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有些詭異。
彥無雙忽然轉向蕭安寧,笑呵呵地說:“對,安寧將是我鳳殿的副殿主。而且,還是她自請的職位。這點,你們誰都沒法和我比。能和安寧美女共事,是我的豔福!”
雲殤略帶危險的目光倏然飄了過來,彥無雙不客氣地睨了回去。
蕭安寧一時有些頭疼,這四位殿主,到底想幹什麼。
“大家難得碰到一起,不在一起消遣消遣,實在是辜負了焰主的美意。很久沒有一起下棋了,對弈一盤,如何?”步銘的話,分明是對其他三個男人說的,眼神卻幽沉地落到蕭安寧身上。
“安寧,你留下來……觀戰!”
蕭安寧一窒,心裡隱約有種模糊的感覺浮上。
“是!”
她用下屬對上級的語氣回道,立在一旁。
而這時,其他三位殿主同時應了聲是。
一旁,已經有侍婢將棋子、棋盤送了過來。
是四相棋!
這種四相棋,原本是上任焰主託人發明的,在他看來,天底下再也沒有比弈棋更能觀察人心溝壑的事了。經常借弈棋,觀察手下人在棋盤上的能力心性以及運籌帷幄的能力。
事實證明,這是一個好辦法。
後來,現任焰主便將這個四相棋更加推廣開來,尤其是高層的人士,經常彼此間切磋,煉磨心性。
具體下法上類似四國軍棋,四位殿主,一人佔據一角,各自為攻,各自為戰,同時,必要時也要藉助左右兩家的勢力,達到自己勝利的目的。
這種棋極為考量個人的心力和謀算。
一著不慎,便有可能在兩邊的左右夾擊下一潰千里,從而失敗!
而四位殿主不愧是人中龍鳳,起手間,便見個人胸中丘壑。
佈局都極為縝密,看不出任何漏洞。
蕭安寧凝目看向棋盤,起初,四位殿主都落子如飛,後來,便都漸漸慢了下來,似乎每下一子都耗費著四人極大的心力。
看得出來,湛雲殿主更傾向於保守自己區域性的力量,單打獨鬥,既不借助左方勢力,也不借助右方勢力,但漸漸,他的棋子便被吞噬殆盡,只剩殘兵蜷縮本部堅守。
而彥無雙則棋路飄忽,雖然能看得出弈棋的精妙,但總還是關鍵時候棋差一招。
還未到終局,湛雲和彥無雙便各自一聲輕嘆,推棋認負:“我們倆,輸了!”
這兩個人一旦退出棋局,步銘和雲殤等於直接進入了對手廝殺的局面!
“怎麼,雲殤你確定要走這一步嗎?”
“是。”雲殤放下棋子,淡淡掃了眼旁邊的蕭安寧一眼,蕭安寧卻微微側開頭。
“雲殤,下棋的時候還為女人走神,小心輸了棋局。”
雲殤微微一笑,自負地說:“怎麼會?”隨後,便全神貫注執子而下。
俄頃,湛雲突然眉峰一蹙,緊盯著棋局露出緊張的神色。
蕭安寧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雲殤的黑子和步銘的白子已經膠著在一起,看起來,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勝負即刻便分。
彥無雙從棋面上看,步銘再有幾步就要勝了。
不禁輕聲在湛雲耳邊說:“雲殤再執著於右翼這片的子兒,這局……只怕是就輸了。”
雲殤勾了勾唇,繼續走子。
又走了幾步,步銘微微一笑,“如無雙所言,你執意右翼這片子,可不就是要輸了嗎?”
右翼的位置,原本是彥無雙空出的位置,蕭安寧心念一動。莫非,這是雲殤在暗示什麼嗎?
前世,雲殤和彥無雙兩個人,一個人死於早衰症,一個死於步銘的迫害,這一世,莫非是發生了什麼變故,雲殤有意要聯合彥無雙,與步銘鬥一鬥?
想到這兒,血液裡彷彿湧上一絲莫名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