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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但現在福建水師反了,天塹變成了通途。更給士氣低迷的福州清軍心靈上一次絕對的重擊。

盤踞在馬尾江面的清軍水師戰船將炮口對準了岸上佈防的清軍,復漢軍也逼到了面前。

鄂寧心若死灰。“吳必達,好個吳必達。我真是瞎了眼,錯把貳臣當忠良。”他捶胸頓足,可後悔已經晚了,清軍計程車氣是無可挽回了,水師投降,敵我實力一減一增,本來就處於劣勢的清軍更顯得柔弱。士氣飽滿的復漢軍則剛剛抵到馬尾,立刻發起了勐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親自隨軍的陳鳴覺得馬尾鎮清軍炮擊‘有氣無力’的。雖然他早就看到馬尾清軍計程車氣已經低靡之極,但也沒想往過一兩次進攻就拿下這個戰略重地。可是清軍連大炮都打的有氣無力了,就又給了他新的希望!

“轟轟轟……”

潘滿倉耳朵裡全是大炮的聲音,清軍的,復漢軍的,但他的精力一點也不在炮聲上,他帶領著身後計程車兵呈散隊行進,清軍的大炮他覺得還沒有頭鎮時候的威脅大。

即使他們已經靠近清軍防線百丈距離了,馬尾清軍打出的霰彈似乎也很少。這純粹是一種心靈上的感覺!

清軍水師反正了。福州守軍都士氣再落,復漢軍如何不士氣大增?他們本來就佔據著絕對上風,又碰到這般好事,鼎沸計程車氣就能閩江都燒得滾燙。

復漢軍這次進攻投入了整整五個隊,五個隊的兵力分散在三四里寬的正面。對面清軍的火炮從鐵彈換成了霰彈,雖然打的似乎不夠有勁,但進攻的復漢軍隊伍裡依舊有不少戰士倒在了地上,慘叫聲也是不絕於耳的。

潘滿倉腰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利索,但他們隊的副隊官沈英傑傷的更重,現在還躺在醫護營裡。這次突擊他也就忍著傷痛,帶兵上了。

作為一個18歲少年,潘滿倉知道自己的年紀是一個大大的缺陷,他畢竟不是陳黃高三姓子弟。大都督也十七八歲就統領全軍,卻誰也不會因此而輕視他。潘滿倉卻不行。他的年紀不僅讓他在隊伍中的威望不足,連營內同僚間也多有人那他的年齡說笑話。潘滿倉能夠在訓練場上用手中的刺刀讓隊中的戰士拜服,可他總不能拉著外隊的隊官一次次拼刺刀吧?

他也真的不想在一群中士、上士隊官中繼續掛著‘下士’的軍銜。那就只有拼戰功!用實打實的戰功讓所有人閉嘴!

“加速,加速……”潘滿倉大吼著。

後陣的陳鳴就看著五個隊的復漢軍像五支利箭一樣,瞬間穿過了清軍佈置在馬尾外圍的陣地,然後虎入羊群一樣,將人數遠多過自己的一線清軍殺的抱頭鼠竄。綴著逃跑的清軍身後,向著馬尾鎮更深處闖去。

“殿下,這一仗怕是能一戰克敵。”

陳永生眼睛亮起來了。戰前他看不到清軍清零一般計程車氣,可戰鬥一起他要還看不出清軍低靡之極計程車氣,他也就混不到如今的地位了。

“投入後續部隊,炮兵陣地前提,打旗號給江上的戰船,讓他們向西轟擊。”

陳永生髮出一連串的指揮命令,大批的復漢軍戰士隨後跟進,當時間轉過半個小時去,復漢軍的血虎旗已經在馬尾最高的建築上飄揚了。

陳鳴自始至終都只一臉笑的看著。

“既然是主動投降的,本督就寬容你們一次。都安心的下去等著吧。”陳鳴腳下跪著四個主動投降的福州八旗兵的軍官說道。他臉上掛著和緩的笑容,語氣也很親和,讓下面閉目等死的四個軍官大大的鬆了口氣。能活著,誰也不想死。

這四人裡頭地位最高的是一個副參領了。

“且都放心,勞動改造不是十死無生,本督可從沒想過將爾輩全都滅了。”

駐守馬尾的一千福州旗兵只逃走了一百多人,副都統和桂死在了炮下,剩下的人裡還有五百多跟著眼前的四人一塊投降,真真拼死的只有二百來人,還有百多人是被俘虜的,裡頭又砍了幾十個。

福建水師的反叛,讓這些人對前途徹底喪失了信心。沒有了鬥志,甚至沒有了反抗意識。

“殿下,這些人是真的沒了心氣了。”劉武覺得四個旗人武官的眼睛都是灰色的。

陳鳴嘴角掛起一抹冷笑,“自然是沒心氣了。”這四個人選擇投降的時候就是準備著閉目待死吧?“就該讓他們嚐嚐什麼叫‘絕望’的滋味。”

這種煎熬才是對人最痛苦的折磨。

想想一二百十年前在八旗血刀下跪服的無數漢人,想想原時空中,清末民初中華大地的悲哀,億萬人的麻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