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地租降低之後,佃農們能租得起,收入不止可以交納田租,還可以有了餘糧,有了好處,積極性調高了,能夠租更多的田地,為那些老爺們增加更多的收入,老爺說,這這叫什麼來著?”
漢子突然想不起葉思忘曾經說過的詞兒,問著旁人,旁人一起轟然回答:“這叫良性迴圈!”
“對,是良性迴圈,對大家都有好處,能給朝廷上貢更多的糧食!”漢子郝然撓著頭,看來因為說不上詞兒有些羞愧,但面上卻是自豪高興的神采。
“沒錯,以前我們家,一年都不能吃上一頓好的,現在好了,一個月就可以吃一回肉了,前兩天我又多租了一畝地,打算今年多努力一些,明年日子更好一些。”
“是啊,是啊,我們家也是這樣!幸好,皇上給我們派了個好官來啊!”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顯得很是興高采烈。
“那你們剛才說的城西被罰的王大戶是?”柳嚴打斷眾人的議論,繼續問著自己的疑問。
“哦,你說那個啊,那個可是真正黑心的人,現在還會被罰款的人,都是一些黑心土霸,經常搜刮老百姓血汗錢的人,心忒厚,見老百姓手裡有了點錢了,就想著方兒的想多要一些,被罰了活該!”漢子氣憤的說著。
柳嚴點點頭,心不在焉的吃了早膳,帶著護衛回去了。想不到葉思忘會執行這樣的政策,不過,這種做法,確實像葉思忘的風格,雖然給老百姓帶來了好處,但是,這樣的做法,讓柳嚴不知該誇獎,還是批評了!畢竟,這樣的手段,有點官府壓迫的味道在裡面。
在柳嚴走後,那漢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付了錢,迅速的走到一個拐角處,與另外一個相貌平凡的男子對了個眼色,迅速的走了,而那男子則繼續跟在柳嚴身後。
他們都是葉思忘派來的探子,奉命一直跟在柳嚴身後,然後調動周圍的人,把一些能讓柳嚴知道的東西,誘匯出來,讓柳嚴知道。
漢子回到巡撫府,向葉思忘報告剛才的事情。葉思忘笑著滿意的直點頭,讓他下去領賞銀。玉小莧笑著說道:“現在好了,只要我們時刻注意著,賦稅的事情就不會被柳嚴知道了!”
葉思忘點點頭。原來,以前譚冬等一干人在的時候,增加了很多名目繁多的賦稅,苛捐雜稅之多,讓老百姓很是貧苦,而那些多收的賦稅,都被一干人瓜分了。因此,朝廷每次來人調查,看到的都是一派蕭條的景象,皇帝才會對光海交的賦稅少而無可奈何。
葉思忘來了之後,把這些賦稅減少了很多,但還在朝廷規定的名目上保留了一些,而這些多出來的錢,就入了他的私囊中。然後葉思忘又利用手中的權力,壓著富紳們減地租,以調動老百姓的生產積極性。葉思忘更利用他是巡撫的便利和雲天集團的財力和勢力,低價買下大片土地,租給佃農,收取租金,撈取了大量的好處,因此,他可以讓柳嚴知道他壓迫富紳的事情,但是,不能讓他知道光海收賦稅的比例。
葉思忘聽了彙報之後,回到公堂之上,作出繼續辦公的樣子。果然,一會兒之後,柳嚴就進來了,還問起了葉思忘壓迫富紳減田租的事情。葉思忘皺起劍眉,道:“柳大人不贊同下官的做法?”柳嚴點點頭,道:“這不是朝廷命官該有的作為。”
葉思忘重重嘆了口氣,道:“下官也是沒有辦法啊!下官剛來的時候,山賊、海盜四處搶虐,這裡的普通老百姓,窮得連肚子都吃不飽,苛捐雜稅,名目繁多,真正是候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下官甚至開放了官倉的糧食去救濟也不夠,即使已經殺了貪官,但是老百姓沒錢付田租,佃農們無法耕作,沒有收成,一切問題都不能解決,不得已之下下官才出此下策,否則,民怨天怒,如果發生暴動,那”
那什麼,葉思忘沒有說,他知道柳嚴已經知道他要說的話了。柳嚴點點頭,知道葉思忘說道的是實話:“那罰富人得來的銀兩,你用到何處?”
葉思忘讓人呈上帳簿,道:“光海銀庫空虛,下官把這些罰來的款項都拿去貼補軍用了。”柳嚴接過帳簿看了起來,帳簿上清清楚楚的記載著何年何月,罰了何人多少銀子,這些銀子的用處及數額,一切都非常的清楚。柳嚴點點頭,道:“葉大人,本官會把一切如實的告知皇上,請皇上定奪!”
“這是應該的,畢竟,這是柳大人的職責嘛!”葉思忘無奈的笑著,心中卻無所謂,皇帝根本不會真正的處罰他,最多就是責備他幾句,不准他再罰富人的銀子,他現在已經整頓得差不多了,那些富人已經學乖了,不敢再亂加了,更何況,山高皇帝遠,皇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