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彷彿認錯一半,吱吱抬頭看著連伊。
看它如此模樣,連伊只是咽回淚水,卻再看見它裂開的唇角時:“吱吱,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指尖柔柔撫上它的傷口,連伊驚得抬頭:“爺,怎麼了?吱吱這是怎麼了?”
夜七寂不跟她計較到現在才想起自己,而是站起身去取寫創傷藥,現在連伊醒了,吱吱也有心情療傷了:“你家閨女去給你尋藥了,唇角是被取回的藥瓶給傷了的。”說話的時候,帶著幾許的輕鬆。
連伊坐起來看著吱吱,腿處也有傷口:“傻丫頭,下次去哪可要說一聲,嚇死我了。”輕拍了一下它的頭,而吱吱也不動,然後將它交到夜七寂的手中,讓他給它敷藥。
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吱吱:“乖孩子,又救了你孃親一命。”夜七寂抱著吱吱坐在榻前,細細的檢視著吱吱身上的傷勢。
連伊看著如此居家的夜七寂,難免心中感觸良多。昨日自己突然暈了過去,昏迷的前一刻擔心的便是自己再也醒不過來。那麼守護著自己的他,怕是擔心不已呢!想到這裡,連伊輕輕的將身子靠在他肩頭,儘量不妨礙他給吱吱療傷:“爺,對不起,昨日讓你痛了。”那種擔心,該是怎樣度過的,怕是比在地獄煎熬還要難受吧?
身子微微一怔,而後繼續手上的動作:“昏迷的時候怎的不惦記著我的痛?怎地就不會想著你家丫頭也擔心?如今又來說這些,你這女人太過無情,太過沒心沒肺了!”雖然在生氣,手上為吱吱敷藥的動作卻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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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聽到夜七寂一口氣能說這麼多話的,連伊不覺有些訝異:“那我不靠了。”欲直起身子,其實不過是想細看吱吱的傷勢。
“給我靠好了!”騰出一手來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頭,沒好氣的說道:“你那般殘忍的看著我們祖孫三人揪心的等著,難道連說都不能說了?”
祖孫三人?連伊聽到這個詞,莞爾一笑:“嗯,是我對不起你們祖孫三……”話還沒說完,便被夜七寂懲罰性的吻給吸附住了,輕推著他:“嗚嗚……吱吱的傷……”
“沒事,處理差不……多了。”雙手緩緩的從吱吱的身上游離到連伊的腰際,唇輾轉於她的薄唇,多日來的憂心,終於得到了一個釋放,自然是怎樣也嘗不夠,香甜迷人,便是自己一輩子都眷戀的滋味。
“師兄……”推門而入的紅欞,看到這一幕,還如以往一般,睜大雙眸好奇的看著,好美的兩個人,她和林昊在一起時,也是這般麼?也是如此瘋狂不願分開麼?
不情願的從連伊唇裡退出,夜七寂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紅欞,你都要做孃的人了,怎就不能像個女人一點。”手下整了整她被自己弄亂的衣衫,而後扶起她起榻。
“呃……師兄,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覺得我很像女人。”說完我竟然傻傻的挺了挺腰:“瞧瞧,我都有身孕了,再像女人不過了。”
連伊笑著看夜七寂黑著的臉,而後看著她:“紅欞,可是有事?”
“哎呀,你不問我還給忘了。”猛地一拍額際,紅欞開口:“解藥是哪裡得到的,先前怎麼沒聽說呢?”
不怎麼願意讓他人知道吱吱的通靈,夜七寂搶在連伊前面開口:“還不是命那些暗人尋來的麼?”不再說這個,他只是扶著連伊坐下:“紅欞,你看看連伊身上的病疫怎麼樣了?”
直到紅欞說沒有大礙了,只是有些微餘毒在她體內,隨後將會慢慢散去時,夜七寂這才放下心來。忙了一段時間的,也該繼續自己其他的事情了。
連伊好起來以後,夜七寂便日日與守洹城的楊帥等人商討一些軍事,時常忙得三更半夜,但也開始珍惜與連伊之間的點點滴滴,哪怕是再晚,也會回府。
後來鐵森曾說過,在他們趕去泯恬臺時,曾看到一串細細的血跡和幾絲動物的毛髮,當時也跟著尋了一段時間,後來不見了。而正好那幾日連伊說吱吱不見了,鐵森便也猜想著是不是吱吱被君問天抓去了。經他那麼一說,夜七寂也明白了,吱吱原來是跳下懸崖追著君問天而去的,只是不知君問天到底落於何處,後讓鐵森等人尋過多次也不見任何蹤跡,便也放手了,只是命人去了清天門總舵,將清天門整個剷除。
一切處理完後,確定成行,由楊帥鎮守洹城,沒兩日便是大軍揮師南下與林昊會師,不算匆忙,但也走得不慢。
行至十多日,日夜兼程便已來到皖城,大軍終於與林昊在皖城三十里開外的白鳳原會師。
眾人剛下馬車行出不遠,但見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