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仁舉起令牌,定睛看去。
只見正面雕刻著平陽侯三字。
而後面,則是雕刻著客卿二字。
儼然,這土匪大當家的另外一層身份就是平陽侯府的客卿。
隨即,蝦仁迅速拆開了書信。
裡面是平陽侯寫給這土匪大當家的內容,讓他在路上截殺朝廷官員的隊伍。
只是具體是哪年,裡面並沒有寫,但想來應該是數年前,甚至十幾年前的事情。
而土匪大當家至今還留著這封信,其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
那就是想要以此要挾平陽侯,好為自己謀得一條後路。
只不過,現在這信封落在他蝦仁的手中。
他心念一動,就將令牌和信封給收入到了空間內。
等到了南方之後,他會好好調查一下原主生父平陽侯。
若對方真是個大奸臣,並且參與了當年原身母親的事情,他就用這信封和令牌,將其給扳倒。
與此同時。
鐵牛他們正在追殺二當家一行人。
隨著土匪不斷被射殺,二當家身邊現在便剩下十幾個人。
忽然,二當家看到附近有一個茅廁。
見此,他心一橫,做出了一個決定。
“你們繼續向前逃,我來拖住他們!”
二當家一副捨生取義的樣子,對著周邊的土匪喊道。
而土匪們聞言,心中大喜。
正愁著怎麼拖住後面的人,好爭取到更多的逃脫時間。
不曾想到,二當家自己站了出來。
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以為二當家真要這麼做,便繼續向著前方跑去。
然而,他們卻沒有想到。
二當家是為了擺脫他們,才謊稱如此。
趁此機會,他抓緊時間,迅速鑽入到了草叢裡面,最後一躍而起,跳入到了茅廁裡面。
“噗通”一聲。
濺起一波金汁。
原本他以為這茅廁是旱廁。
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並不是旱廁。
燻得他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眉頭都擠成了一個難堪的模樣。
但為了活下去。
為了躲避後面之人的追殺。
他抿住嘴,咬著牙忍住了。
不多時,外面響起了一道道哀嚎般的慘叫聲。
正是之前跟著二當家一起逃的土匪。
只是現在,他們都死在了鐵牛一行人的手中。
“奇怪了,我記得他們當中還有一個人的?”
茅廁外面響起了一個大河村騎兵的聲音。
此話一出,聽得二當家心中一緊,生怕外面的人進來殺他。
“難不成,那人躲在茅廁裡面了?”
“來幾個人,下馬進這茅廁看看!”
這時,外面響起了鐵牛的聲音。
“是!”
好幾個人齊聲回應。
裡面的二當家聽聞,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臉上滿是急促不安。
眼看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咬緊牙關,將整個人都埋入到了金汁下面。
“嘎!”
茅廁門從外面被開啟。
兩名大河村人走了進來。
先是掃視了一眼上面,見上面沒有人,就俯下身看下面,懷疑土匪有可能躲在這下面。
可他們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二當家。
而此刻,二當家心中不斷祈禱,希望上面的人趕緊出去。
因為躲在金汁下面的他,感覺快要窒息了。
但上面的人遲遲沒有走。
一不小心之下,二當家張開了口,一股難以描述的東西瞬間湧入。
這一刻,二當家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恰好此時,上面的大河村人見茅廁沒有人,就相繼從裡面走了出來,對著外面的鐵牛彙報道:“鐵牛哥,裡面沒人!”
“奇了怪了,難道我之前看走眼了?”鐵牛抬起手撓了撓頭,隨即開口吩咐道:“罷了,收拾戰利品,準備回去吧!”
“是!”
一眾大河村騎兵異口同聲地喊道。
直到眾人策馬返回之後,躲入在茅廁裡面的二當家,這才從裡面爬了出來,只是身上全是腌臢之物,渾身上下臭不可聞。
他來到了茅廁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