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朝,你怎就不攔著讓她歇歇?”初臨一臉為難說她不聽人勸。等房裡只剩他二人,方跟老太君說宋墨不在府的事。
老太君一嘆,“她就是個忙碌命。”又說,“難為你為她遮掩了,瞧這兩眼烏青,怕是昨夜擔心過了吧。”
初臨不好意思垂下頭,他睡不好,有一半是他不習慣獨睡,但這不好對人說,免得被說這才成親多久,他便一刻離不得妻主。宋老太君不知是不是看出他心中所想,笑得一臉曖昧,初臨更窘了,當下目光閃爍,苦思有什麼辦法轉移話題。
還真讓他想到了,初臨拿出當初彌修交給他的盒子,將彌修的話交待的話轉與老太君聽,“……上人說,她自知罪孽深重,做這些不為贖罪,只求妻主餘生安康。”
宋老太君聽得雙眼泛紅,忙用袖子拭眼,見初臨一臉擔憂看著他,扯出一笑,“好孩子,外祖父沒事。彌修跟寒兒的事我早看開了,沒什麼欠不欠的,就是墨兒遭的罪,也不全怪她。好了好了,沒的說這些陳年舊事。”
初臨順了宋老太君的意,撿著衣食住行瑣碎事跟他說一通,又與老太君一併打了個盹,學了一下午持家手段,晚膳畢見老太君又得趕回福樂堂,他脫口讓老太君不如搬到觀溪園旁邊的院子。那院子不如觀溪園景緻好,但勝在寬敞明亮,且老太君來他這也方便。老太君偏頭一想,樂呵呵點頭,決定明日開始“搬家”。
次日他二人喜笑顏開指著一干奴侍忙得團團轉,王府某處有人對此嗤之以鼻,“到底是小門小戶出身,再怎麼在王侯府第養尊處優,做事也不如大家有規矩。”
執筆作畫的緋衣男子聞言,淡道:“知琴,你多嘴了。”
先前說話被喚作知琴,做侍人打扮的男子惱色上臉,跺腳走到緋衣男子身邊,“公子,奴家是為您報不平。你瞧瞧親王找來替你位的是什麼東西?半點規矩不懂,哪有讓長輩為自己挪院的理?我算是瞧明白了,合著那老太君看公子不順眼,是他本身就愛跟他一樣不懂規矩的!”又冷笑,“觀溪園那個,不會以為討好老太君,便能得親王的歡心吧。”
緋衣男子一筆一劃勾得認真,“說不好。”
“做夢!他連公子一片指甲蓋都比不上,憑什麼讓親王看上!”
緋衣男子瞧著紙上的一寸紅,越瞧越眼熟,似日前被某男子手上拿在手上把玩的那枝。那個自小眼裡只他一人的女孩果真長大了麼?懂得看除他以外的男子了麼?
慢條斯理地上色,直到那一寸紅紅得如火如血他方滿意地收筆,淺笑道:“老太君遷居,不知曉便罷,如今怎麼也得過去看看哪需要幫一把。”
知琴興高采烈侍候他淨手,“公子早該如此了,就得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曉,這王夫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
“又多嘴了。”又問,“她去哪了?”
他問得沒頭沒尾,知琴卻不加思索回答,“只知道親王昨晚飯後便出府,至今未歸,去哪不知曉。”
“信送出去了嗎?”
“從甲路送的信被截了,乙路的安全送出。”
緋衣男子頷首,敲著下巴沉默起來。知琴知他在思考,不敢打擾,屏住呼吸退在一旁侯著。約摸半盞茶工夫,男子動了動身子,知琴忙走過去。二人一路徐行觀景至觀溪園。觀溪園眾人皆忙得團團轉,是以無人發現他二人。
“知琴。”
知琴行了一禮,興奮地說,“奴家明白,這就過去瞧瞧老太君有什麼需要咱們幫忙的。”
“不忙。”緋衣男子似笑非笑盯著院子某處。
知琴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由得一愣,“親王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們沒得到任何訊息呀?“公子,要不要我過去請親王過來?”
“許久不見老太君,我也該過去給他老人家請安了。”
那邊的人也看到他了,不迎亦不避他的視線,想到兩天前面對他也這般態度,緋衣男子不由輕笑出聲。
對於他主僕二人的出現,老太君表示出強烈的不滿,讓人拿掃帚趕他出去,緋衣男子道:“看來,老太君足疾已愈。”
老太君冷笑,“多虧墨兒為我娶了好孫婿沖喜,不然,別說足疾常年不見好轉,就怕我這條老命都會被這府裡頭不該有的髒東西煞沒了。”他老人家裝瘸,不就是想編排是被這狐媚子給衝撞了,誰知就連這個不是方法的方法都沒能阻止墨兒娶他進門,他老人家不惱才怪。
緋衣男子——容櫻又是淺淺一笑,“墨兒。”就那麼看著宋墨,看得老太君一陣肝疼,“還都站著做什