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江師叔。”
“拜見師祖。”
眾人微微彎腰,雙手向前一拱,皆是恭敬之色,築基期的黑衣中年男子與美婦人還好,畢竟見面的次數也多,還敢目視突然出現在面前江師叔,而其他的那些練氣期弟子,皆是低著頭不敢斜瞥,更別說目視了,表情恭敬至極。
那名突然出現的灰衣老者,見到這樣一幕,甚是滿意,微微一笑,說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
“閒話也不多說了,其中原委,我已知道得一清二楚,算算時間,丹鼎宗的人也快來了,事關本宗興衰榮辱,不可大意,全部必須聽老夫號令,不得有任何異議。”灰衣老者一轉嚴肅之色,陰沉說道。
“是。”黑衣中年男子與美婦人先回答道。
“是,弟子們謹遵師祖號令。”後面的眾弟子也恭敬回答道。
“現在距離午時三刻,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傳達老夫的命令:偽裝強盜的弟子必須小心翼翼,不得留下絲毫破綻,我說的是絲毫破綻,如若不然,別怪老夫心狠,不用宗規處置,老夫直接抽其魂魄,魂火煉之。至於你們,我會佈下一法陣,到時隨我一起隱匿起來。”灰衣老者下達指令,有條不紊,果斷至極,甚是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很快,這邊一切都準備就緒,好像一場已經醞釀好的暴風雨,只等一個導火線就會瞬間爆,而這個導火線不用說就是軒轅寶玉。
而在距此大約兩萬多米遠的一座山谷之中,此時正有十幾位或男或女;正靜靜的打坐調息。
仔細觀之;你會現他們分成三堆;最引人注目的,當數一位中年男子;外表很平凡;長著一張大眾臉,衣著也不華麗;身著很普通的黑色長裳,但他好似一柄掩住鋒芒的寶劍,隨時都會爆睥睨天下的耀眼光芒,又宛若孤松;獨自一人;孤傲而不可侵犯,盤坐在一塊石頭上,石頭已被削得平滑光潔;而他更是緊閉雙眼;表情淡定;泰然自若。
而另一堆,有兩名男子盤坐在一起;兩者看起來也已是中年;但遠比不上前者的孤傲氣質,也說不上什麼英俊瀟灑;但給人器宇軒昂,是那種執掌大權;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氣質。
而最後一堆人,不但多,而且雜。不但衣服穿得雜亂無章;而且不論是老若朽木;還是輕年俊傑,不論是嬌容若花的妙齡少女;還是英俊不凡的青年,皆能從中找到。
不用猜,他們應該就是先前黑衣中年男子與美婦人常常提及的丹鼎宗護寶隊伍。
最後一堆人雖然很雜亂,但各各面無表情;用心打坐;恢復心神。長時間駕御靈器;對他們來說;可是一件很耗心神的事;尤其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拼命地趕路;而且心神繃得很緊,時刻保持警戒狀態,更苦不堪言;連夜晚也只休息兩個時辰;總之,必須抓緊時間恢復心神;消除疲勞;使自己精力充沛,一旦御劍飛行,時刻都要保持警戒狀態。
他們也很清楚,兩位師叔與客卿長老雖隱藏到練氣後期的修為;而且跟我們一樣御行靈器;但根本就不會因為四五個時辰駕御靈器而疲憊;之所以休息片刻;可是為他們考慮;但只要一聲令下;又要繼續趕路,休息的時間異常寶貴,哪裡還能用來聊天啊!
如此一來,整個山谷之中的氣氛;也一下子陷入寂靜之中,遠隔著數個山頭;清脆的鳥鳴之聲,依晰可見。
半刻左右;那兩名男子中的一位白衣中年男子;睜開雙眼;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精光;一閃即逝;隨即;對旁邊那位青衫男子神識傳音說了幾句什麼;青衫男子也睜開雙眼;點了點頭。
白衣男子站起身;紅唇微微動了幾下;原本打坐的眾位練氣期弟子;不約而同;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絲絲精光;顯然大家都恢復得差不多了,陸續開始站起來;。
而青衫男子則是走到黑裳中年男子面前;恭敬地說道:“徐客卿;該動身了。”
“嗯!越早達到丹鼎宗越好;我也好早點完成囑咐。”那黑裳中年男子睜開雙眼;緩緩說道。
“那就有煩徐客卿了。”青衫男子滿臉討好之色;心中卻在暗自不悅。
他們這些達到結丹期的客卿;都是很難應付;雖名義上為本宗客卿;但根本瞧不起丹鼎宗這個二流煉丹宗門;之所以當本宗的客卿;不是為了本宗的煉丹之術;就是把本宗當作錘鍊自己煉丹術的地方。
總之,他們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作丹鼎宗的人;他們煉製一些重要丹藥,還是會屁顛屁顛的跑到仙丹閣去。
青衫男子暗歎了一口氣,不過這一切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