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斥聲。
“你四處看什麼呀,這麼好奇的話,就把你關的時間多延長几天!”
鐵門開啟,寇雲被一把推了進來。
“快要出去了嗎?”等她在我身邊坐下,我問。
“不知道呢,又沒和我說。”她一撇嘴。
“哥,能說說嗎?”寇雲問。
“什麼?”
“是有人在害你嗎,不然警察為什麼認為是你殺的人?”
我也不打算隱瞞,這件莫明的兇殺案悶在心裡也很難受,她想聽,就說給她聽。
在這間小牢房裡說話也瞞不過誰,所以我並不刻意壓低聲音,其它四個人便也聽到了我的故事。
初時倒還好,到後來那四人的臉上就明顯流露出不信的神色。
不過寇雲自始自終,都聽得很認真。我想她心裡一定也不以為然吧,只是不好意思流露出來。管他呢,這麼說一遍我心裡也稍稍舒服些。
“很棒的故事吧。”我笑笑。
“哥,我信你。”寇雲沒理會我的自嘲,看著我的眼睛低聲說。
我又笑笑。
信也好,不信也好,對我有什麼區別嗎?
我只希望梁應物手腳利索些,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和他相交這麼多年,趕快出把大力啊。
不過好像他幫我出過許多次力了。
兔唇又扔了兩個晚上的炸彈,梁應物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
這絕不正常。
我心裡的希望一點點減弱下去。到底是哪裡了問題,以梁應物背後的能量,竟然連傳個信進來都辦不到嗎,這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這麼讓我沮喪。
這天下午,兔唇又被押出去審。他是半夜攔路搶劫,兩拳把人打的脾臟破裂,險些死掉,現在人還重傷躺在醫院裡。這是重罪,而且他還有一個同夥,兔唇口風緊,一直不可交待那人的情況。
少了兔唇明顯感到牢房裡寬暢一些,這傢伙白天晚上一刻不停地給別人壓力。
我忽然覺得這房裡還有些地方不一樣了,四下一掃視,寇雲居然沒待在我身邊。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跑到鐵門口,臉湊著上面的窗戶往外看。
我看她張望了很久,忍不住問:“你看什麼?”
寇雲回頭衝我笑笑:“沒什麼,就想看看外面。”
“不用心急,你該很快能出去了。”
寇雲又笑笑,然後繼續看。
女孩子的心事就是這麼莫明其妙。我決定不去管她。
約摸又過了近一小時,突然外面傳來一些陣巨大的聲響。
“哥,你快來看。”寇雲向我叫道。
我連忙搶上去,她讓出位置讓我看。光頭他們也跟著跑了上來。
我一看就傻眼了。
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
看守警倒在地上,滿頭的血。兔唇在旁邊發愣。不過這不是他乾的,原本應該高高吊在走廊天花板上的大銅燈現在躺在看守警旁邊,這東西很笨重,連著金屬燈罩至少十多斤,正砸中看守警的腦袋,那位看來已經暈過去了。
他是仰天倒在地上的,原本捏在手裡打算開牢門的一串鑰匙跌落在手邊。
兔唇愣了兩三秒中,突地蹲下身,把看守警腰間槍套裡的槍取了出來,又撿了鑰匙,就要發足向外奔去。
“咚咚咚!”光頭狠狠敲著鐵門。
二,兄弟姐妹一起衝(7)
兔唇停了腳步,轉頭看了看,就回身跑回來,不但開了我們這間牢房門,更把這一溜五間牢門都開了。
光頭狠狠地衝了出去,撞得我一個踉蹌,然後國字臉和鷹鉤鼻也跟著竄了出去。
寇雲拉起我的手。
“走啦。”她說著也向外跑去。
這時走廊裡湧出二三十人,我被裹攜著,跟著寇雲往外跑去。
這時兔唇已經把第二道鐵門開啟,然後我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
原本默不作聲往外跑的人流騷動了一下,但並沒有停下。
又聽見一聲,好像是兔唇在開槍。
不知怎的,看守所裡的警察少得出奇,我看見一個警察捂著左肋倒在地上,不是致命傷,另然眼角還晃過一兩個穿著警服的身影,沒有更多的了。
那倒地的警察掙扎著從槍套裡取出槍,卻被跑在我前面的那人一腳踢在手腕上,槍斜飛出去。這兵荒馬亂的時候人人都搶著衝出去,也沒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