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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雖然也有T山本來就很漂亮,屬於處處是風景的地方這個原因。

五月的山上還是春天的感覺,早晨還泛著微微的涼意,加上昨日下了雨,林遠山現在感覺有點涼。之前出門的時候楚寒章好意提醒他多加件衣服,林遠山沒當回事兒,現在才知道後悔了,但是礙於面子吧,就沒好意思縮著身體,硬撐著跟在楚寒章後面走。身上冷了,注意力就不怎麼集中了,山路因昨日的大雨有些滑,楚寒章雖然時不時叮囑他注意腳下,林遠山也避免不了偶爾的腳滑,好在走的是平地,不用擔心摔得太慘——最多就磕幾塊淤青。

登山還是很考驗體能的,林遠山從來都是宅在宿舍,除了體育課的時候活動活動,平時都不鍛鍊的,走了這麼一會兒,已經有些喘了。楚寒章看他有些累了,在路邊上尋了個平整的大石頭,道:“我們在這兒歇會兒吧。”林遠山當真是累了,顧不上致謝,就一屁股坐上石頭,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水,用手扇風。

歇了會兒,林遠山的體能恢復了不少,兩人準備再次出發。如果人在很累的時候坐了很久,猛地起身,往往眼前有點發黑。林遠山此刻就眼前一黑,腳下沒踩穩,一下子朝一旁栽了下去,心道:我槽!這下子完蛋了!

楚寒章也是一驚,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了林遠山的一隻手,雨後地面溼滑,眼看他自己也要被拉下去,匆忙間抓上了一旁的樹,總算止住了滑落的趨勢。兩人都是一身冷汗。此刻稍微放鬆了些,楚寒章感到手上一陣痛楚,分神往手上一看:原來自己剛剛抓住的是一棵刺槐,現在掌心被它刺破了,血正慢慢從手心滲出來,順著樹身流淌。更讓人心驚的是:刺槐樹幹僅僅只有成人小臂粗細,它的根系又因為大雨沖刷走了泥土很大一部分暴露在外,此刻因承載了兩人的重量,樹身有些搖晃。

由於兩人走的不是景區開發過的道路,想等遊客路過幫忙幾乎是不可能的,再等下去,兩人定會因為精疲力竭支撐不住而滑落。若是這地方地勢不高也就罷了,可這地方正是山勢陡峭之處,他們剛剛休息的大石頭剛好是近乎垂直的山坡上突出去的一塊,高出正下方的平地30多米,正下方是暴雨衝下去的亂石,要是掉在上面,後果是可想而知的。

饒是楚寒章這般淡定的人,此刻都緊張的不行了,抓住刺槐的手掌心疼得都有些麻木了,另一隻手抓著林遠山的手,騰不開。但是他也知道,再不想個辦法的話,兩人都得出事兒。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萬全之策,於是咬牙對林遠山道:“抓緊我,我試試能不能拉你上來。”林遠山這時也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勉強發出個音節:“嗯。”

楚寒章忍痛將握住刺槐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握緊林遠山的手,又道:“一定要抓緊我!”等感受到林遠山那頭的手握得更緊的時候,他盡力拖著林遠山往大石頭的另一邊挪了挪,腳抵到石頭這邊以便借力,豁出去一般的手腳並用地將林遠山往上面帶,林遠山也盡力蹬著山坡的土往上爬。

過了好幾分鐘,楚寒章終於將林遠山拖了上來。兩人都精疲力竭,癱坐在地上,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等恢復了些力氣,再看背後的石頭,因剛才承載了兩人的重量而往山坡邊緣滑動了許多。因為剛經歷了那麼驚險的一幕,注意力都放在“拉林遠山上來”了,現在放鬆下來,手上的痛楚就更明顯了。看著手心血肉模糊的樣子,楚寒章忍不住皺了皺眉,林遠山顯然也看到了他手上的慘狀,內疚到不行:“楚師兄,你沒事兒吧?”多餘的話他也說不出來,既然都已經是這個結果了,再說什麼“都是我的錯”的就有點裝模作樣了。楚寒章自己估摸了下傷勢,覺得有些不好辦,但又考慮到林遠山的心情,帶著寬慰他的意味道:“應該沒傷到筋骨,現在我們回城的話,還是治得好的。”

回到楚寒章外婆家裡,稍微收拾了下證件銀行卡什麼的,本來衣服都顧不得拿了,但是兩位老人都不在家,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楚寒章還是收拾了東西,兩人才離開。

手上的傷確實有點嚴重,楚寒章也不敢貿然自己開車返程,只好找了個代駕,讓人送自己先去最近的診所包紮。醫生看了下他的傷勢,說他沒傷到筋骨,給他稍微做了些處理,但還是建議他再去高一級的醫院看看。楚寒章想著先給醫院打了電話說明情況,順便掛了個號,然後讓代駕送他倆去醫院。

這麼幾番波折,總算是到了醫院。拿了號,楚寒章直奔急診室,林遠山也緊跟在後:且不說這是因為他才受的傷吧,就是處於朋友的身份陪著楚寒章去看醫生也是應該的。

拍了片子,醫生也看了,說沒有傷到筋骨,兩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