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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人,到底還有那麼一丁點讓人敬佩之處。

只可惜,步銘就是步銘!

為了焰主寶座,他可以瘋狂地對任何人痛下殺手,而毫無慈悲,毫無人性!

這樣的男人,竟然還沾沾自喜地將親手了結髮妻性命的事,當做是一件禮物,搖著尾巴在她面前討好!

蕭安寧搖了搖頭,黑湛湛的眼眸深處流淌出一絲悲哀。

前生,自己是瞎了眼睛嗎?竟然為這樣一個男人拼死捨命,愛的那麼卑微,愛的那麼辛苦……

見蕭安寧神情落寞地搖了搖頭,那哀慼難抑的神色落入步銘眼中,簡直成了莫大的動力,果然念可生說的是對的!

蕭安寧對自己用情極深,處處譏諷也不過是宣洩以往自己忽視她的不滿,哪怕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無情冷厲,劃破了他的臉面,那也不要緊!

只要能將她重新拉攏回自己身邊,再次成為自己的羽翼,就算今天他低三下四哄著她,又能如何?

這樣一想,步銘俊美的臉上微笑更加綻放,同時也恰到好處地將一抹疼惜展現出來。

他低著嗓子說道:“安寧,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俞傾城已經不在了,再也不是我們之間的障礙。當初,我娶她,也因為你屢次拒絕我,氣不過才娶的她。既然你不願意提她,我不提就是。但今天,我想和你說幾句心裡話。”

有時候,人多少是有些賤脾氣的吧?

蕭安寧心裡明明噁心步銘噁心的要命,腦海中卻忽然不知閃過什麼,臨時起了一種想要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演戲還能演到什麼程度的念頭。

她勾著唇角,默聲不語,只是挑著眉雙手環抱在胸前,冷淡地看著步銘。

只聽他用很“真誠”的語氣講:“安寧,我們兩個相愛相殺,就像是患了愛情幼稚病的病人,曾經我們一直在路上並肩而行,以為身邊的風景永遠都會這樣美麗,卻不懂珍惜。結果,漸行漸遠才知道,原來,我們已經走上不同的岔路。”

說到這兒,步銘狹長的眼眸中閃爍出一種痛惜,隨即也湧上一片溫柔,他凝視著蕭安寧的黑瞳溫柔地說道:“如果問我後不後悔,我可以真誠地告訴你。我很後悔!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永遠不會把你送到象府參加女工專訓——”

第172 群魔亂舞(15)

他終於還是提到了象府專訓的事!

在今生,象府專訓的確是步銘和她關係決裂的分水嶺,只是,卻並不是一個根本的時間節點,更不是一個根本的原因。

看起來,步銘始終對於她進入象府專訓這件事耿耿於懷,以為,是她來了象府才導致一切變得和以前不同了。

蕭安寧淡淡一笑,“步殿主,你錯了!我很高興到象府!來這裡,我才真正明白了很多以前從不明白也未曾注意到的事情。才知道,原來,自己有多傻!”

步銘以為蕭安寧還是在氣頭上,不由更加溫柔地說道:“安寧,不要再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珍惜,差點辜負了身邊的美麗!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就像所有世間男女那樣,只是簡單相愛,什麼都不去想,什麼也不去做!只是簡簡單單地愛著。”

“簡簡單單地愛著?”蕭安寧眉頭一挑,幽若寒潭的眼眸折射出幾分冷芒。

“對,只是簡簡單單地愛著。”

“殿主,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問你,你可以放下殿主身份,不再去追求焰主寶座跟我遠走高飛嗎?”

步銘一愣,“放下殿主身份,不再去追求焰主寶座跟你遠走高飛……安寧,你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蕭安寧一笑:“是殿主說要簡簡單單地愛著。既然如此,這不是最能幫殿主印證所說誠意的好辦法嗎?”

步銘錯愕地盯著蕭安寧,眼見她幽黑的眼底浮上幾分冷諷的光芒,不由焦急地跨前一步,說道:“安寧,你以前為了我的大業,從來沒有猶豫過,甚至,你永遠是最支援我的那個,不惜任何代價地幫我實現願望。為什麼,為什麼突然要說讓我放棄這一切?”

蕭安寧仰著頭,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誚,冷笑著說道:“殿主,自古有句話叫做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若想要簡單的愛,就必須放棄你想要的權力!你如果想要權力,就必須放棄簡單的愛!我想,這麼易懂的道理,根本無需我來教給殿主!”

簡單的愛與權力不可兼得?

步銘狹長的眼眸下意識微微眯了起來,一瞬間,焰主那張至高無上的權力寶座在他眼前晃動,志在必得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