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萎靡不振的雷星也拿出了生死不畏的氣勢,三人異口同聲說道:“還有我。”
陸同章逐一掃望,說道:“好,都是好漢子!”他縱聲長笑,聲音粗獷響亮,蓋過滾滾浪聲和陣陣鷗鳴。
呂會聲卻“嘿嘿”冷笑,說道:“什麼倭寇?我可沒聽說過。這島上風和日麗,會有倭寇?說的如此悲壯,該不會是收攬人心吧?”
杜飛虎罵道:“放你孃的狗屁!什麼收攬人心?還用的著收攬嗎?人心能收攬的到嗎?這會兒你忘了怎麼上來的了?”
林天鴻也不滿呂會聲的態度,說道:“難怪杜大哥說你是井底之蛙,當真是孤陋寡聞之極,這也難怪!這兒是東海大洋,你長住西山崑崙,自然不知山外之事。如今我們雖然脫離了破船,卻又淪落到了孤島,若是遇到倭寇妖人,你定也難以獨善其身,還是別說風涼話了。”
“哎,哎,哎?”呂會聲跳起來說道:“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孤陋寡聞了?蒙古韃子、西域胡人、波斯惡棍,不知殺了多少,老子什麼樣的妖人沒見過?你們見過嗎?什麼他孃的西山、東海?都是一個日頭底下,只要讓老呂我遇到妖人,不管他是那個山頭的,一樣打他個落花流水,殺他個屁滾尿流,砍下十個八個的狗頭當尿壺。”他越說越激動,說道最後,像是覺得這絕對是大事,目光如狼眼閃動著憤恨的綠光,似有淚要滴落。
杜飛虎哈哈大笑,上前拍著呂會聲的肩頭說道:“說的好,老呂,這才像個血性漢子,你這氣勢可比在船上那會兒強多了。”
眾人投來讚賞的目光,相視點頭。
獨孤冷月突然從身後說道:“談什麼協議?結什麼盟啊?該不會又想對我們師徒不利吧?”
陸同章說道:“獨孤宮主不要多疑,咱們陷在深海孤島,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去,這兒常有倭寇出沒,說不準真會來打我們的主意。咱們之間乃是私怨,這是小事,眼下我們商議的是國恥民仇,這是大事。我們希望獨孤宮主能與我們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杜飛虎說道:“這個當然,獨孤宮主一向對異己之人恨之入骨,殺之後快,無論是妖人還是人妖,她肯定是見一個殺一個絕不容情的。哈哈······”他笑了起來。
獨孤冷月卻冷冷說道:“你們少在這兒蠱惑人心,我殺不殺人那是我的事,為什麼要與你們同仇敵愾?”說完,轉身走開了。
呂會聲好像還對獨孤冷月摔他狗□□的事餘恨未消,肯定是餘恨未消,因為他是條狼,狼是最為記恨的。他盯著獨孤冷月的背影說道:“這娘們就是古怪,最喜歡暗箭傷人,暗下毒手,還是不要理她。”
這一點杜飛虎肯定贊同,他也曾被獨孤冷月摔了個虎落平陽,而且摔的比呂會聲還要嚴重。他被摔的七葷八素、矇頭轉向。不過他比呂會聲豁達灑脫,不怎麼記仇。他說道:“管她呢?只要不對咱們放暗箭,不對咱們暗下毒手就是了。哎?王興呢?怎麼還不回來?”
“噢!來了。”王興腋下夾著一捆樹枝跑了過來。
杜飛虎說道:“撿了這麼點柴火怎麼去了這麼久?你幹什麼去了?”
王興笑道:“沒幹什麼,方便了一下而已。”他目光躲躲閃閃,笑容變得詭異。
杜飛虎踢了他一腳,說道:“笑什麼你?見了鬼了?”
令人驚喜的是老船工身上竟還穩妥地掖著火石,於是他又責無旁貸地點柴生火。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杜飛虎這個先時的孤船船長,此時儼然成了孤島的島主,而且他還擁有著豐富的島上生活經驗。他的水性不遜於林天鴻,他們二人在崖壁下的礁石旁捉了許多魚蝦、貝殼,還摸上來一些海參、鮑魚,並且他又攀爬著崖壁摘下了十幾只燕窩,為大家補養。他真是個用心的好島主!
當杜飛虎把黑乎乎蠕動著的海參和像爛草一樣的燕窩塞到嘴裡大嚼時,令呂會聲目瞪口呆,驚悚不已。呂會聲忍不住又要吐,沒吐出東西,卻流出了眼淚,連連驚歎:“這簡直不是人!怎麼什麼都吃啊?”
冷月影也覺得噁心,喉嚨咕咕響了一陣,吐出了一口水。
獨孤冷月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比較強,她雖然也覺得杜飛虎唇飛粘沫,呱呱大嚼的令人噁心,皺著眉頭轉過去,但又轉了回來,因為她的腹中也咕咕響了兩下,她也餓了。
杜飛虎說道:“獨孤宮主,你若是要吃便自己來拿,我雖不會給你送去,卻也不會學你的“高風亮節”,一人獨吞。”
獨孤冷月聽了杜飛虎的嘲諷之言,竟然沒有出言頂撞,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