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奴才該換了,鈕鈷祿府不養不盡責的奴才”凌柱隨意的說道,臉色緩了下來,又問,“不過怎麼睡不著呢”
“這地方,女兒待的甚是不習慣,女兒也害怕不安全”欣怡咬牙說道,這地方根本就是與她八字不合,要不是額娘說都不說把她拉到這兒來,指不定她還待在家裡享福呢,哪能來這裡受罪啊。“阿瑪,女兒要回府裡,您讓女兒跟您回去吧。”
欣然看著她姐姐還一副哀怨的樣子,得,這一句話一說出來,肯定惹的額娘不高興了,看了看章佳氏的臉色,果然是氣的發抖。
話說她們住得,她欣怡就住不得了啊,她要換院子,就給她換院子,如今居然這樣說,這不是在說她這個額娘照顧不好她麼?
果然凌柱,看著明顯睡眠不足的大女兒,有些遲疑,欣怡一看有戲,忙接著說:“阿瑪,您看女兒的臉色這麼憔悴,都不好了。”
一提關於面容的問題,凌柱顯然也是十分滿意自家大女兒的美貌,對此也比較在意,不過他更在意的是大女兒說的安全問題,再想妻子的肚子可不能有閃失,於是連忙說道:“對,明天就回府,太太也要回去的,你們呆在這裡不安全,我不放心。”
見老爺關心自己,章佳氏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不過她來莊子的目的也達到了,也就不推遲老爺的好意,顎首向丈夫,眼波似水,嗔怪一下:“老爺才想到要來接外面母女,妾身以為您早把外面忘了呢?”
凌柱老臉一紅:“這次是我莽撞了,以後定多多信任夫人。”
掩飾性的向下看,見欣怡還跪在地上,忙說:“快起來你這孩子不早點說。”
“您沒有給女兒說的機會啊”其實她姐姐還是很會撒嬌的,這一番說,立馬引起凌柱的心疼,態度立馬轉變,“你那不盡心的奴才儘量打發了”
“是的,就是如畫,就把她留在這個莊子吧,也不要把她賣了”欣怡趁機說出如畫,心想,終於可以把這賤人給打發出去了,不過為了顯示主子的寬宏大量,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果然凌柱讚賞的看向大女兒:“怡兒還是很善良的那些奴才遇到你算是他們的造化了就依你吧”
一旁看著這父慈女孝的一幕,心中有些惻惻然,舊社會就是不把奴才當人看,她阿瑪就是個典型的,對於奴才是隨意打發,自己犯錯也要怪罪到奴才身上,主子的無理會被當成奴才的失誤,反正一切是奴才不好,主子什麼都是對的。
欣然自己做不到這樣,她明白其實阿瑪和欣怡那樣的想法才是對的,可她沒辦法隨意定奪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讓她們如草芥般隨意打罵,她做不到,她頂多把他們和她當成是在做一個不同工種的工作,雖然世人賦予她們貴賤之分,恐怕她們自己也以為,雖然無法明說,但是她自己心裡知道,她應該尊重生命,如果她一開始就生活在這個時代,從小就是接受的這種教育,她也會理所當然,但可惜她不是,也就註定了他們的觀念不一樣,她也不會傻的到處嚷嚷人人平等,那樣也不現實。
那天桂花宴過後,她們各自回院整理行李,作為主子,自是不需要動手的,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幾件女兒家的小物什,衣服,首飾,都不多,一會兒就整理好了,再加上是中秋夜,星空繁星閃爍,月兒圓圓的掛在正上空,賞月是理所當然的,讓錢嬤嬤和紅梅到廚房拿了些桂花糕,桂花酥,桂花藕之類的點心,錢嬤嬤還順了一壺桂花酒。
許是月光皎潔,多是讓她們引起諸多愁緒,欣然讓她們關緊院門,一齊坐在院中桂花樹下,也沒有異議,都乖乖地坐下,喝酒賞月。
欣然小不喝,酒都給錢嬤嬤和紅梅喝了,隨意聊著。
欣然窩在寬大的椅子上,手拈桂花糕,看著錢嬤嬤和紅梅吃其實她不愛吃甜,但是不吃點她們又要說她主子不領奴婢的好意什麼,要知道平時欣然習慣吃素,不怎麼吃葷菜,已經引起她們強烈的不滿了,欣然也知道,現在這副身體正是成長的時候,比較的營養還是要的,但是她真的吃不慣,肉有腥味,而且都是大白肉,寧願吃一些素材,還是少少的吃一些,平時最多的是吃空間裡出產的水果,多少也能支援的。
如今她空間裡的的物種多了去了,蘋果,梨,山楂,櫻桃,石榴,等等,而且她趁人不注意還順了幾株蓮藕,不要問她是怎麼順的,要知道,只要有恆心不怕沒有機會的,而且池塘也不太深,隨便請一個下人找一個藉口讓他們挖,他們也只當做是主家的姑娘頑皮了,居然拿蓮藕玩,再過一段時間滿湖泊就都是蓮花了,稜角了,如果再有一條船,估計也能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