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魚好,這條魚小了點……
……
南京城的商館街在暗暗湧動著一股潮流,英國人的特使抵到廣州了。他們跟陳鳴相比只是遲了一天,就從報紙上看到了這個訊息。
在新聞出版署的默許下,這個訊息被好幾家南京報紙同時刊登。
索瓦菲利佩裡埃和皮埃爾很緊張,威廉艾爾勃朗特,大不列顛王國諾維奇伯爵,英國駐中國大使,後者已經在準備著為沃特森夫婦和隨行人員組織一場上檔次的歡迎晚宴了。
這意味著中英之間的關係真的有可能再向前走近一步。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英國人不會握著一文錢都不值的新南威爾士州不放,而於中國人在這個時候產生矛盾的。
這對於法國來說不算什麼打擊,但卻是一個很不好的訊號。
當然,讓在華的法國人更加難以接受的是,巴黎依舊沒有下達讓他們跟安南脫鉤的指示。這很糟糕。
從某一個角度上看,法國人對於廣南國的支援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明目張膽,他們很清楚自己是在撬中國人的牆角。如果這個時候中國願意對廣南國伸出援手的話,阮氏肯定會第一時間跟高盧公雞說拜拜。只是中國人沒有,就像他們對待北鄭一樣,不僅沒有伸出援救之手,中國人還一定程度上對西山軍【殘清軍】保持了支援。
別把北鄭想的有多麼白痴。要不是中國在背後支持者殘清軍,就諒山中的那些滿清殘餘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軍火?這幾年裡越打越壯?
雖然他們也出售了一批軍火給北鄭,但這算什麼?是搞平衡呢?還是養豬呢?
看看現在的中南半島?
三個最大的國家被中國人搞成了三分,暹羅人有著中國的鼎力支援,因為暹羅的吞武裡國王是一名華裔,鄭信不僅只是是華裔,對待華人也十分的友好,而且聽話的吐出了河仙。現在暹羅就得到了中國人的全力支援。國內至少建立起了三個正規化的火器師。
如果不是中國製止暹羅,不讓鄭信對金邊和永珍發起進攻,那幾個小國早就成為了暹羅的領土。就算是分成了四份的安南也不是三個師的火器部隊的對手。
不能講矛頭對準東面的鄭信,只能跟緬甸動起手來,另外就是繼續的向馬來進攻。
中南半島上三個最強大的國家,一個被中國人搞得支離破碎,另外兩個本身就是死敵。
現在中南半島打的一塌煳塗,就很像是印度。中央王朝喪失了自己的權利,印度真正的力量完全是捏在他們的土著王公手中,而英國人闖進來的時候,他們之間正打的不可開交。
在佩裡埃看來,這更像是中國人消弱中南半島的一種手段。這個時候是法國人抽身的最好時機,甭管中國人對於中南半島究竟做什麼打算。可是巴黎呢?
不知道為什麼,佩裡埃心中有著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
當然,這個時候內心中不妙的預感更加強烈的是永。
隨著奧倫堡開出的俄軍對巴爾喀什湖地區駐防的復漢軍進攻戰以失敗而落幕,永整個人就被一股濃烈的危機感所包圍。
已經‘墮落’成一個部族首領,還是一個很一般的部族首領的永,最大的靠山就是俄國。
他雖然有著過萬武裝,手下的兩萬軍民,連女人都握起了火槍。但是他極度缺乏彈藥補充,也極度缺乏大炮,還有他缺乏足夠的戰馬,戰鬥力不要說跟復漢軍比,就是跟騎著馬的哈薩克騎兵比,也有不足。沒有了彈藥的火槍還不如一根燒火棍。
可是靠著俄國人的威風,他帶人佔據了巴爾喀什湖西南岸最肥美的一塊土地。要知道,巴爾喀什湖東西有上千里長,因為連同河流的不同,這個蒸發量很高的內陸湖,一湖兩水,東鹹西淡。並且巴爾喀什湖的西南方也避開了哈薩克丘陵的影響,土地不僅可以用於放牧,還能開墾。
哈薩克人雖然很憤怒,但他們敢怒而不敢言。
永也徹底的放棄了自己的雄心壯志,他的心臟還不是鑽石做的,被一次次的失敗給打擊的七零八碎。如果可以,他都想在這巴爾喀什湖邊默默地渡過自己的後半輩子了。
他手中有錢,很多金銀在逃亡的路上被丟棄了,但還是有一些字畫精品和寶貝牢牢地握在他的手中。那些東方藝術的瑰寶,這個時候在西方可能邁不出大價錢,他手中的一些寶玉也賣不出大價錢,西方人更喜歡寶石。他們的世界裡沒有‘玉文化’。
但是寶石呢?精美的黃金製品呢?放到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硬通貨。
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