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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猛地倒坐於太師椅上,一張俊臉滿是死灰,煞白煞白的顏色,有些讓人觸目驚心,薄弱的身子,更加的弱不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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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淪暴
適才的一番話,落入伯澤耳間,又得會是怎生的波濤洶湧?而直接垂死的身子,又怎能承受住七寂的報復?
為何?世間的一切,總是這般的笑話?為何,他與伯澤之間,總是越走越遠?
離開的夜七寂,回到棲雲府,並未回去寢房,只是去了書房,取出一直帶在身邊的花瓶碎片,靜靜的看著。那冷若冰霜的臉頰,讓人很難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那透著點點深邃的眸光,才稍稍露出星星點點的哀傷。
很淡,似清風白雲;很輕,彷彿不曾受傷。
手,一片一片的撫摸著那一桌碎片,想著那遙遠的故事。
那是一名絕美的少年,一身破碎的衣衫從那裡逃脫,沒有帶任何東西,一人落入紅塵,與那皇宮大院隔開,從天之驕子到落活死人,他一人慢慢掙扎。
不解人間世事的他,年少輕狂,被人下藥送至青樓。過人的容貌讓他成為斷袖之癖的寵兒,因著一身傲骨,被鴇母打得鼻青臉腫,他仍然不肯妥協。
被四名男子前後用手腕粗的木棍夾擊,卻從來不曾落淚,憑著一股傲氣,他反覆逃跑,不想卻讓他們將計就計,反倒被一再的嚴刑拷打。
太多的人惦念他的容貌,使得鴇母傾盡所有的想要他點頭,卻仍然僵持不過他的無動於衷。
直到一日,從昏睡中醒來的少年,渾身的傷痛,僅僅是微弱的呼吸,也讓他不得不倒抽冷氣。一張絕世的臉上,沒有任何傷痕,卻是慘白得嚇人。長期捱餓的雙眸,過於圓大的鑲在臉上,很是可憐兮兮。
帶著呻吟,他微微的蠕動身軀,他轉動眼眸死灰搬的眼眸,看著破爛窗欞中洩入的月光,迷離的眸光,彷彿看到那在天邊笑著的人兒。
“孃的,這賤骨頭還不如死了算了,搞得老子們夜不能眠。”一名身材健壯的男子,一腳踢在少年的身上,引起少年的一陣抽搐。
另一名抽著大煙的粗漢亦附和:“老子倒是想上,但一碰他便像瘋狗一樣,反倒讓老子一身傷!”說完補上一腳,也不管自己的那一腳,到底會不會讓他送去性命。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健壯男子彎腰探向他的鼻間,微弱的呼吸讓他分外惱怒:“奶奶的,竟然敢裝死,難道裝死老子就不打你了麼?”不離手的木棍,瘋狂的砸在他瘦弱的身上。
而地上癱躺著的少年,譏諷的唇角高高勾起,那沙啞的嗓音逸出一串串瘋狂的笑聲:“哈哈,哈哈……”
他的狂笑,更是激起男子的征服之心,手上的木棍,如暴風驟雨般的襲上他的身體。
瘋狂的笑不曾停下,男子的手卻已經疲軟,一個疲倦的癱坐在地:“李雲,你來!”
抽菸的李雲,一見男子這副模樣,一股變態的笑從眸間放出,這些日子,因著少年的不妥協,他們已經染上了瘋狂的虐病:“好,我來!”說完,受傷火紅的菸斗,一個輕挑,放入少年大笑的唇間:“老子讓你笑,讓你骨頭這麼賤!”
“啊……”被突如其來的煙火,痛得他不得不尖叫出聲。
那種聲音,在黑夜裡響起,是一種歇斯底里,是一種對生活的絕望,無論他如何反覆的強調自己的堅強,仍然在反反覆覆的毆打中,他一次次的便變態的刑罰痛撥出聲。
那一聲呼叫,驚醒了整個青樓,讓人心有餘悸,更有著不忍。
李雲並未罷手,更用右手合攏他的下頜,使得菸草不得讓他吐出。左手間的菸斗,剩餘的煙火,掉落在捆綁少年的繩索之上,悄悄的冒著微弱的青煙。
即使感覺到了痛,少年亦不曾掙扎,只是在待到繩索稍稍鬆開,拼著最後的一口氣,他單手撐地,捆綁的雙腿飛起朝李雲踢去。
將他打到在地,少年忘記了吐出口間的菸草,只是瘋狂的朝門口蹦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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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的另一人,自然對付不了有武在身的少年,卻也只是依舊的坐於地上歇息。
剛到院子內,絆著一塊石頭,少年一跟斗摔在地上,似被困的野獸一般驚跳而起,雙眸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