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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情況,沈墨站在臺階下面色晦暗,見沈澈過來,一語不發甩袖走了。

沈澈被滿院子扔出來的桌椅嚇了一跳,再往裡去,滿地都是花瓶茶碗盤子碎片。

房門外兩個小丫環嚇得在哭,見了沈澈語不成句:“夫、夫人要、要自盡。”

沈澈大駭,正待推門,裡面突然傳出冷聲:“別進來!”

沈澈揮手示意那小丫環下去,那兩個小丫環如釋負重地跑了,他小心推開半扇門,只覺得頭一陣陣發暈,何雅披頭散髮地坐在牆角,手裡一把剪子抵著喉嚨,眼睜得大大的瞧著門口,一見沈澈,便道:“快送我去見他,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何雅的感覺很奇怪,和吃藥吃多了不一樣,也不像是在做夢,混混沌沌的有點飄,這種感覺像是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遇到很奇怪的事情,她儘量用見過的聽過的甚至那些不靠譜的詭異之事來解釋她遇到的事情,但沒一個是管用的,看到沈澈痛苦,她心裡升起一種殘酷的快感。

沈澈費了很大力氣才奪了她手中的剪子,但後面何雅愈發不受控制。短短數日,沈澈人瘦了一圈,最後不得不把何雅給關了起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哥舒本來就有點疑惑,跡象一多,不對的地方就明顯起來,敢情沈墨沈澈這哥倆仗著長的一樣竟敢糊弄他這個欽差大臣,糊弄聖上!甚至當初也有可能是沈墨冒接聖旨。

但哥舒苦無證據,就是沈墨沈澈一塊站住他面前,他也分辨不出來,哥舒自此厭惡死了雙生子,又聽說何氏生的也是雙生子,更恨死了沈澈,不過何氏這兒卻琢磨出點主意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端帝二十萬鐵騎卷著滾滾煙塵而至。

白玉鳳鬆了口氣,哥舒同沈澈不和,戰事拖延下去後果難測,他們一個是皇親國戚,一個是端帝重臣,端帝若是無處發洩,他白玉鳳就是那個替罪羊。

端帝到秦關之前先打了一仗,說是打仗不如說是練手。

二十萬大軍出動動靜不小,就算端帝嚴令不許走漏風聲,韃靼人也得了信,但誰也沒想到端帝速度如此之快。

在虎峽嶺,韃靼來不及撤出去的百多名先鋒探子不幸遇上了端帝。

端帝就像是在自己獵場一般,刀光飛揚,韃靼探子的頭滾了一片。

這批探子的頭目和烏木齊有點關係,怎麼也不能把眼前狠戾殘酷帶著無上肅殺之氣的男人同韃靼王族中流傳的那個溫吞懦弱的靜王聯絡在一起。

端帝沒有殺他,並叫人將他送到邊境,扔回韃靼。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秦關。

端帝到時,哥叔已經得了端帝大捷的信兒,趁著端帝高興,哥叔上前把盤恆在胸口數日、爛熟於心的話聲色俱厲地說了一遍。

哥叔是端後嫡親兄長,就算有些誇張,依端帝的性子,也不會發怒。

端帝是沒有發怒,只是看了哥叔一眼。

秦關城府臨時騰出迎駕端帝,端帝座椅不必尋常椅子高出多少,這一眼,哥叔卻覺比在金鑾大殿上,端帝更加的高高在上,不可捉摸。

“何氏也在這兒?”端帝只問了一句。

不知為何,哥叔覺得他這話不像是問話,像是端帝早就知道,也不像是讓他證實,更像是自言自語。

他未及答話,端帝又道:“為何不見何氏迎駕?”

哥叔腦子一緊,覺得時機到了,便將早就收集好的何氏可疑之處一一列舉,事事皆有人證物證。

“她是明王派來的奸細,這幾次失利都是她走漏了風聲……”端帝重複哥叔的話。

“正是,被抓之後還曾破口大罵沈大人,可……”沈澈知情不報才是重罪。

然哥叔話未說完,端帝袖子突然一揮:“那就將她依法論處。”

哥叔暗自吃驚,費了很大力氣才未露出喜色,他準備了那麼多人證物證都是太過緊張了,畢竟自己才是端帝的親舅子……

端帝似乎有些累了,哥叔猛然想到還有一人,往前一步道:“那何氏是沈大人髮妻,沈大人身負重責,卻縱容奸細潛藏,足以令人懷疑。按我大周律,沈大人……”

端帝狹長的眸子中冷光閃爍:“他當如何?”

哥叔不覺腦門上有汗:“知情不報、包庇罪犯、延誤軍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