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個剛結婚不久還不懂得照顧人的笨拙小妻子。拉好被子之後,她再次身手在家明眼前晃動幾下,隨後才爬下床去。
這傢伙要幹嘛……
家明感到奇怪,一向以來,沙沙這個人大大咧咧,哪裡藏得住什麼心思,此時做事卻要這麼謹慎,眼睛睜開一條縫,只見沙沙的身影走到牆角,脫下褲子,才終於明白過來。閉上眼睛,牆角傳來細細的水聲,片刻後,沙沙才又爬回床上,拉開裡側的被單,像殭屍一樣的躺下。
因為沒有枕頭和午夜寒冷的關係,沙沙便又開始不舒服地蜷縮起身體來,滾了兩下,終於悄悄地抓住了家明的一隻手,輕輕地將他的手橫在床上。
“靈靜,抱歉哦,就這一次……”
家明聽得她很輕柔地說了一句,隨後便將家明的胳膊當成了枕頭,舒服地睡下,片刻後,女孩的身體滾了兩滾,側身摟住了家明的身子,沉沉睡去。家明苦笑不得地摟著她的肩膀,這女孩,百合居然還百合得這麼有情有義,不過是抱著自己睡一下,還要向百合的伴侶真誠抱歉。那一瞬間,家明有些感動,這就是愛啊。
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第二天早上起來時,沙沙臉紅得像番茄一般,隨後為了緩解這尷尬,她又開始破口大罵起來,不多時,有人從窗戶的空隙裡扔了兩個饅頭進來當早餐,透過鐵門的縫隙,家明可以看見那小廣場上日本小女孩依舊一件大紅和服,坐在那兒安靜地捱打。
上午,整個木料加工廠都很平靜,曹景豪和曹東峰父子似乎都已經出去,僅剩下那日本老頭的太監聲音與沙沙偶爾興奮的叫罵聲在小廣場上回蕩,一個漢語,一個日語,混合在一起的時候,家明覺得很是滑稽。
到了下午時分,曹家父子終於氣沖沖地回來了,一到這裡,曹東峰便叫人開啟了鐵門,讓人捆好兩個孩子的雙手,抓了出去。
他們大概還沒有準備都沙沙,只是將女孩綁在一張椅子上,卻將家明拉到了一根兩米多高的柱子旁,將他反過手去綁得結實,身旁不遠處便是那被打的月池薰,兩個人並列,令家明想起了那些遭受嚴刑拷打後英勇犧牲的革命烈士。
“他媽的,老子懶得等靈靜過來了。”與那日本老鬼拿了把同樣的竹刀,曹東峰一邊破口罵著一邊走了過來,一旁的沙沙大聲喊道:“曹東峰,你要幹什麼!你敢動他我不會放過你!”
“哼,你這小婊子沒有在這裡說話的份,讓她閉嘴!”曹東峰說著,旁邊兩個手下已經拿來布團,將沙沙的嘴堵了起來,“他媽的,顧家明同學,老實告訴你,我今天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就要拿你鬆鬆筋骨!”
說著,竹刀朝著家明的胸口橫揮而下!
第二卷 初中生活 第三十三節 … 拷打
“啪”的一聲,竹刀狠狠地落在了家明身上。對面,沙沙“唔”的一聲,在椅子上奮力掙扎起來。
“哈哈,我們的家明同學還真能挺,這樣都能忍住不發出聲音。”那曹東峰得意地將竹刀背在肩上,“倒是懷沙妹妹你叫個什麼勁?家明他不叫出來,很顯然是不痛啊。”
他臉上笑著,隨即,竹刀更加用力的揮擊啪啪地連向在家明的身上:“你不痛!你不痛!你不痛!我就知道我下手很輕!下手很輕!”
他這邊凶神惡煞地拼命打,旁邊那日本老頭揮動竹刀,脆響聲也從名叫月池薰的日本少女身上傳出來。只不過,除了竹刀的擊打聲,其餘的一切都顯得很靜,月池薰像是丟了靈魂一般的端坐在那兒,打一下,歪一下,隨後坐正,這邊被綁在柱子上的家明也是一聲不吭,咬住牙關,苦苦忍受。
過得片刻,家明卻察覺到那月池薰冰冷的目光移過來了一瞬,想是對自己也這麼能忍感到奇怪,不由得心中暗笑。
如果真的要忍,當然也不是做不到像她那樣完全沒有反應,不過,自己現在扮演的是小孩子,勉強超出一點極限就夠了,咬牙的表情還是要做出來的。
這邊被打的兩個人都是悄無聲息,然而被綁在椅子上的沙沙眼看著家明一下下的捱打,卻彷彿是一下下打在自己身上一般,越發掙扎得厲害,口中“嗚嗚嗚”的猛喊,椅子的四腳也隨著她的掙扎在地上跳動起來,砰砰砰的拼命響,終於,那椅子撲倒在地,連同沙沙一塊摔在了地上,保持著那跪倒的姿勢抬起頭來,少女雙目圓睜,淚水已經流了下來,也不知是因為方才拿下摔疼了額頭還是為家明而心痛。
耳聽得沙沙摔在地上的聲音,曹東峰終於喘息著停了下來,望向家明的目光中滿是驚奇:“想不到你還真能忍……因為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