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起身,站到她面前,跟她貼得很近,“你這幾天來月事,不宜長時間在雪地裡走,小心傷了身子。”
柳若晴明顯愣了一下,心頭,被激起了驚濤駭浪。
她沒想到言淵蹲下身要揹她,是因為這個。
他心裡難道一直記著她的月事時間嗎?
她目光動容地看著言淵,鼻頭一酸,卻一言不發地盯著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言淵見她一言不發,澄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迷茫,“怎麼了?我記錯日子了嗎?”
柳若晴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頭那失控的悸動和波瀾給收了回去,搖了搖頭,“沒有,沒記錯。”
難怪她今天覺得小腹有些隱隱作痛,他沒提醒,她倒是沒記起這件事。
她的月事一直很準,今天正好是月事來的第一天,此時雖然還沒有來,但是小腹那隱隱作痛的感覺,因為站在雪地裡的緣故,有些明顯了。
言淵揚起唇角一笑,又重新在她面前蹲下,“上來吧,在雪地裡站久了,等會兒肚子痛起來可別哭。”
肚子會不會痛到哭她還不知道,可現在,她確實有些想哭了。
將眼淚逼退在眼底,她嘴角含笑地上前,很不客氣地趴在他寬厚溫暖的背上,伏在他耳邊,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言淵沒說話,只是嘴角掛著笑,空出一隻手,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尖,揹著她,往前走。
如果可以,這樣揹著她一輩子,他都願意。
這裡原本是農田,因為下了暴雪,農田裡的莊稼全部被雪給凍死了。
對於靠種田為生的農民來說,這無疑是一場大災難。
柳若晴從言淵的背上下來,緊挨著言淵站著。
“莊稼全被凍壞了,田裡顆粒無收,也難怪老百姓要起義了。”
柳若晴有些心疼地看著滿目枯死的稻草,低聲道。
“可偏偏還有那些枉顧百姓性命的狗官還要在他們的災難上雪上加霜。”
言淵說話的時候,語氣裡,凝聚著一股強烈的殺氣。
在田間站了一會兒,看了看天色,言淵道:“玄翎他們應該要回來了,我們先回客棧再說。”
“好。”
柳若晴轉身準備往回走,被言淵伸手給拉住了。
她迷惑回頭,見言淵又一次在她面前半蹲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上來吧。”
這一次,柳若晴沒有動,只是沉默地看著他,道:“其實就是月事而已啦,沒這麼矯情。”
原本,她只是以為言淵心血來潮,她也就開玩笑地讓他背了一段路。
沒想到這會兒他又要揹著她回去。
她其實很害怕自己會迷戀上言淵的背,言淵的懷抱,言淵對她無所顧忌的寵愛,她怕自己在沒有離開之前,就已經深陷進去了。
見言淵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她上前一步,將他拉起,“快走啦,這樣一路揹著我,太招搖了。”
她將言淵拉起,還沒來得及將手收回,就被言淵給一把拉進懷中,“本王就想背一揹你,你也要逃避嗎?”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力,心頭悶疼著,聲音伴隨著溫熱的氣息,流轉在她耳邊,可一瞬間,就化作一絲涼意,在空氣中消散。
他的下巴,抵在柳若晴柔軟的發頂上,有些迷戀又有些不捨的摩擦著,“我只是想在你離開之前,再多疼你一會兒,我不會糾纏你,勉強你留下來。”
柳若晴的心臟,瞬間被言淵這帶著力不從心的話給捏緊了。
隱藏在她眼眶中的淚水,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無法逼退回去。
她將臉,深埋在言淵的胸膛上,聽著她結實的心跳,心裡卻越發痛了起來。
半晌,她從言淵的懷中抬起頭來,伸出雙臂,緊緊勾住言淵的脖子,微微一用力,踮起腳尖,在他唇上用力吻了一下,卻並沒有深入。
只是唇碰著唇,停了一會兒,她又從他唇上退開,“我不要背,我要你抱我。”
言淵先是一愣,隨後,揚起一抹極好看的笑容,伸出手指,自然而毫不做作地颳了一下她俏皮的鼻尖,“竟然敢恃寵而驕!”
話雖這麼說,下一秒,他便打橫抱起她,步履沉穩地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王玄翎跟沈沁已經各自打聽好回來了,兩人雖然站在客棧大廳內等著他們,卻是隔開了一小段距離,誰也沒說回話。
等看到言淵抱著柳若晴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兩人親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