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舞,慶此年節,恭祝西夜永世昌盛。”
“準。”
一時間眾人都有了興致。能稱得個奇字,這覓殊公主有何本事?
只見那公主去了偏殿一番準備,回來一襲輕衣裹身,仙然飄逸。手中拿著一把小傘,很是特別,好似錦繡所制。
夜雨澤看著她,打了個寒戰。“孃親,她穿這麼少,不覺得冷嗎?”
聽得鳳傾月啞然發笑。冷自然是冷的,可要怎麼形容以此為美呢?
“大約是身子好,也就不怕冷了。”
澤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一大一小,惹得夜離軒好生無語,又是暗自奇怪。以前澤兒入宮大都不愛說話,現在怎的變做個小話嘮了?問長問短的。
自打鳳傾月入府,澤兒就活潑了許多。
見公主回殿,覓殊使隊的一名女子立即福身,請奏一曲。
連擅樂者都帶著一路,想來是準備多時了,定然不會叫人失望。
只聽琴音如潺潺流水,傾瀉而出。覓殊公主隨之起舞,以傘做劍揮灑自如。剛中帶柔,有點劍舞的影子。
一人之舞,大多跳得有些單調。可她慧心獨到,以花傘做劍,不會衝撞了聖上,也比尋常多了些看頭。
那傘翻轉之間,鳳傾月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卻是說不上來。
覓殊公主開啟花傘,傘柄置於肩。窈窕淑女一步一搖,微微轉著花傘,滿是柔美。鳳傾月這才發覺了不對。
原來這傘頂端和尾部都不似常傘,而是像瓷器瓶口一般,做成了漸大的模樣,難怪看著有些突兀。
眾人看得有勁,倒沒人注意這問題。
她將花傘放置於地,卻沒有傾倒了去。
只見她跳上傘頂,腳尖立於圓片之上。傘面像一朵盛世華蓮,她就猶如蓮上仙子一般。
她於蓮心之中旋轉起舞,跳躍反轉之間,好似不著地般,一身輕盈。引了好些人的心神。
原來這才是此舞奇妙之處。
舞畢,眾人皆拍手稱好。
新春佳節,皇上自然不會吝惜賞賜,大賞了她。
她開了這麼個好頭,後面的人想出風頭,自得掂量掂量自身能力。風頭是出盡了,卻也遭了不少白眼。
這舞藝被人搶了先,便有人想從歌藝方面奪個彩頭。偏偏車遲國的公主選了琵琶為奏,又不及鳳傾月的仙音繞耳。倒是引得眾人回味起上次宮宴,鳳傾月所彈之曲的餘味來。
見眾人沉浸,車遲公主還自覺不錯。結果皇上真是一句不錯,賜了塊玉如意就將她打發了。
她回到座位,很是不明白,為何賞賜如此天差地別?難道皇上喜舞不喜樂?
可第三個乃是彈琴之人,又得皇上大賞,雖比不過第一人,卻也是賞賜頗豐。
興許皇上是不喜琵琶曲吧,只嘆自己沒鬧明白皇上的喜好。
其實也不是她做得不好,而是有了比較,這要求自然就高了。
慕容蕁和肖子嫻兩人沒得指示,也就沒做動靜。除了這三位公主,只有少數千金現了才藝。都是中規中矩的,算不得好也算不上壞。
好歹有個露臉的機會,自當爭取一番的。萬一哪位皇子就好這一口,求娶而來,豈不是一步登天?
可惜一腔柔情終落了空,沒人入了夜墨瀾和夜離軒的眼。
這覓殊國的公主,今日註定要獨佔鰲頭了。待眾女子不再請求獻藝,竟是做了驚人之舉。
“吾覓殊國願臣服西夜,奉西夜為主,求皇上成全。”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夜凌昊朗聲長笑。“好!朕現封你為我西夜的親善公主,其父賜姓夜,封為殊王,鎮守覓殊。”
“兒臣叩謝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覓殊公主倒是個妙人,直接就改了口,一點也不含糊。
外族如此一躍居為公主的,怕是開國以來第一人了。便是西夜中人,也沒有外姓得公主殊榮的。這親善公主一瞬之時,可算得上是飛黃騰達了。
不愧配得起一個殊字,行事作風大有不同,是個頂頂聰明的。
太過聰明的人,興許不招人喜歡。可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看得清形勢的人,往往不會惹人厭煩的。
如此不可思議之事,現下提出卻也順理成章。
現下容他們活躍一時,不過是不想大費周章,折損了兵力去。
真到了西夜一統天下的時候,臥榻之側又豈能容他人鼾睡?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