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她卻像是抓住了臨時的救命稻草一樣,不肯輕易放玉壺先走。
幾乎是帶著迫切心情的蘇宛與玉壺說著話,“哈哈,咱們之間還鬧這些虛禮,謝來謝去的豈不是太生分了。你還好嗎?你家姑娘還好嗎?你家姑娘的未婚夫還好嗎?醉墨甘草都挺好的哈?櫻花園裡的藥草們也都活的好好的吧……”
面癱冷眼依舊的裴御:“……”
果然是話多聒噪的女人。
玉壺:“……”
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蘇公子是昨天才離開的楚宅吧?
蘇宛瞧著玉壺驚訝又不解的神色,真恨不能給自己兩嘴巴子——緊張起來就沒完的毛病跟了她前世為什麼還要跟她到今生!
“呵呵,我開玩笑呢。”她乾笑兩聲。
“我說呢。”玉壺掩嘴笑道:“蘇公子才離開楚宅一天。哪裡就有那許多的變化了。大家都好著呢,紅綢還特地交代了我,若有機會碰到公子,定要代她好好跟你道謝。”
“區區小事,紅綢姑娘這般鄭重,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蘇公子心地善良,我們能遇到你,是我們的造化。”玉壺認真地說,臉上的紅暈卻更深了。
她對蘇宛是十分滿意的,雖然她有個五歲大的兒子,雖然她沒錢沒勢。可是她有細心體貼又善良的好性子,還有一手連未來姑爺都讚賞的好廚藝。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跟著蘇宛,無論如何不會餓肚子,還能自己當家做主。且蘇宛是良籍而非賤籍,日後他們的孩子還能讀書科舉,若真有那能幹的,給她這個母親掙個鳳冠霞帔的誥命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她想來想去,嫁給蘇宛怎麼也比被主子隨意指給小廝或做人家姨娘爭的頭破血流強。
她這邊是什麼問題都沒有,千萬個願意的,但是對方是什麼心思她卻一點都弄不明白。送出去的荷包繡帕都被退了回來,只道一介粗人,用不了這些精緻的東西。可,一天沒有被明確的拒絕,玉壺就不會甘心的。
眼下蘇宛對她這樣親切,絲毫不似前幾日見了她說不上兩句話就藉口有事匆匆避走的態度,無疑給了玉壺巨大的鼓勵。她甚至顧不得陌生男人裴御在場,紅著臉小聲道:“今日蘇小公子走失,你定然十分擔心吧。若是,若是家裡有人看顧著,你在外面做事也放心不是?”
蘇宛面上一僵,哪裡還敢繼續拉著人叨叨個不停,正要乾笑兩聲敷衍過去,就聽裴御用平板無緒的聲音說道:“不勞這位姑娘操心,小諾自有他娘看顧。”
玉壺面上的嬌羞被劈的七零八落,直瞪瞪的看看裴御,又看住蘇宛:“他娘……他他,他不是沒有娘嗎?”
“你這話是何意?”裴御看也不看尷尬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蘇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