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實在不似以前般那樣生龍活虎。
似乎自從中了那一刀後臉色就一直這樣。他血流多了,不知道有沒有貧血……
這人男人在她面前越來越傻了,不知扮的還是真的,有時看了真可恨,真想拍死。只是又怕手軟……
“是啊,十八度。”容瀾似乎還沒明白喬小北的意思,附和著她。
“你就不能穿件衣裳。”終於忍不住,她低吼!笨蛋容瀾!
“小北關心我。”他倏地眸子爍亮。唇角勾起,好看得讓人想——拍他。可是……喬小北別開了臉,半夜時分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這樣看著她,她有點心轅意馬,許多往事湧上心頭。酸酸的,別有一番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鬼才關心你。”喬小北終於回神,悶哼。關了電腦,抱了自己薄薄的被子,默默睡到一邊。
瞅她終於睡回床上,他隱隱笑了,跟上,去了長褲理所當然地躺在她身邊:“我沒有被子。”他順手就拿。
“你不是不怕凍?蓋你的西裝就行。”北方來的人,到這兒來那件西裝厚得可以當半床被子。她自個兒貼一半蓋一半,就是不給他,防衛地瞄著他。
“好。”他居然從善如流,果然依她所說,拿自己西裝蓋了肚皮。也僅僅能蓋肚皮,上下各一大截露在外面。他似乎也累了,很快入睡,不一會兒傳來打鼾的聲音,伴隨著一兩聲輕咳。
“笨蛋!”聽著鼾聲她睡不著,瞪大眼眸欣賞日光燈。最後側過身來,默默打量著面前熟睡的男人。不可否認,她是不怎麼好心地布了個局,讓他以為汪苗苗氣走了她,她是在拆他們的兄弟姐妹情。可是……喬小北眸光閃爍,他既然有自己的人生,汪苗苗一定得脫離他的生活。她這樣做在幫他。
還是不放心,又爬起來開了房門,居然很不君子悄悄地趴到杜心心門上聽動靜。裡面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皺眉,手舉在半空又收回。司徒清這個時候出現在杜心心面前,到底是好是壞呀……
忍不住長長嘆息。才要轉身回房,門忽然開了,司徒清穿著長褲光著膀子站在門口,這形象就如剛剛在她房裡的容瀾一樣。尷尬地移開目光,仍然忍不住瞄向房間裡面。杜心心呢?
“她累了,睡了。”司徒清微笑著。
“哦。”喬小北反而不知該如何是好。累了?好曖昧的詞。
“小北不累?”司徒清反而笑她。
這問的人不尷尬,聽的人尷尬。喬小北臉騰地紅了。
“看來小北想歪了。”司徒清明明在笑,卻有些臉紅,輕瞄房間裡,迅速收回目光,“我和心心不是小北想的那樣。”
“哦。”喬小北臉兒更紅,如果真是,那還真只是她想歪了。
“看來容瀾果然退步了,連女人都不敢抱了。”司徒清搖頭,“小北,不要把男人的銳氣都磨光了。容瀾現在在小北面前就只剩一個軀殼還嚇人,從裡到外快成了繞指柔。這對容瀾並沒有好處,男人就要有氣勢呢。如果小北還愛,不該這樣!小北,我與容瀾是生死兄弟,這是對他的擔憂。”
“哦。”她乾乾地應著,轉身。默默回到房間,那個只穿著條內褲的男人就那樣睡著,背露著,腿也是,給人力的感覺,半遮半露的男人無比性感,惹人情思。
深夜涼意重重,他一直輕咳著。
倚著門,抱著雙臂,深思地瞅他。這個禍水!她第一個孩子是他的失誤,也就算了,可是路瑤那顆子彈他怎麼賠啊!不對,是兩個人怎麼賠……
終是覺得累了,心裡亂糟糟的。回床,溫暖的被窩挺舒服,側身,凝著他長長的臉兒挺直的鼻樑。一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就爬了上去,輕輕地摸著那雙眼睛。許久,似乎想起了什麼,支起身子,瞅著他胸口圓圓的疤痕發愣。
忽地鼻子一酸,一雙手慢慢地撫著那個圓圈。她知道今晚會睡不著。夜更深了,她伸出被窩的手臂有些發涼,這才後覺後覺地拿掉他身上的西裝,拉過被子一起蓋住他。被子覆上的時候,一股寒氣侵向她的身子。一慚,微赦,他的腿被凍得冰涼冰涼的。
似乎找著了熱源,那龐大的身軀翻轉過來,輕車熟路地撈過她纖細的身子,緊緊擁著。自然感受她的某部位的彈性柔軟,睡夢中的男人拼命用他的胸膛壓著。
“容瀾!”她厲聲,這樣有些疼。可是睡著的人才不管。雙手雙腳地纏住她。
她拼命推。
他在囈語:“沒良心的女人,抱抱摸摸也不行。”
瞬間無力,喬小北無言地睡倒,卻終在他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