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店就貴一點,尺碼也不一定合適,但現在也等不了定製了。
方景作為“師父”,帶著他出去購置行裝。
文辭略感疲憊,餵過狗,直接回房裡補覺了。
她睡到晌午才醒,醒來全身痠痛,小腹和腰尤其痛,像墜了顆石頭。
不僅沒恢復好,身上還更難受了——她來月信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擦了身,換完月事帶,直接癱在床上,轟轟烈烈得發起低燒來。
侍書侍畫急得團團轉,拿溫水給她擦身子,又把老郎中請來給她開藥。
老郎中已經第二次見她,知道她淋過雨,望聞問切之後,對症下藥。
她生這場病主要是經期遇上大雨,郎中殷殷叮囑,“血遇寒則凝,遇溫則行。千萬注意保暖,不能再著涼了。”
侍書侍畫在旁邊紅著臉諾諾稱是,給她放了個湯婆子。
方景一回來,先聞到清苦的藥材味兒。
走鏢路上缺醫少藥,鏢師常見的藥材還是能認清的。他細細分辨來,熬的似乎不是女童的藥。
“今古生病了?”他丟下林千星就往樓上跑。
陸仁山在樓梯口攔住這冒失的小子,“慢著,生病了有郎中,有侍女,你跑過去湊什麼熱鬧?”
“我……”方景越過他往上瞧,“我得看看她怎麼樣了。”
就算他治不了病,也不能貼身伺候她,也想知道她怎麼樣了。
他想見她,想到她可能生病難受就心急如焚。他們是……幼時要好的玩伴,他著急也是應該的。
陸仁山嘆了口氣,“你幫不了什麼忙的。”
他見周圍無人,拍了拍他的肩,小聲道:“怕是撞上月紅了,你可別衝撞了去。”
方景不知道月紅是什麼,但見紅即見血,不是什麼好詞,不由得更擔心了。
他覺得陸叔叔神神秘秘的有些奇怪,看他不欲再說,沒有多問。
也是他從小身邊沒什麼女性長輩,男性長輩又以為不詳,諱莫如深。所以他完全沒有月紅的概念,也沒被灌輸“月經腥穢,君子遠之”的思想,只一心一意地擔心著自己的小青梅。
但見侍書侍畫煎藥時情緒穩定,管家也面無異色,又好像不算特別嚴重。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看看。
傍晚用完膳,他們救的那個女童一聲不吭,悄悄溜進文辭的房間。
侍書侍畫去煎藥了,方景看左右無人,鬼鬼祟祟地跟了過去。他站在門邊,看著是隨意倚靠著,實則調動所有的注意,想聽聽裡面的動靜。
陸叔說他不能看,那他不看,聽聽總行吧?
聽牆角不是俠士所為,他有些愧疚,但擔心文辭的心終究佔了上風。
屋內衣料摩擦,是文辭撐起了身子。她頭昏腦漲,躺了一天,正好坐起鬆快下。
“你來看我嗎?”文辭聲音低啞卻更顯柔和,在門那邊響起。
她總是這麼溫柔。方景垂了眸,一白天的焦躁不安彷彿也被她這句話安撫,屏息凝神接著聽下去。
“下面,你流血。”小女孩似乎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只能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
方景聽到這裡,不由心急起來。她受傷了?什麼時候,怎麼受傷的?
“你怎麼知道的?”文辭有些驚訝。大人應該不會刻意跟她說這些才是。
“我聞到,看見,”她在後院看見侍畫悄悄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