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血糖的緣故。沒想到根子上竟是什麼思慮勞頓、憂悲恐懼?
原主到底是個什麼人,又經歷了些什麼,年紀輕輕的哪有那麼多思慮憂悲的?
“這病很難治嗎?”蘇宛不由得有些擔心。
楚之晏察言觀色,將她迷茫擔憂收在眼裡,道:“五臟損傷最為厲害的便是肺,肺氣抑鬱,耗散氣陰,是以一場風寒就引發了咳血。知道了病因,這病倒也不難治。除了湯藥針灸,還需調整你的情緒,這個卻是我無能為力的。”
他打量蘇宛幾眼,“我觀你性情,很是樂觀豁達,便是有些損傷,也不該如此嚴重才是。”
蘇宛苦笑一聲,又不能跟偉大的楚神醫實話實說,只好支吾著敷衍道:“唉,人生不易。從前我頗多想不開,如今才想得通透了些。”
她不想說。
楚之晏目光微閃,卻也不再追問。
醉墨提了個雕花小匣子進來,“少爺,東西給你拿來了。”
“放下吧,帶小諾出去玩會。”
正在一旁翻書的小諾聞言,徵詢的看向蘇宛,見蘇宛點了頭,他才跟著醉墨出去了。
“針刺穴位需要除去衣服,你介意嗎?”待醉墨將門從外面關上了,楚之晏才抬眼望向蘇宛。
他沒笑,神情寡淡而嚴肅,極度的認真仔細,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
蘇宛卻笑了,“我要活命,所以別的,我也顧不上了。”
什麼名聲,什麼清白,在死亡面前不值一提。
她本來就不是食古不化的將清白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古人,因治病而脫衣服,有什麼好介意的。
楚之晏神色稍緩,瞧著蘇宛非常明亮清澈的目光,緩緩勾了勾唇,“若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可以喊個小丫鬟來陪你。”
“不必。”可不能讓別人知道蘇自強是一個女人,“楚兄磊落君子,濟世為懷,我自然信得過!”
026 培土生金
楚之晏似乎早料到了蘇宛的決定,等蘇宛回到房裡準備時,甘草與另一個小廝抬了個氤氳著熱氣的大浴桶進來。
“少爺吩咐了,讓你先泡藥浴,須得泡足兩刻鐘。”
蘇宛見甘草還呆在原地不動,遂開口道:“我知道了。”
甘草疑惑的看她一眼:“蘇公子還不脫衣服?”
蘇宛皺眉,手不自覺揪了揪衣領,“我不習慣人伺候。”
終於將準備伺候她泡藥浴的甘草打發了出去,蘇宛關好門,做賊一樣脫了衣服跳進了浴桶。
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盤,實在沒法子安心啊。
呈淡黃色的藥湯熱熱的很舒服,蘇宛泡在裡頭,饒是心裡如何戒備,身體卻很是放鬆。
這種放鬆讓她差點就在浴桶裡睡著了,留意著銅漏壺上的刻度,兩刻鐘後,蘇宛手軟腳軟的從浴桶裡爬了出來。
依然謹慎的將胸前的小籠包裹緊了,蘇宛穿上乾淨的裡衣後,才開啟門,通知門口守著的甘草。
不多時,得到通知的楚之晏拎著那隻小木匣子過來了。
因為泡了藥浴的關係,蘇宛原本蒼白的小臉難得透出粉粉嫩嫩的紅色,明亮的眼底也蘊了薄薄一層水汽,眸光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