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他中了我的鳩毒,沒有解藥,不出三天,必死無疑。”
陸蒔千輕輕拉下他的脖子,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既知我的血液可以使人長生,那必定知道,任何毒素在它面前,都不堪一擊。”
溫熱而輕柔的氣息撲灑在雙如月的耳畔,觸得他心癢,兩人交頸相擁,怎麼看,怎麼像一對情人。
但在下一刻,陸蒔千卻極快出手,捏向雙如月的脊椎。
人的脊椎統管全身,使力度得當,捏對地方,可以使人短暫性地全身癱瘓。
但雙如月的動作卻更快,魚兒一樣地滑開。
陸蒔千也不追擊,撈起地上的衛墨,便衝進一輛悍馬中。
她這動作,不可謂不快,不可謂不迅速,不可謂不連貫,簡直是一氣呵觀
但,雙如月的動作卻更快!
在大嬸捫的驚叫中,雙如月跳到後車蓋上,閃電般地開啟車門擠入車內。
車呼嘯而去!
陸蒔千剛開走車,李常和車在賢等人便跑下樓來,坐上各自的專車,追了上去,他們已經知道,前面那輛車裡,便有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有實現他捫貪婪慾望的終極寶物,他們已經不將陸蒔千看作為人,而是獵物!
“你說後面的人知道你在車內,會不會投鼠忌器?”陸蒔千從倒車鏡中看到身後的場景,悄悄按動了手中的手機。
雙如月雙腿交疊,說道:“不會,人心的貪婪,往往會戰勝恐懼,我覺得這點很有趣。”
“你所說的鳩毒,是故意杜撰出來的吧。”陸蒔千又問,她身旁的衛墨似睡過去一般,長長的睫毛撲在下眼瞼上,美得像個睡王子。
他的身體,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雙如月心中頓時又酸起來,但他好算還是說了實話:“毒,當然是真的。”
“解藥!”陸蒔伸出手。
雙如月往前一掙,邪肆道:“要解藥,沒有,要人,有一個。”
罷了,反正他就是巴巴貼上來的,這一次,他也不在意再主動些!
陸蒔千二話不說,掏出匕首便要往手腕上劃,既然她的血可以有那麼神奇的功用,那麼治癒毒素,也是小菜一碟吧。
雙如月眼睛大睜,他已經知道對方的想法,同時也知道這個女子的決心,心悶悶地心疼著,他萬萬是不願見她受傷的,她既然能如此真心待他,那麼,她愛上自己,是否會如此待自己呢?雙如月快如閃電地捉住陸蒔千的手腕,怒喝:“傻子,笨蛋!”一邊取出瓶子,往衛墨嘴中喂入金黃色液體。
他氣呼呼地抱臂重重地靠在座椅上,別過頭去。
他從來也不曾為誰牽動情緒,但到了這個女人這裡,他就是任憑拿捏的紙老虎,真是氣死他了!
陸蒔千心中頓有種怪怪的感覺,這個男人一一確實很好欺負。
“生氣啦?”她邊開車邊說道,例車鏡後面追逐如潮,但她卻並沒感到害怕,反而一片冷靜。
雙如月這時,真的很不想回答,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憤憤地開口:“要你管,開你的車!”
陸蒔千噗嗤一笑:“你這樣,終於像個人了。”
雙如月大怒,什麼叫他終於像個人了,他根本,他根本一一好吧,他也承認,絕大多數的時候,他並不認為他是個人。
輪迴之門雖是神奇,進入輪迴之門者具會受到限制,按照它的規則行事,但類似雙如月、白這等大能者,輪迴之門的限制遠遠沒有那麼徹底。
“阿千,你沒事吧?”
正說著,衛墨也幽幽轉醒,但他所說第一句話卻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陸蒔千。
對上衛墨為肉的眼眸,陸蒔千心中更是一片寧靜,她捏捏衛墨的手,示意她一切都很好。
這讓雙如月更是吃味兒,一廂情願不可怕,怕的就是兩兩相許。
他眼眸深深,忽而詭異一笑,想到個邪惡的點子,他就是要如狗皮膏藥般貼著她,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車一路急行,悍馬動力強勁,在陸蒔千的駕駛下,宛如一隻雨燕,既快又靈巧。
但那些追逐的人,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亦是個個身懷絕技,駕駛車輛水平一流。
陸蒔千和那些人,始終保持著一百米左右的距離。
很快,車便駛出市區,後面追逐的車輛,也明朗起來。
一共三十四輛車,正對陸蒔千緊追不捨。
但雙方都知道,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追逐,他們永遠也無法追上陸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