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技術的發展是永無止境的,但就現在的技術,整合一下,火車已經可以拿出手來跟世人見面了。
就此,輪船、火車這兩項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水陸交通工具,已經算是研製成功了。
陳鳴雖然還為接下來跟大板鴨的戰爭牽腸掛肚,但他工作的真正重心,已經轉移到了內政上。
伴隨著火車、輪船的研發成功,中國國內的經濟和運輸必然會掀起一場滔天巨浪。這股波浪,利用得好的話,它可以成為中國經濟向前發展的又一波助力;而要是應用的不好的話,那反而會成為阻礙中國經濟進一步發展的阻力。
陳鳴雖然不知道歷史上的火車、輪船遭遇到的阻礙和打壓,可他早已經是政治上的老油子,當然知道交通工具的變革對於經濟的影響,對於一些人利益的影響。
不說別的,就說現在陳漢興旺蓬勃的海運、河運,還有路上興旺發達的車馬行,那些既得利益者心裡頭肯定恨死這兩種發明了。
這事兒必須要擺平了,不然,鬧出亂子了,有麻煩不說,影響還不好。陳鳴臉上更會覺得沒面子。
……
秋意漸濃,北方已經顯出幾分蕭瑟。鋪滿街道的枯枝落葉更增添了這種肅殺的氣氛。
南京的市井街面則依舊的繁榮如故,丁點沒有受秋日的影響。夏天時候的統計表明,南京城的居民總數已經達到了百萬人以上,常住人口更是超過了一百五十萬,再加上短期的流動人口,南京這座中國的政治中心,擁有著二百萬規模的龐大人口群。
這樣的一座城市,每天光是糧食消耗就在兩萬石以上。偌大中國,南京的人口數量已經超越了新興的上海和老舊的廣州,也遠遠地將近來幾年觸底反彈的燕京拋在了身後。
天氣漸涼,夜色籠罩下,街上的行人也是漸少,偶爾幾個熟人在路上碰了面,嘮兩句嗑也很快散了。
只有街道拐角處的餛飩攤還掛著燈籠。
在這有點小冷的天裡面,喝一碗熱乎乎的餛飩,不僅是為了暖一暖手腳,有時也是為填一填肚皮。
長安居大不易。
千年前的古人都知道的道理,沒理由不會在現在的南京城上重演。
隨著陳漢政局的穩定,和國內經濟市井的快速發展和迅猛恢復,南京城裡的物價也打滾兒的向上升。一些還沒成家立業的年輕人,特指大學、學院畢業以後剛剛工作,或是還沒找到合適工作的年輕人,他們現在可沒有二十年前自家前輩時那麼遭搶手了。二十年的發展,中國的大學生、高等院校生、職業學院畢業生、專科生等等,數量是幾何式的猛增。固然比不了原時空的80年代到兩千年頭十年的誇張瘋狂,但陳漢如今的經濟規模也遠不能跟21世紀頭十年的中國相比不是?
反正高等教育畢業生遭遇的就業問題,是一個正在逐漸浮出‘社會’這一口深不見底的大水潭水面的現實問題,無數人都要認真去面對的。
據說文教部已經有所決議,下一步要嚴格要求高等學府的入學資格,從根源上縮小高等學府的生員。
陳鳴對此沒什麼意義的,這是一個社會經濟發展的潮流麼。
在艱難在需要的時候,國家就要擴大高等學府的畢業生人群,讓社會發展儘可能多的獲得高素質人才的參與。而等到這個情況已經趨於飽滿的時候,那就縮小高等學府流向社會的畢業生數量,這樣也可以讓‘高等教育’這四個字實現保值不是?
至於發展到高等教育普及或者是21世紀歐美那樣的階段,陳漢還要走很遠很遠的路。現在他們剛剛邁出第一步。就不要想的那麼長遠了。
一些待就業的應屆生,或者是找到了工作的應屆生,人已經從學校裡搬了出來,但夜裡頭肚子餓了,他們的兜裡可沒餘錢去下館子。而且夜裡還依舊開門的館子,價格那都不便宜。
作為一個兜裡沒什麼錢,也不怎麼講究吃喝的人,此刻王清任就坐在一個很普通的的餛飩攤前,捧著一碗熱乎乎的餛飩,正喝得痛快。旁邊坐著他的朋友李銳,也是捧著海碗大口的喝著熱乎乎的餛飩。
王清任現在還不滿十八歲,但他已經是南京醫學院的二年級學生了。而他的老師王之政十分的看重王清任,這絕不是因為王清任跟他五百年前是一家,而是因為王清任有鑽研外科的刻苦精神和超級強悍的心理素質。
當然王之政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徒弟在原時空中比他的名氣可大的多了。
而讓王之政很感到欣喜的‘心理素質’王清任是他教學多年以來唯獨覲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