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腰,收腹,這是起勁。伏下,腳掌松,腰蓋松,大腿松,腰坐,腹鼓。全身的重心就在這輕微的起伏之間不住轉換,不用再老落在同一個地方,落久了不但不健身,反而很傷身。起伏的幅度不要大,就在腳指那不到一寸的距離內,越精確越好。”
就這麼一教,虛竹站馬步的時間便延長到四五倍。中間一旦有勁沒落到位置,秦夕落的腳立即踢到。看得葉二孃眼中兇光閃閃,幾次險些控制不住要動刀砍人,但每次一想到兒子的前程,終究還是以無上意志力強行忍住了。慈母出敗兒!這道理不是不懂,但感情上實在是難以接受。懷疑秦夕落是故意這麼做,自己不出手便只得離遠些,來一個眼不見為淨。出手還擊更不好,他正好藉口脫身不管。
“是不是感到頭暈,想嘔?”秦夕落突然問虛竹。
虛竹點頭。
秦夕落道:“不用站了,你下身姿勢基本到位,只頭還沒到位。要凌空虛頂。”
虛竹站直了問道:“什麼是凌空虛頂?”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秦夕落指了指葉二孃,閃身離開了。
只聽葉二孃道:“凌空虛頂,說白了就是登高望遠,讓視野變開闊,心情很自然會輕鬆不少,同樣能緩解疲勞。如暈船的時候,站甲板上吹吹風,向遠處眺望一會,身體便會覺得好多了。如此看來,站馬步的時候,眼光要儘量開闊,隱含登高望遠的意境在裡頭,這樣才算站正確了。果然都是些生活中的道理,只是平時被忽略了,沒融入到武功中。武功當真不是神話,生活中注意到了,就可能化腐朽為神奇。”(未完待續。。)
第七章 怎麼了老路直白
撲哧一笑道:“我才不相信你師父憑自身能有這等見識,看來這也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平時只缺那一點,明白即明白,不明白即不明白,說穿了不值一文。”
虛竹道:“認真一想,武經中全都說過,沒這麼直白而已。”
葉二孃道:“我兒別喪氣,你沒那麼多壞心眼,看書時自然不會去想這麼遠,想到這麼多,何況真真假假有著眾多的可能。要從無數種可能中找出真的那一個,能找到都不必找。”
虛竹搖頭道:“娘別擔心,兒沒喪氣,反而精神振振。”
葉二孃道:“要娘我相信,就必須從今天開始起,認真學習娘一身武功。”
虛竹苦笑道:“貪多咬不爛。兒自知資質有限,這些天不但不準備學習爹孃的武功,連師父的武功都不打算再學了,只打算站好馬步,直到能站滿一天一夜,打好這基礎功再說。”
“痴兒!”葉二孃嘆了一聲,沒再勸,心中反而感到一陣溫暖,覺得這兒子的脾氣倔強到極點,信念堅定到極點,十頭牛都拉不回,簡直像極了小時候的自己。
覺得或許是心情特別好的緣故,自己最近這幾個月在武功上的進步極快,絕對抵得了過去幾年。一時找不到其它的原因,也沒有多少興趣去找。原本想去找那搶走兒子的大惡人報仇,沒想他竟然是北喬峰的爹。他當年沒有痛下殺手,這些年有能力也一直沒下殺手,可以說全是他手下留情。這是多麼地可悲!可憐!又可笑!可恨!可恥!又可惡!現在只求他不主動找來報仇,就該謝天謝地了。老天爺,你看這是多麼地殘忍!是多麼地不開眼!實在怪不得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兇狠報復,明知受傷害最大的一直是兒子他爹。可現在就算仇家站在自己面前,想報復也實在無從報復起,反而希望離開他越遠越好。該報復的人不報復。一直在報復不該報復的人,自己這是怎麼了?
過去只有兒子他爹能容得下自己這任性,現在又多了個‘還看今朝’。寶貝兒子不能直接拜師‘還看今朝’,實在是個巨大的遺憾!
虛竹不知母親望著自己又在想什麼,對這母親有時不敢想多了。靜下心,認真修煉不到半天,就感覺有一扇神奇的大門正在向自己敞開,不由又增強了不少自信心,暗道:“這師父當真了得,娘居然還瞧不起。恥笑他不要臉皮!說到底,這主要是羨慕和嫉妒他有希望與那隱約是天下第一高手的‘西南第一’結拜,做他的大哥。但是師父找他結拜那時候,他不過是個說書人,顯然還沒現在這名望。師父受了這天大的委屈,實在是有苦說不出。總不能一氣之下就不再結拜,要結拜便沒法跟人一一辯解。唯一的辦法是努力修煉,將自身的武功提上去,拉近與天下第一的距離。”
遠在幾千裡之外。‘玫瑰仙子’木婉清忽然狠下決心,向‘天山童姥’巫行雲提起秦夕落,本以為她就算不反對,也肯定會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