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直沒有閒心去關注其它事情,此時籍著朦朧地天光望向那輛跑車,才能真正認清上面的累累傷痕,雖然防彈的系統保證了裡面的人未曾受到傷害,但整輛車身之上彈痕斑駁,千瘡百孔,許多子彈還直接嵌在車身之上,前後的車燈、車牌、後方的平衡板,此時都已經或碎或斷,淒涼無比。一面讚歎著這輛跑車居然能堅持到這裡才散架的奇蹟,雅涵回過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當然不是站在這裡,晚上的時候還沒多少人注意,白天讓人看到這樣的車,肯定會報警的。”家明笑道。“找個地方吃早餐吧。”
“哪裡有啊?”
“兩個方向了,隨便找一個,只要離開了這輛車,我們說是中國遊客,準能找到肯帶我們一程地本地人。”
“這麼說?那個裴羅嘉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黑社會了?”
“準確點應該是殺手。”
“好麻煩啊,還是日本的……”
清晨,走在撲灑著積雪的道路邊,兩旁是鋪展開去的雪地。前方遠處有著稀稀拉拉的矮樹林,兩人就這樣悠閒地走著,說起了算不上平淡的話題,一直到經過了家明的簡單解說,雅涵才大概明白了,家明所面對地敵人倒底有著怎樣的意義,以及為什麼會找到她這邊來。
原本也只是隨口一問,心中並沒有期待家明會如實地將這些事情告訴自己。她也是大家族中出來的子女,明白男人很多事都會對別人保密,此時既然喜歡家明,就算家明有所保留。她多半也會愛屋及烏地認為這是家明有擔待的表現,也因此,當身邊已經與自己同樣高的少年隨口說起黑暗世界的事情,震驚之後,她也疑惑地望了過來。
“呃,這些事情……你怎麼會這麼坦白地告訴我……”
她心中疑惑,家明反倒是坦然一笑,轉過頭來:“因為你想知道啊,也不是什麼大事。知道也沒關係的。”
“靈靜和沙沙她們也知道嗎?”
“唔……”搖了搖頭,“她們不清楚,不過這次來美國,我對她們說了是跟上次學校的事情有關,有人要對你出手,靈靜就讓我趕快過來了。沙沙讓我殺光那幫傢伙。怎麼能耽誤你地治療,呵呵……”
聽得家明說起靈靜沙沙對自己的關心,雅涵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臉上也顯出了有些開心的樣子:“這麼說,我是唯一一個知道你的身份地嗎?”
“她們沒想知道,所以就沒說,不過薰也知道的。”
“我是說在靈靜、沙沙三個人中間嘛。”對於這兩名又是朋友,又是情敵的少女並沒有多少不滿,此時對她們兩個甚至更感到親切,只不過靈靜跟沙沙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卻知道。秘密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感覺令她大為滿足,踢動著地上的雪球,她笑了起來:“這麼說來,薰居然是你的徒弟,難怪她在學校裡只跟你一個人說話,也只聽你的……我原來還以為那是因為她跟靈靜的關係好呢……”
說著說著,又不免白了家明一眼:“不過你這傢伙也真絕情,知道嗎?那樣地冰山美女啊,在學校多少男孩子想追,她搭理都不搭理別人,就對你一個人言聽計從哦。那次就因為人家武術社說你的壞話,她就跑過去一個人打幾十個,還受了傷,結果你好話沒一句,讓人家一個受了傷的女孩子去操場上跑馬拉松,還淋了雨……沒人性……”
沒有在意雅涵笑臉中象徵性的責備,家明搖了搖頭:“但那樣的性格是不行的,為了一件無關緊要地事情而生氣,光明正大地找人群P,都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啊,如果我真的生氣,或許就會直接放顆炸彈炸死所有人……”
“暴力男……”雅涵撇他一眼,“我知道你的性格從來不理會別人怎麼說,可你身邊的人會不高興啊,那次聽到別人說你壞話的還有靈靜,她也差點跟那個人打起來了,你覺得無所謂的事情,你身邊的人會覺得受到了侮辱,都是因為關心你才這樣的。”
“我知道啊,所以有人追求靈靜的時候,我跑去唱歌,有人想泡沙沙,我去打籃球……但薰不能有那樣地情緒,我不管她怎麼想的,但不該做的就是不該做的,這些事情上沒有理由和藉口可說,因為她將來要做的事情,只要失誤一次,就死掉了。”
被家明這段話影響到,雅涵沉默一陣,經過一顆樹木時,家明輕輕一拍,雅涵尖叫一聲衝了出去,但速度終究不夠快,雪花掉落滿頭,笑罵了幾句,她說道:“你還真的打算讓薰去做那種事情啊,這個女孩子我挺喜歡的,我是說……應該是因為你的關係了,她對我態度也很好的,偶爾也說說話,打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