沉默的向樓上走去,那瘦弱的背影不禁讓顧向須看著心疼,卻再也拿不出衝上去拉住白青含的勇氣。
而一切全是因為顧向須想接近他,他不躲避,最後卻莫名其妙的轉身離去。
顧向須埋下頭心想:白青含我求你,既然沒辦法給我大團圓的結局,就不要一次次給我希望,可知不知道希望破了,比原先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更加疼痛。
而另一頭白青含回到房內,躺在了床上深深吸了口氣,自言道“每當我想放下手中的一切,全力一搏,卻總有些事,會讓我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
“白青含你這又是何必呢。”
白青含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人,拿起床頭櫃上的黑框眼鏡戴上,卻發現齊茗澤卻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我可是搞清潔的,你坐的離我怎麼進,就不怕我因為你剛才莫名上我的身,把這仇報了。”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如果你會的話,我相信你的意志力將我從你身體裡剛出來也不是難事,你也清楚我在你體內越久,你的生命就會越有危險。”
“算了吧!如果我是好人的話,就不會因為想太多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由此觀之我才不是什麼好東西呢,而且我在你和他交談的時候不出來,也只是想看看結果。”
齊茗澤笑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光從表面就看的出來,溫文爾雅、心思慎密、但是絕對不是小人,可是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一直知道顧向須有意,但我也同樣看的出你也未必是無心。”
白青含自嘲的一笑,心裡迴盪的確實齊茗澤最後的那句他有意你有心,不斷刺痛著白青含的心臟。
深夜降臨的太快,白青含將一盞油燈放到了大家的眼前。
“我和向須將冥界之門開啟,程先生你拿著這盞引魂燈將鬼差引到一旁,切記不要把燈砸壞或者是放下,這等沒了陽氣的催使就如同一盞廢燈,莫茹你幫程先生一起將鬼差引開,以免出什麼差錯,鬱姬如果出什麼狀況,那麼你來挽住局面,一定要將齊先生送往陰間。”
顧向須又補充道“你們要小心,如果活人無故闖入陰間,後果可不是任何一個人能扛得下的,所以凡事小心,不要給別人添不必要的麻煩。”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和向須先去佈陣了。”
白青含手拿羅盤在酒店內轉了一圈後在地下室停下了腳步,對著顧向須點了點頭,以打啞語的的方式使得顧向須從剛才到現在露出了第一個笑容,然後白青含將羅盤放在了地下室的中間,同時說道“我白氏白青含(顧氏顧向須)請陰間大開方便之門”
一道綠光便從羅盤的周圍散開,羅盤浮在了中間,兩隻鬼差從綠光中走了出來,本應該是將齊茗澤這隻惹下殺孽的押往十八層地獄內的其中一層,但剛出門就被程以諾手中的綠光吸引了過去,在幽黃色的燈光下,鬼差手中緊握的鎖魂鏈在微光下不斷閃著寒光,慘白的面容更是可怖,使得程以諾差點沒因為手抖將引魂燈抖在地上,莫茹嘆了口氣隨即緊握住程以諾的手,讓他少了些緊張感。
齊茗澤站在羅盤上淡淡的一笑“程以諾我要走了,你能不能在我走之前說一句我愛你。”
“齊茗澤我愛你。”
程以諾的話音一落,他就隨著羅盤的轉動消失在了綠光之中。
“程先生,你可以把手中的引魂燈放下或者是砸了。”白青含說道。
此時不知道那裡來的一股力量向白青含一擊,使得白青含本來就虛弱不堪的身體重心不穩的向綠光裡倒去,讓眾人不禁倒吸了口涼氣,要不是顧向須手疾眼快,一把將白青含拉入懷中,卻沒想到轉身之際顧向須不幸踏空,墜在了綠光之間。
而白青含隨著顧向須的手裡一帶,整個人跪在了綠光旁,艱難的摸出奪破插進地下室的地板內,額頭冒出了虛汗。
“青含放手,以你現在的身體,會很容易把自己陷進去的。”
“放開?如果我放得開也不會面對不了自己的心,我白青含告訴你,今生今世你生我亦生,你死大不了我陪著你死,那裡有你顧向須,那裡就有我白青含。”
“白青含,你白痴啊!放開手,老子可是無牽無掛的,如果我真的出什麼,大不了你燒點紙錢慰問一下我也行。”
白青含吃力的淡笑道“閉嘴,我不准你說這些喪氣話”然後聲音低沉道“你們還傻愣著幹嘛,還不過來幫忙,是不是要等人掉下去才貓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