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的還是伯泱,有時七寂很不明白,為何當初那般待他的人,如今卻是這般禮讓。其他他更希望冉伯泱能夠反抗,能夠和自己一較高下,可是這似乎很難。不僅僅因為伯泱想要贖罪,更有就是伯泱怕傷了他以後,連伊會傷心。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從前到現在,冉伯泱這樣的性子還沒改變。
回到營帳,連伊早已睡下,吱吱和心心和乖乖躺在一旁,梳洗了一番,夜七寂便上了榻。
渾厚的氣息,悄悄的在她耳畔輕吹著,帶著他的呼吸在她耳畔縈繞,漸漸的燃至全身。
“嗚……”睜開雙眸,連伊迷濛的看著他:“爺不累麼?”
“不累!”輕笑的看著她,真喜歡她如此的模樣,慵懶而又真實的存在:“連伊,你累了便好好睡,我來便是!”
被他這句話逗弄得睡意全無,連伊笑著打了他一下:“胡說!”自從疫情以後到現在,他已是整整的忍了一個多月,前段時間趕路,看她身子不好,他也沒敢動她。如今可算是尋著機會,如此累的時候,他也不好好休息。
“那我不胡說,你跟我一起?”
被他曖昧的話一挑逗,連伊滿臉通紅,卻又想起什麼的開口:“爺,後日大軍,我也想去看看!”其實不是想去看看,而是想看看伯泱的現狀,那個仙子一般的人兒,被七寂打敗以後,如今也不知是怎生一番模樣了?
笑容隱去,滿是堅決:“不行!”雙手卻已在輕解羅衫,動作甚是嫻熟。
“可是我想去!”
停下手上動作,夜七寂冷靜的看著她:“你去做何?”每當如此,他整個人變得有一些危險,有一些讓人緊張。
在他面前,她不能撒謊,因為他和她之間,僅僅是一個眼神,便已能明瞭對方的心意:“我要去見伯泱,很想他,雖不是跟爺一樣的那種想,但是真的很想見他!”緊張的看著他,如履薄冰般。
眉頭微微展開了一絲,只因自己在她心目中的特殊:“想我是怎樣的一種想?”
“對伯泱是喜歡,對爺是……是……”
近近的逼迫,夜七寂一副好笑的說:“是什麼?”她從來不曾對自己說過那些,因為他們都知道,那些是深深藏在心底的,如今她要說出,他斷然會以為她是為了伯泱而說。
“是很多很多的喜歡!”那樣的字,她說不出口,也不想說破。
“如你所願!”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夜七寂輕吸了一下她的唇:“現在還累麼?不累就為為夫的累一累可好?”一句話說完,擁著她的身子已經是一個翻身,唇亦吞下了她所有的笑容,緩緩的蠶食著她的點點滴滴。
透過帳簾緩緩灑起來的月光,偷偷的看著營帳中的一切,羞得紅了臉,悄悄的躲進了雲霄。餘留漫天的繁星,微微的眨著眼睛,不解風情的看著一帳的春色。
連伊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一身戒裝,英眉微揚,倒是有幾分將士的樣子。只是身子太過瘦弱,看上去猶如那不足歲數的少年,夜七寂看了不免大笑,好一番折騰,這才整軍出發。
行軍之時,風起雲湧,有著上次與伯泱作戰時的那一種陰霾的天色,許是上天也看不過去兄弟相殘,一次次的落下淚水。但又能如何,蒼天當年的漠視,才造成如今夜七寂的叛逆,若是當年留給夜七寂一條生路,斷然也不至於此。
兩軍相遇,那是雷電相交的璀璨,兩方几十萬的大軍,不曾退縮,皆是一臉的意氣風發,休息了兩個月,並未養出怯弱,反倒是更加計程車氣沖天。不愧是夜七寂手下的將士,連伊稍稍感嘆,都有著夜七寂那種不要命的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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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春日裡綠油油的草地,被士兵無情的踐踏,已是一片凋零。一雙雙的腳踏上,是對前方求知的一種決絕,是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如此之氣,竟然讓連伊不覺稍稍探頭探腦,整個人也隨著鬥志昂揚。
遠遠看去,連伊看得不是很清楚,卻能感覺到伯泱的那一股子仙氣,彷彿只要他在的時候,整個世間萬物都緊隨著失色,毫無理由,毫無原因,而今日,這種感覺更甚。
當戰鼓震天響起兩次之時,連伊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害怕這種時候,但她不得不以自己的存在提醒七寂要手下留情,如此的方式,或許對七寂這麼些年的努力不公,但他卻無法忽視兄弟間的處死。
戰鼓敲響第三次,夜七寂看了看連伊凝重的小臉,並未說什麼,只是高高的舉起手來,只待他一聲令下,便是血色漫天,慘叫不絕於耳,生命一條條飛離。
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