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外乎家境艱難,不得已淪落煙花之地,請求公子搭救,奴家願意以身相許,做牛做馬報答之類的話。
李名遠迷迷糊糊地趁著酒勁和得意,在大家的起鬨下,就充英雄一口應承,當即花了全部的家當,外加簽了一張欠銀三兩七錢的賬單,歡歡樂樂地把人給領回家了。
等李小嬋和文嫻聞聲趕去李名遠書房的時候,李名遠已經和那個叫紅姑的姑娘“娘子”“相公”地稱呼上了。
文嫻當即一聲哀嚎,暈了過去。
當李小嬋看到那張贖身單據和欠銀三兩七錢的賬單時,恨不得自己也暈過去。可惜她自小經歷的摔摔打打多了,這會兒雖然氣得頭昏,但最終還是很清醒地故意問:“爹,這位姑娘是?”
“哎呀,什麼姑娘的,瞧這話說的多客氣。”紅姑早就伶俐地站了起來,笑吟吟地去拉李小嬋的小手,說:“你就是小嬋吧,我是紅姑,你今後叫我紅姨就是了。”
李小嬋甩開眼前這女人的手,扭頭求證地看著李名遠。
李名遠略有不悅地看著她,一邊掐文嫻的人中,一邊點點頭,說:“今後你紅姨就跟咱們一家子了。”
李小嬋看著李名遠初得新婦的欣喜,再看看紅姑臉上油膩膩的脂粉,頓時覺得一陣噁心。
那廂文嫻已經被李名遠掐醒了,迷迷糊糊地看了紅姑一眼,淚珠兒再也止不住了,嗚咽不止,氣息微顫,似乎下一刻就要哭死過去。李名遠顧及夫妻情深,沒有放開她,任由她躺在自己懷裡哭溼了衣衫,但是也沒有再出言哄她,只是安慰地看著一臉尷尬的紅姑。
一瞬間,李小嬋心裡轉過了千百個念頭,但是所有的念頭都在她又看到手裡的賬單時,一把怒火燒了個乾淨。
“爹,這三兩七錢銀子,他們多久來催?”李小嬋強壓著憤怒問,那“三兩七錢”像是她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李名遠放下文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