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想什麼,而文殊菩薩已經回到座位中閉上眼,口中卻是念念有詞。
天齊聚不易,本宮也不能掃了各位的雅興,如此,就按剛才這位仙客說的吧!碧落仙君,這事你來安排吧!”
“娘娘!”墨清蕭似有不滿,但看到西王母略微疲倦的眼神,只得將不滿嚥了回去,“是,碧落明白。”
接著,一場好好的賞花會就變成了摸花會,無數人從墨清蕭和齊博胤身邊走過,留下無數聲嘆息。就連天帝和西王母也是如此,只不過他們想的並不是做什麼有緣人,而是想把這等寶物搬回家罷了,即便是放在一旁,也能賞心悅目,奈何被千百人這樣當兒戲。整個過程中墨清蕭一直是黑著一張臉,到最後連齊博胤也忍不住了,不耐地吼道,“你們有完沒完,這等聖物居然被你們這些人當兒戲在耍?還當真一個個上來試?”
眾人沒想到他會發火,剛站到他面前;準備伸手去撫花的一位仙客被他吼得一頓,隨後,齊博胤也不管他的呆愣,對著他又吼了一句,“滾!”嚇得此人連忙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直哆嗦。
其實大部分人也是抱著好玩看戲的心裡才上去試試,什麼有緣人也沒有真正的寶貝來的實在,被齊博胤這麼一吼,臉上皆是一熱,不好意思地垂了垂頭。而聽到齊博胤的吼聲,文殊菩薩這時又淡淡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愛惜之心卻需心生,它與齊公子有緣也算是它的福氣了。”
正說著,一直坐在位上的百里彥突然走了過來。一身月白長袍與他墨如緞的發成了鮮明對比,俊美的五官宛若天成,銀色的星眸中盛著不知名的情緒,而那份凌寒孤傲,讓偷看他的小仙婢和仙子們把頭又悄悄轉開。
百里彥走到玉盆前站定,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黑髮銀眸,那萬年不變的一襲白衣,清雅中透著桀驁,堅韌與霸氣完美交融,讓不少人馬上就認出了這是鳳凰族的王。
眼下,千葉金蓮前是三個風格各異卻又同樣優秀的男子,加上金蓮的霞光,不由讓人晃神。而他們三位各持一方,像在守護又像在對持,大殿上的氣氛驀地有些緊張。
三人打量了對方半晌,也沒有動作,還是百里彥率先打破了平靜,只見他傾身去撫金蓮的花瓣,而才發過脾氣的齊博胤也沒有阻攔的樣子,手觸到金蓮的瞬間,百里彥便覺心中一蕩,隨即似聽到了若有若無的笑聲,雖然心中詫異,但還是感染著他上揚了唇角。
霎那,圍繞在金蓮周身的七彩霞光消失地無影無蹤,待百里彥剛站定,原本在那三尺見方的玉盆中的千葉金蓮,突然緩緩飄起,花托慢慢變大,花瓣層層散開又疊起,金光沖天,而這時,大殿上忽有佛音繚繞,靜靜聆聽那正是佛祖的《妙法蓮華經》,佛界來人皆是一怔,隨即大殿上便響起了《妙法蓮華經》的齊誦,其他賓客此時已被震的說不出來話來,只能靜靜聆聽耳邊佛音徐徐,眼前金光燦燦。
對於突如而來的狀況,百里彥沒有想到,而墨清蕭和齊博胤更是沒有想到,只能站在金蓮身邊,仰望頭頂的金光。
沐浴在這金光中的三人,只覺得渾身舒暢,心中浮躁之氣盡散。當那越來越碩大的花瓣層層疊過七次,整整閉合九次之後,金光才漸散,佛音也緩緩消失。眾人的目光也移到了那金光散去後的中間。這一看,驚的西王母和天帝頓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一看,讓文殊菩薩波瀾不驚的眼中漾出了一絲漪漣,這一看,讓眾人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而當它出現時,離它最近的三人顯然已經完全不在狀況裡。
此刻的千葉金蓮已散成了蓮花金座,金座上襯托著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有著人體形狀的花…因為它此刻並沒有甦醒的跡象,渾身也散發著與之前金蓮一樣沁雅香味。只是,它那絕豔的五官,瑩潤白皙的肌膚,被墨玉長髮遮掩的身體看不出男女,讓眾人回不過神。
在眾人還沒從震驚中恢復,文殊菩薩再次緩緩走來,隨手一揮,便站到了蓮花金座上,看了看座上的人,才略有茫然地說了一句,“此子乃天地靈氣所化,非六界之物,亦無性別…”說完還不忘看了看旁邊傻站著的三人,“只是,不知什麼原因尚未醒來,也許…永遠也不會醒來。”
“……呵呵,菩薩,莫要過早下結論。”隨著一陣悅耳的輕笑,來人一襲銀髮紫杉,清麗脫俗,淡紫色的瞳孔有流光閃動,不待眾人提問,便手持一隻白紫相間的玉笛,吹奏了起來。當笛聲響起,天地忽然變色,西王母也感覺到了不妙,沒想到她千辛萬苦請來的人,不僅姍姍來遲還這樣給自己倒場,容不得她細想,便大怒道,“慕容公子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