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卻沉甸甸的難開懷。
那位良醫死了,所以恩主才斷藥的麼?聽周大夫說,別看現下好好的,若非來得早,過些時候,那些被壓制的舊患,通通要發作了。
初臨湧起陣陣後怕,莫非小青說出口,他也不會知恩主胃不好,若非將她哄來醫館,哪會知她的身體,竟是如此之糟,若不來這趟,往後發作起來,真如周大夫說的那般……
恩主自己,知道麼?
初臨深吸了幾口氣,覺得自己不會一開口便打顫了,方輕輕問著宋墨,“恩主,那位良醫給的方子,還在麼?”
就見恩主大人看著他沉默半晌,道:“不見了。”
初臨聽著就暗歎,臉上卻微微一笑,“那也沒關係,周大夫雖謙虛自己的藥沒有那位良醫來得好,但岱城的百姓都知道,周大夫是活神仙,天底下沒有她治不好的人,現下求得她的藥,恩主將來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說至最後,已是肯定至極的口氣。
“嗯嗯,恩主是全天長最好的人,肯定會長命百歲的!”小青說著,又拉起宋墨的袖角,“恩主,你要乖乖吃藥,不可以像以前一樣偷偷倒掉,病很快就好了。”
初臨愕然,偷偷倒掉?恩主?
然後就見他家恩主大人衝小青的腦門狠狠彈上一指,然後偏頭避開他打量的視線。
初臨有些犯暈,恩主大人這個動作,怎麼像是在害羞?晃晃頭,覺得許是日頭曬得人犯暈,不然他怎的會有這種錯覺。
嗯,寒冬過境的街頭,吹著冷風,他被日頭曬得犯暈,嗯,一定是這樣。
☆、21重要的事1(修)
在醫館裡候了那麼久,現下又是日短夜長的時節,小青念念不忘的“噴火”只得改期了,初臨心裡,其實是高興的,這說明,他往後還能跟著他家恩主,再出來一趟。
只是現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重要到,宋墨沒領他們到致正樓過夜,他都沒地兒裝他失望的黯然。
回到他們住的靜怡廂,生火、解衣、請水沐浴忙活了一通,待小青端來了生薑水,看著他家恩主慢騰騰喝了大半碗,初臨方同小青灌了一碗,準備張羅飯食去了。
小青不解地看著他,“初臨哥哥,現下張羅會不會早了些?”
初臨笑著揉揉他的發頂,“把火盆往書案那邊移近一些,你陪恩主說說話,烤烤火去去寒,可別著涼了。”
小青乖巧地去弄火盆,初臨瞄了一眼端坐翻書的宋墨,轉身的剎那,摸到自己的袖袋就笑了起來。
直至酉時四此刻,初臨方將吃食端了上來,小青又是好奇不已,直問道怎麼去了那麼久,往常不都挺快的麼?且現下里又沒有別的恩客了,照理說廚房不會忙碌才是。
初臨笑而不語,這副樣惹得小青扯著他的袖子直晃搖,“小青錯了,再不同初臨哥哥賣關子了,初臨哥哥就饒了小青這回吧,說吧說吧,莫同小青賣關子了。”
初臨手上還端著湯水,被他這麼一搖,嚇得連連驚呼,好在小青住手得早,只濺出些許。
小青待他穩住身形,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初臨佯怒地嗔了他一眼,小青見了,作出害怕的樣子,跑到宋墨身後尋庇護。
“恩主恩主,不得了了,小青讓初臨哥哥惱了,您可不能讓他打小青呀。”說完自己咯咯笑個不停,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初臨也看得出,宋墨並不反感小青在她面前的放肆,還隱隱帶著縱容,只要她心裡頭高興,初臨樂得事事順著她,便有意同小青抬槓。
他一副豎眉狀,“偏打!”
小青就“哎喲哎喲”喊疼,好似自個真被初臨打了一樣,還不忘讓宋墨護著他,就見宋墨彈了一下他的腦門,輕道:“蚯蚓。”
初臨“撲哧”一笑,小青就這麼一扭一扭的,可不就像蚯蚓麼?
他這般一笑,就引得宋墨瞧了他一眼,確切地說,往他手上掃了一眼。
初臨忙走了過去,掀開湯盅,小青吸吸鼻子,“咦”了一聲,“這味道好熟悉呀,小青是不是在哪聞過?”
“我見那茶膳恩主愛吃,便去同致正樓的廚子套近乎,想著能否問來一兩個方子,日後好做給恩主吃。”
“也不知那掌櫃是如何知曉的,讓人找了我去,客客氣氣地拿了幾個方子和些許藥茶給我,只不過那茶湯的做法卻說給不得,言道是祖下傳下來的,不便外傳。”邊說邊用眼角輕瞄宋墨的神色,見無異,動手幫她盛了一碗。
“既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