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細嚼慢嚥的。
可千里香不如履薄冰就算了,還這麼囂張,這麼張揚!商場的規則難道不懂麼?這下子好了,被抓到小辮子了吧。
而麻煩來臨的時候,這千里香李掌櫃父女不僅不想辦法解決,反而還還將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將那條條莫須有的罪名,都扣在她身上,她的模樣看著就那麼好欺負麼!好欺負的話就來試試!
不再對李光宗父女留情面的時候,她請出了這位說她賣劣質香膏牟取鉅額利潤的大藥師,當著諸人的面,當著李光宗父女的面,劃地為堂,與這個大藥師對薄!她的香膏,哪點假了,哪點劣質了!
汪槐見她還想狡辯,就將四種味道的香膏原料作了一個大致的分析,想讓祁瑤楓徹底死心。
不得不說,汪槐還真有點本事,竟然真能將那些原料說得**不離十。
只不過,雖然汪槐能夠說出那些原料,卻不知道要怎樣製出這樣上好的膏香,心裡暗暗打算一定要得到祁瑤楓身上的香方子!
祁瑤楓淡淡的撩了眼汪槐,笑道,“汪大藥師果然好本事,竟能將我配製香膏的原料都分析出來。”
她這一承認,四下的人立刻對她展開了一輪口水攻擊,說她不要臉的有,道她小小年紀竟然這麼黑心的也有!
祁瑤楓坦然的面對諸人的謾罵,就連回一句,解釋一句都沒有,可是,那雙靜如幽譚的眼睛卻發出熠熠光彩。
汪槐看著對面這個姑娘,心裡暗暗蹙眉,她竟然這麼簡單就承認了她香膏的那些便宜原料,可為什麼一點都不擔心?
不止是汪槐,就連李光宗父女也是滿心疑惑,這小村姑心裡到底在計算著什麼!
只見祁瑤楓微微一笑,看著對面的汪槐繼續道,“既然汪藥師能看出我制香膏的這些原料,那麼現在就請汪藥師先不要計較別的,單論這香膏的品質,汪大藥師請跟大家說說,我這香膏,品質如何?”
她敢說,不計五兩銀子的暴利價錢,她的這些香膏屬於少有的上品護手膏!
汪槐看了祁瑤楓一眼,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她把這雖然不錯的香膏賣成了五兩銀子,就是不行!而且,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容不得她狡辯。
思及此,汪槐就站出來說道,“若單看這香膏,確實是上品妝品,但卻絕對不能賣到五兩銀子的價錢。”
祁瑤楓聽了自動濾過他的後一句,淡笑道,“既然是上品膏香,就請汪藥師給我這些香膏定個價,不按李掌櫃五兩銀子賣的話,最多能定多少價錢?”
聽到這裡,李光宗兩父女頓覺得不好!
父女兩對視一眼,李光宗立刻站出來阻止道,“殷姑娘,你休要狡辯!劣質香膏就是劣質香膏,你還想妖言惑眾什麼!”
祁瑤楓心裡冷哼了聲,旋即朝著李光宗微笑道,“李掌櫃,我只不過讓汪藥師給我這香膏定個價而已,就算妖言惑眾啦?還是說你在怕什麼?難道你在質疑汪藥師會做出不公正的決斷?”
祁瑤楓朝著李光宗父女兩亮出一口白閃閃的牙齒,這下子知道怕了吧,剛剛差點害我被拉去見官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我會反擊呢!
佛急了都跳牆,都別說我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時候有一中年人站出來道,“李掌櫃,現在是這位殷姑娘在跟汪藥師說話,你這般胡攪蠻纏,難道是真的如殷姑娘所說的?你是在質疑汪藥師的公正?”
李光宗被他這麼一堵,不由得怒道,“趙掌櫃,你別血口噴人!我豈有藐視汪藥師之理!”
被稱為趙掌櫃的中年男人嗤笑了聲,不鹹不淡的說道,“如此最好。”
祁瑤楓看了眼這趙掌櫃,後者朝她點了點頭以示友好。
她心裡一笑,也回了一個笑臉,這些人,針對的不是她,是千里香!打擊她沒有用,而打擊千里香,卻是能夠給他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小小的插曲一閃而過。
諸人一聽剛剛祁瑤楓的話,便都紛紛起鬨,要汪藥師給出一個價錢!
諸人都說什麼汪藥師金口一開,信譽絕對信得過云云之類的。
雖是拍馬屁,但不得不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些阿諛的話對汪槐還是很受用的。
汪槐將胸膛挺起,擺出大師級範兒,咳了兩聲,再續而謙虛了兩句承蒙大家看得起之類的話,這才說道,“按我的定價,這香膏二兩銀子一盒為最合適的價錢,但敢販賣成五兩銀子,卻是大大的干擾了香藥界的秩序。”他看向祁瑤楓昂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