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鱗片又長回去了。他見蘇芮盯著,摸了摸有點捨不得:“這個現在不能給你,得圓房了才行……”
“滋拉”一聲,他兩條腿又並在一起了,被雷劈的。
“哎呦……好兒子……”
“滋拉——”
蘇芮在蘇二龜殼上一敲,抱著他躍下山谷。
現在應該去追陳正青,堊非魚不知蘇芮要幹什麼,但鱷魚妹妹去哪,他就去哪。
陽光燦爛,蘇芮躍過一具具屍身,小心不驚擾了這些人的安息。堊非魚見她那麼小心,也把尾巴抱了起來。
轉過一個趴滿了死人的礦堆,蘇芮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一個兩三歲大小的孩子坐在一個七竅流血死的透透的女修身邊,她手裡抓著一把帶血的石子,似乎想叫女修起來跟她玩耍,可是女修的手一動不動。
“噯……還不夠塞牙縫的……”堊非魚看了一眼那孩子。
蘇芮瞪了他一眼,轉過去問那孩子:“你娘呢?”
那孩子眼瞧了瞧女修,再看了看蘇芮,張著嘴發不出聲音。
其實蘇芮問完就後悔了,瞧著情形,明顯這女修就是孩子的母親,大約在那一刻用什麼法子護住了孩子。只是沒想到這孩子好像是個啞巴。
也許是嚇著了。
蘇芮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塊糖來,這都是給蘇二備下的。
“好孩子,吃糖糖。”蘇芮把糖遞了過去。
那孩子身子往後退去,好像有點害怕,但嘴裡卻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音。
真是個啞巴。
蘇芮把儲物袋裡吃的玩的都拿了出來,蘇二饞得吱吱亂叫,最後蘇芮竟找到了一個糖人,也不知道是蘇二什麼時候藏起來的,那孩子見了糖人才笑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蘇芮一把抱起了她:“走,我帶你找爹爹。”
堊非魚一怔,挺直了腰:“……她爹不在這兒嗎?”
被蘇芮眼睛一剜忙道:“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又道:“咱們趕快去找那兩個禽/獸,且看我為這小丫報仇血恨……妹妹你不要表揚我啊!”
蘇二從蘇芮前襟露出頭來,他爪子在這小丫身上扒拉了幾下,小丫頓時乾淨了。除了頭髮毛茸茸的外,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蘇芮抱著小丫,她手上拿著糖人,時不時舔上一口,不哭也不鬧,其實也鬧不起來,是個啞巴。
堊非魚現出本體,不過控制了體型,和人一般大小鑽在最前面。一面把兩側巖壁扒拉的更光滑些方便進去一面給蘇芮解釋。
原來這條廢棄的礦道一端通向堊非魚的洞府,一端就通向那金靈所在之地。
但那金靈從數萬年誕生之際到現在,也不過仍是一團氤氳之氣。不過因歐陽家先祖無意中滴了一滴精血進去,所以駐留此地,不能離開。
但歐陽家一直遵守祖先立下的“不濫採靈礦,不涸澤而漁”信條,所以倒也相安無事。
因為金靈的存在,仙翼城附近的靈脈越來越大,越來越純。
其實堊非魚發現金靈甚至比歐陽家先祖還早,但那金靈雖是誕生不久,連個形態也沒有,卻已具有靈智,根本不是堊非魚能抓住的。後來四大家族又佈下重重禁制防止有人盜取金靈。反正金靈帶給堊非魚的好處無非是濃郁一些的靈氣,只要居住在金靈附近,一樣可以達到這個效果,堊非魚也就歇了抓金靈的心思,只挖了這麼一條路通向金靈。
按理說,這條密道就是堊非魚的修煉場所,堊非魚大尾巴不斷掃開的各種骨頭是什麼意思?
“那個……修煉的時候總是想吃點東西……一個人太久了,不過以後就好了!”堊非魚雙目放光道。
蘇芮不語,用千神絕從他尾巴尖上挑下來一塊水紅色的布,看顏色還蠻新的,上面繡著鴛鴦戲水,頭上有個帶子能套在脖子上,旁邊兩根帶子能系在腰上。
“這、這是我的!”堊非魚一爪子抓了過去,想藏起來發現自己現在是獸形,根本沒地方藏啊。
蘇芮裝作沒看見他祭出一團靈火把那肚兜給燒了。
往後再看見什麼女人的襪子、女人的腰帶、女人的鞋、女人的睡褲……蘇芮都自動忽略,反正都是堊非魚的。
只有堊非魚覺得這條路他怎麼挖了那麼長啊!
小丫無知地舔著糖人,糖人的頭都被她舔掉了,蘇芮又給她取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