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意,跟蹤蕭安寧去咖啡間監視的,當然親眼見證了這一切。
可是,現在,她卻不能用這點來反駁,否則,之前她說百合和蕭安寧親密無間充分信任的話,就成了矛盾。
一時間,鳶尾內心慌亂,不知該如何辯解。
見鳶尾被蕭安寧問住,羅靜平立刻說:“蕭安寧,一個侍婢說話沒邏輯,被你伶牙俐齒地問倒,沒什麼稀奇。與其你與一個侍婢作口舌之爭,還不如好好解釋解釋,為什麼百合死於鹼毒,剛巧這鹼毒又是在你給她煮的咖啡裡發現的。否則,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也逃不了重責!”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掩飾了鳶尾話中的破綻,一口咬定了咖啡裡的鹼毒。
“大夫人,您這話就值得商榷了。現在正在查明百合之死的真相,每一個疑點都不應該放過。鳶尾的話有疑問,是沒邏輯,我的話有疑問就是證據確鑿!這樣的雙重標準,只怕不合適吧?”蕭安寧微微仰起頭,面色沉靜地問道。
“再說了,就算真是我下的毒,我的鹼毒從哪裡來?進象府之前,所有特工都是搜過身才進來的,我不可能隨身帶著毒藥。”
“不從外面帶,未必就不能從裡面取……”羅靜平意味深長地說。
“呵呵,看起來,大夫人今天是認準我蕭安寧害死了百合了。”蕭安寧幽冷的雙眸閃爍出一陣寒意。
“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羅靜平聲音漸厲。
“是,我的確可以在毒藥學培訓課上接觸到鹼毒,但是,這些化學毒藥每一次的使用量都是嚴格詳細登記的。難道象府少了鹼毒,到現在還沒有人,向大夫人彙報嗎?”蕭安寧淡淡地反詰。
“你——”羅靜平被氣的一句話噎住。
“象府對於毒藥的管理非常嚴格,不可能出問題。蕭安寧,你還有別的什麼證據嗎?”一聽蕭安寧的話有可能牽扯到象府管理問題,俞子河趕緊繞開話題。
“有!”蕭安寧很明白俞子河的心理,他是生怕在步銘面前出差錯,就順著他的話答道:“左璇可以為我作證!整個煮咖啡的過程,左璇一直跟著我,她可以證明我沒有下毒!”
“蕭安寧,你的證人是你的貼身侍婢,她的證言怎麼可信——”
“左璇的確是我的貼身侍婢,”蕭安寧冷聲道,“但她,卻是老夫人派到我身邊的人,難道不能證明我的清白?”
羅靜平一聽,頓時說不出話來。
蕭安寧是明月老夫人挑進象府的,又對她諸多偏愛,羅靜平習慣性的將她們看作是一體的。理所當然的認為左璇不能為蕭安寧作證人。
但是,她竟然忘了,左璇實際上是明月老夫人派到蕭安寧身邊的人——
既然這樣,左璇作為證人,當然沒有什麼不妥。
一直皺眉憂心的左璇想說什麼,被蕭安寧的眼神制止,只能點了點頭,表示蕭安寧的話沒有錯。
羅靜平不甘心就這樣失敗,忍不住幽幽地說道:“左璇整天跟在你身邊,她的話怎麼能算數?”
蕭安寧眼眸中微微現出銳芒:“大夫人,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老夫人派來的人,不能作證。難道你是覺得左璇和我串通一氣,一起毒害百合不成?”
羅靜平公然這樣質疑左璇,明顯是不合適的,因為,這在某種程度上,相當於是在質疑明月老夫人。
果然,明月老夫人眼神漸漸轉利,不悅地看向羅靜平,等著她的回答。
“左璇,的確是老夫人派過去的人,可是,自從左璇跟著你後,對你言聽計從,忠心耿耿,她要是被你收買幫你圓個謊,又有什麼好奇怪的?”羅靜平也不是糊塗人,一聽蕭安寧的話明顯是在挑動老夫人的肝火,趕緊把老夫人撇清了再說。
“大夫人,您也太高看我了!老夫人派來的人,才來象府沒多久的我,有什麼本事把她收買?”蕭安寧眸光銳利,不怒反笑。
言外之意,你大夫人也太侮辱老夫人調教下人的本事了!
聽到這兒,左璇一下子走到明月老夫人面前,伸出手悲憤地發誓說:“老夫人,我從小是在象府您帶著長大的,對您忠心耿耿。雖說您派了我去服侍蕭小姐,可是,我永遠不會背叛您!大夫人這樣說,左璇無顏以對,還請老夫人把我調回去吧。”
聽了這話,明月老夫人的臉色徹底變了!
蕭安寧是她領進府的沒錯,可是,不過一個龍殿來象府受訓的小丫頭,輕而易舉就能把她送去的人給收買了,這讓她這個象府創始人的老臉往哪裡擱?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