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任務不是帶著歐洲艦隊在汪洋大海上捉迷藏,而是調動歐洲艦隊,讓他們離開阿根廷南部。
廣袤的海域中沒有什麼必經之道,艦隊完全可以撩撥一下歐洲人後,一分為二,一部分北上,另一部分故作迷障,混淆歐洲人的視線。
“那咱們就先集中力量,打沉他幾艘戰艦,讓他們知道一下厲害……”
“歐洲人的遠洋機帆戰艦還沒有形成戰鬥力,他們現在用的還多是風帆船,速度上咱們有優勢。我建議就讓機帆船出頭,然後梅花分瓣,一點點調開他們,然後在島嶼正南方向上埋伏,我們好好地跟他們幹一幹。”
“咱們的機帆船有水密艙結構,抗沉性要遠超西式大帆船,機帆船可以引著他們往西南的斯科舍海去。那裡可是有不少冰山……”
眼下這個時代的西方船隻可沒有水密艙,原時空的西方世界,也在19世紀中葉以後才有了水密艙的設計,因為西方的大帆船是不需要水密隔艙的,後者所構成的船體設計非常影響火炮炮位的佈置。
陳漢早期設計西方大帆船的時候,就特意為融合東西方造船技藝的精華而製造過不少的實驗船,可最終水密隔艙還是被陳鳴做主從西式風帆戰船上拿了下來。知道機帆船的出現,水密隔艙才算重現江湖。
而沒有水密隔艙的西式帆船,只要吃水線下被冰山撞出了窟窿,那他們的事兒就沉了。
所以,要誘敵的三艘機帆船引著歐洲人往南面的冰山群裡闖蕩,就算能出來,多多少少也會受到一些創傷,就像透過了德勒克海峽的蔡牽艦隊一樣。雖然幸運的沒有戰艦在風浪中沉沒,但幾艘戰艦的艦身和風帆也都出現了破損。這在戰鬥中無疑是要影響戰鬥的!
夜色深深。
白鷺號機帆船上,關天培睜著兩眼,直直的看著觸手可及的室頂。
明天就要出戰了!
自己當年報考八閩船政學堂的最大心願就要實現了。關天培很欣慰自己在晉升將軍銜之前,能撈到一次真正的海戰打。
自從船政學堂畢業後進入軍隊,明明沒什麼身份背景的他如有神助,短短十餘年就成為了伏波校尉,距離將軍僅僅是一步之差。
關天培現在三十五歲,坐上加號校尉的位置,說真的他是半點不知足也沒有,相反他還有點慚愧。
雖然陸軍中有比他還年輕的將軍,但人家是真真切切上過戰場的,是立下了戰功的人。而他呢?軍銜白給提上加號校尉了,還是水師加號校尉中最頂尖的‘伏波’。關天培心裡頭只有慚愧。在演習和訓練中打出來的伏波校尉,這要是再進一步變成將軍,他就是一個大大的笑話了。
關天培是一百個願意打這一戰的。他今天三十五,已經做了兩年的加號校尉,或許明年,甚至是今年後半年他就能變成將軍了。這可不是他的妄想,而是真真切切有著絕大可能的事兒,關天培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是老天爺的私生子,要不然哪能混的這麼開呢?十來年已經走過了軍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觸控不到的境地。但關天培真的不想這樣成為個‘不著調’的將軍,丟人啊。他有著一個炙熱到極點的求戰心!
這次的先遣艦隊,他是副總指揮,如今他也是三艘機帆船的指揮官。
關天培人生的一大轉折點就是被調入了機帆船艦隊,之前他的晉升只是稱得上一個迅速,而之後他的晉升就是直衝雲霄。
所謂憑風好借力,送我上青雲。陳漢水師裡頭,很多人在風帆和機帆船的爭論中傾倒向機帆船,那可不僅僅是因為資料比較後的直白,更有一些人是眼紅關天培一類人的好運氣。比如另外一個水師的明日之心陳化成,現年三十九歲的他已經當了三年的將軍。關天培當初都有被人稱作小陳化成!
不過現在的陳化成已經是東洋艦隊第二分艦隊的統帶了,手下全部都是機帆船,數量也不是隻區區三艘機帆船,而是整整二十艘。
關天培現在根本不考慮生死,死亡的恐懼在他的睡夢中也只是偶爾出現的一道漣漪。如何提高軍艦的作戰水平,如何報答這知遇之恩,如何讓自己的軍職變得名副其實,洗刷身上的恥辱,這才是他內心裡最多想做到的事情。
跟關天培一樣睡不著覺的,海灣內的一艘艘軍艦上還有很多。甚至在千里之外的麥哲倫海峽中,不知道多少戶陳漢水師官兵也在輾側難眠。
……
白鷺號鐵肋木殼機帆船是馬尾船廠建造的機帆戰艦之一。兩千噸級的排水量,兼顧船身堅固、船體穩定性和速度、操縱性等等,已經是八閩馬尾船廠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